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做好了便辛苦送上来。”
掌柜的满口答应下来,也并不奇怪,毕竟那小娘子只瞥一眼都能令人失了魂,做丈夫的见了自然不愿在人前抛头露面的,柯慈又安排随行之人各去做自己的事才上了楼。
不同于在丰县时的大张旗鼓,他们此行更像是一对寻常探亲的小夫妻,是而跟来的亲卫并没站在房外惹人注意,而是留了两三人护卫在并不大的客房屋内,一名女亲卫扮作侍女陪伴在裴玉戈身侧,另有两个身手好些的守在门口,耳朵几乎贴在门上,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为妨隔墙有耳,他们说话格外小心,亲卫们能少说便少说,而柯慈则从包袱里取了笔墨等物铺在桌上,一半说一半写,不过说话时他并未刻意压低声音。
“夫人稍歇,我已让人给你去买新衣了,这几日舟车劳顿,咱们且在此处歇上两日,后日便启程。”
说的是寻常交代的话,可纸上写的却是询问下一步如何联络裴玉戈提及的那人。
“嗯。”裴玉戈放轻声应了一句并未多说,毕竟他学不来女子的嗓音,说多了只会露馅,便只发短音,不易露出破绽。
屋内炭盆刚刚烧起来,这会儿屋里还冷着,那身并不怎么合身的女子衣裙自是不够御寒,裴玉戈便裹了大氅做到桌边,接过了柯慈递来的笔和纸,在柯慈的字迹旁缓缓写下‘六曹司录参军,梁时,可自报家门’几字。
写完又起身自装着他随身物品的包袱中取出一只荷包,解了那荷包的口子,从中倒出一颗木球递过来。
柯慈接过,只瞧着那木球上面似乎是刻了什么图案,可瞧不出有什么稀罕模样。只是这木球一直装在裴玉戈随身带的荷包里,他不由抬头多瞧了裴玉戈一眼,拿不准这友人所赠之物为何贴身存放那么久。
裴玉戈哪能瞧不出柯慈此刻表情是何意味,虽有些无奈,可为妨事多,还是走过来在纸上写道:‘昔年我于他有恩,外放临别赠物,亲手雕琢,味香。’
柯慈看了,将那木球凑到鼻间嗅了嗅,虽这么多年味道散得差不多了,倒确实能闻出些许香气来。
“是我考虑不周,夫人先歇了吧。我再带人出门逛逛,瞧瞧有没有什么新鲜玩意可以带回来给你。若是我回来得晚了,你饿了便让侍女下楼去买几道饭菜点心来。”
见裴玉戈点头,柯慈便起身将那写了字的纸团起来丢到炭盆内烧了,领了门口的一名亲卫出门去了。名义上是出门采买逛一逛,实则是打探那叫梁时的司录参军家住何处。
柯慈这一趟着实是去得久了,约莫整半日的功夫才回。回来时那掌柜的早早去睡了,只留下一两个伙计看店,柯慈险些被关在店门外,所幸敢在客栈关门打烊前进了点。随行的几人各拎了一个小包袱。
柯慈人踏进客栈的时候脸上被冻得有些红,伙计过来招呼时他故意装作有些醉,脚下一软就往旁边歪,搭话的那伙计连忙过来扶,也确实从人身上闻到了些许酒气,只当是喝醉了,忙道:“郎君醉了,您仔细些!”
柯慈是喝了酒,不过只是在酒馆打听消息时沾染了些许酒气,可他却故作醉态眨了眨眼,似是才认清眼前的人是店里的伙计,愣了下才噗嗤笑了声,嘴里有些含糊说道:“你们这里酒香、人…人也美…”
看起来就像是刚喝完花酒回来的模样,那店伙计白日里见过柯慈,因为裴玉戈这位‘夫人’容貌太过美丽也就此记住了柯慈的模样,心中虽疑惑这位郎君为何放着娇美的新婚妻子不看而去说寻常勾栏院的娘子美,可到底还是认同家花不及野花香这个理儿,便只当柯慈是出去偷腥去了,便劝着要将人扶上楼。
“不要你扶!不要…”柯慈嘟囔了两句,拨开了那伙计的搀扶,另有亲卫随从上前向那伙计说明人有些醉了认不清人,说罢便扶了人上楼。
冬日里大堂内关着门窗也架不住有风从缝隙里漏进来,那伙计方才正犯困也懒得折腾,与另一人一同关了店门便拢着身上的棉袄到后面的小屋里歇着去了。
裴玉戈还没睡,鞋袜也未褪,只身上腿上皆披上了大氅与客房的被子御寒。柯慈带人进屋的时候,他人隔着一面屏风闭眼靠坐在床边。那名换作青随的女亲卫正将小碳炉摆在离床榻不远的位置扇着火,炉上还烧着一壶水,这会儿正冒着热气,总归让屋里能稍微暖和一些,不过裴玉戈的脸色相较白日并没有什么起色,摘了面纱便能可见他苍白面色。
裴玉戈本就没睡着,进门开门的动静足够让他清醒。
睁眼时,柯慈身后的侍卫将带回来的几个包袱放在桌上,其中一人与青随对视了一眼,青随随即放下手中的事过去打开了包袱,从中取出一套厚实些的女子衣裙,瞧着尺寸也比裴玉戈身上凑合穿的那身要大些。
柯慈坐在桌前,利落地铺开纸,又拿过墨块一边磨墨,一边抬头问道:“夫人可吃了药了?”
青随低头应道:“用过午膳后两次都按时辰吃了,只不过丸药效力差些,加上屋里冷,夫人睡不踏实,早些时候咳了几声倒不见怎么难受。”
他们此行虽是奉了命出来办正事的,可裴玉戈的身子却比其他事都重要,柯慈闻言看向裴玉戈,后者摇头轻声道:“无妨。”
柯慈轻叹了口气,看向屋内几名亲卫吩咐道:“青随守了夫人半日,一会儿可先歇着,你们晚间轮流看着炉火,夫人畏寒,不能冻着,不然爷要发火的。”
这句爷自然不是指柯慈自己,众人都明白轻重便低声应了。
青随将新买的衣裙放在一旁的柜子里,行了个礼便绕到屏风外面去了,另有一亲卫结果先前她的活计继续看着火,见那水烧沸了,也不必柯慈吩咐什么,拿了午后已用过的茶碗,烫过后又倒了一碗热水,晾凉些递到裴玉戈手中。
柯慈这时也将白日里打探的事在纸上一一写明了,他这一趟行事还算顺利,既见到了梁时本人,也得到了对方的许诺,不过柯慈留了个心眼并未明白告知他们此刻住在哪间客栈。
裴玉戈瞧着他在纸上末尾写下防人之心不可无,也没多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柯慈见状将那纸丢入炭盆烧干净后道:“那夫人…我们早些歇息,明日我再带你去那有名的酒楼尝鲜儿。”
“嗯。”
柯慈起身拱手行了礼后起身离开,客房不算太大,可绕过屏风,外间加上他竟有四个人在。几人见他出来,无声抱拳行了一礼,柯慈目光落在青随身上,想了想朝里间指了指,压低声道:“青随去里间,你们俩随便找个椅子眯着。”
好在里外间摆了好几把太师椅,亲卫们都习惯了,靠坐着也能歇,柯慈则侧躺在外间的矮榻上凑合眯了一宿。
只不过那榻又矮又窄,这一宿睡得着实不踏实,天还没亮,柯慈便睡不着了。他人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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