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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们走后，郑乾才开始回神。他干笑几声，暗骂道：“他妈的说谁得不到心上人的喜欢呢！”他恨恨的往墙面一踹，转过头，看到两人远去的背影里，姜雨还频频回头看他，被他目光逮到后又小心的贴在戚然身边，侧脸里她的小嘴似乎在喋喋不休的抱怨。原本气得都快冒烟的郑乾突然又笑了。他这是闹的什么脾气呢！进了教室，戚然的脸色还没缓下来，姜雨碰了碰他的手，讨好：“好戚然你就别生气啦！”戚然转头看她：“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这样管你，不好？”姜雨额了好一会儿，因为没能在最短时间里给他答案，戚然又不开心了。姜雨屁颠屁颠跟上去，拉住他的手，十指紧扣着：“戚然，我没那意思啦！你是因为太喜欢我了，所以不想让我跟别人有过多接触，是吗？”戚然看她一眼，姜雨总觉得那眼神有点小傲娇，她笑嘻嘻的跟过去，坐在郑乾的位置，屁股沾凳还没到两秒就被戚然叫起来了。“怎么了？”姜雨起身，戚然撕下一张草稿纸铺在上面，才让她坐下。“我怕他放屁，臭着你。”姜雨听完再也忍不住的大笑起来。而刚回到教室的郑乾也正好听到了这句话。他的脸都憋红了，才克制住自己想笑的心情。“起开！嫌我放屁臭你坐他大腿上去。”郑乾用书包打姜雨，却不用力，只是轻轻的。姜雨笑：“你俩别吵架了，我知道你们都很喜欢对方，都很愿意跟彼此交朋友的。来，戚然伸手，跟郑乾握手言和。”郑乾切了一声，戚然则是不动声色的翻了个小白眼。姜雨拿起戚然的手，正要去抓郑乾的，戚然突然松开她，直接握住郑乾的大掌。两个男生愣了一会儿，气氛有些尴尬。姜雨在一旁笑缓和气氛：“好啦！好朋友之间的小矛盾就此烟消云散啦！戚然小朋友跟郑乾小朋友现在又是好朋友了，下次吃火锅还可以给对方夹菜。”郑乾被提及心事，不由脸红，他甩开戚然的手道：“我那时只想赢五班。”戚然淡淡道：“哦，那你下一次不想赢了。”郑乾：“……”他错了还不成吗？看到郑乾的目光软了下来，姜雨道：“好了，郑乾知道错了，戚然我们就原谅他吧。”郑乾：“……”他哪儿错了？明明就他奇奇怪怪的冲他说要退出。而且，他哪里需要他原谅了？？“到此为止，退出篮球赛的事情就不要再提啦！翻篇翻篇！”姜雨一口气说道。于涛在教室后面冷着脸看着三人的友谊互动，周身散发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贝婉言看到凑过来拿书挡着脸冲他说：“听说戚然把你赶出篮球队了！”谭政进门看到两人凑在一块，皱眉：“你俩干嘛！”于涛不耐烦的别过脸，脸还是臭的。贝婉言笑：“说一下悄悄话。”然后坐回自己位置。谭政拉开凳子坐下，看到教室前方的三人围在一起唧唧哇哇的再说什么，他喊：“你们三个讨论什么呢？”姜雨回头，“郑乾说今晚请客。”郑乾将她推到戚然身上。“去你的。”谭政被这情况弄懵，问：“到底请不请啊？请我等会儿就不吃泡面了。”戚然单手扶住姜雨，回头看谭政：“请。”“戚然请，大家一块来吧。”姜雨说。不知这话哪里逗到了贝婉言，她突然笑出声。鉴于上次的不愉快，姜雨对她还是有些害怕，也没多说，拍了下戚然的肩膀又揉了点纸丢到郑乾头上。“看看戚然多大方。”她回头看谭政，“上回去酒吧你们没看到我们怎么玩儿牌的，可好玩了。”郑乾点头，“确实好玩，某个人输的次数一张纸都记不下。”姜雨：“那是因为我手气不好。”说了又笑：“反正有戚然在，我也不怕，戚然会让我赢的。”戚然勾唇一笑。刚考试后的校园是一副热闹的景象，很多同学从考场出来后直接回了教室，有些还留在教室走廊外面聊天打闹或者对答案。姜雨本想等着欧阳昭一回来再一起去厕所的，可等了好一会儿没见她人，便自己去了。她绕过五班教室，小跑进卫生间。在教室里坐着的何潇潇被同伴拍了下肩膀，示意看窗外。姜雨行色匆匆的往卫生间赶。而她进去之后没多久，贝婉言和几个女生也跟了进去。经过五班教室的时候，贝婉言探过头，冲五班教室门口吹了个轻佻的口哨，何潇潇绷着脸冷冷扫她一眼。一想到之后的事，她背靠在椅背上，呼口气，弯了下嘴角。姜雨正要从厕所里出来，突然听到从外传来一阵熟悉的笑声，是贝婉言。放在卫生间门扭上的手停滞几秒，姜雨在犹豫该不该出去。想了会儿，觉得还是等她们走了她再出去比较好，所以就一直呆在里面。贝婉言她们的笑声从大到小到开始不耐烦。某个时刻，正当姜雨以为她们要走的时候，有个女生突然说：“戚然他真的被那个了？”“嗯。”贝婉言慵懒的声音答道。“听说还是……流浪汉——”几个人惊呼连连。“好可怕啊！没想到他还能有那勇气活下去呢，如果是我我早就想不开了。”“你说他自己记不记得那些细节呢？”另一个女生噗嗤一笑，“那当然了！要不然他能忍这么久不说话？”姜雨越听越觉得听不下，她猛的打开卫生间门，砰的一声响。贝婉言跟几个女生互看一眼，抱着胸懒洋洋往里走。姜雨才出去就被她们几个围堵了，进退两难。“终于出来了啊！”贝婉言讥笑。“可让我们等久了。”其中一个女生说，“哎，你是不是在生气啊？”姜雨紧抿着唇紧紧盯着贝婉言。而后者被她那带着满腔恨意的目光看得实在恼火，她走到水池边，双手装了点水往她身上泼。“你再看？再看一眼试试？”她咬着牙警告。姜雨下意识的闭上眼，感受着脸上的水落在校服上，颈部跟胸部感受到一片湿意。她擦了擦脸，泪水已经在眼里打转。姜雨低着头，不想让她们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贝婉言走过来，拿起墙角的扫把，将她下巴抬起。姜雨发红的眼圈把她愉悦到了。“哎哟，要哭了。”姜雨大力挥开扫把，贝婉言手一松扫把落地，虎口处因为这不小的震荡微微有些发疼。她看着正欲出去的姜雨，表情狠厉起来。“拦住她！”姜雨听此正要跑出去，被眼疾手快的几个女生按了回去，一瞬间就被她们甩跌在地。几个女生渐渐走近，姜雨惊恐的直起身正想跑，被贝婉言一把拉住，捏着她的后颈往水池边拉。姜雨不住的挣扎，却被人一脚踹在小腿上，她的小腿一阵阵痛意袭来，姜雨没再挣扎了，任凭着她们把她拉到了水池。“你厉害啊你！我怎么看你都觉得不顺眼，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救世主啊？”后颈被她捏得发疼，像是要断了，姜雨忍着疼大口的呼吸，她很害怕，哭得也越来越凶。贝婉言感觉她在发抖，笑得很得意：“害怕啊？害怕就对了，知道以后该怎么做吗？”姜雨只是哭不说话，贝婉言等不到她的回答，怒了，抓着她的头往洗手池里摁，然后拧开水龙头。如注的水冲在她头上，她的头发全湿了，溅起的水还缓缓流进她后脊背还有前襟校服里。姜雨哭得更大声了，一哭鼻子又进水，呛得她不住的咳嗽。几个女生捂着嘴不住的笑。贝婉言被她这幅手无缚鸡之力的蠢样逗笑，她把水池的排水赌上，等水满了，又把她的头往水里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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