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ZSx,那是一项全新的,跨时代的技术。”鸠起枫突然激动地说道,“你知道爸爸的最大心愿对吧,成为造物主,成为神。神就是要造人,就是要突破生育的极限,对不对?可为什么男人和女人才能生孩子呢,是不是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也行?二十年前,我只是在斑鸠研究所里,帮助一名不孕的妇女Z,将她的细胞诱导分化出全能细胞,再提取出细胞核,与去核卵细胞融合成人造卵子。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我安排研究所生育实验室,对人造卵子进行了人工授精,并且将受精卵植入到了妇女Z的体内。没过多久,妇女Z眼含热泪,欢乐地生下了自己的女儿。”
“其实,以斑鸠研究所的技术,我们完全是可以使用人造子宫,让妇女Z生下自己女儿的。可是,妇女Z坚持要体验,这种怀孕的过程。对此,我虽不理解,但很钦佩。毕竟,那是一个痛苦的过程。”鸠起枫说道,“没过多久,我听闻山鹰国的某个实验室,利用女性的胚胎干细胞,培育出了精子细胞,并且成功受精,生育出了第一个单性繁殖的女孩——伊露夏。”
“在山鹰国的传说里,是神将伊露夏的一个妈妈变成男人,和另一个妈妈结合生下的孩子。之后,神又将变成男人的妈妈,恢复了女性的身份。我自始至终都认为,这样的古代传说,是对超古代科技的,一种别样的描写方式。也就是说,伊露夏应该是同姓家庭中,由科学技术诞生的小孩子。”鸠起枫不住地点头,说道,“神不就是这样吗?他能满足人所不能的愿望。”
“不过,山鹰国的实验,透露出了一个问题——女性的细胞,培养出的精子,只能和卵细胞结合,生下女性。因为通过女性细胞培育的人造精子中,缺少生育男孩所必需的Y染色体。”鸠起枫说道,“忘了说了,其实在这个实验面世的同时,我们斑鸠研究所早就可以使用普通女性细胞,来制造人造精子了。”
“很多人认为,女性精子的生育,是一种伦理问题,是一种科学限制。”鸠起枫说道,“可是,莫家镇上一直流传着一个,和伊露西很相似的传说。说是有个叫袁般的男人,有龙阳之癖,想要和男友双宿双栖,却被周围的人耻笑,说闲话。为了面子上的工夫,袁般的父亲为袁般安排了一个女人,结婚成为明面上的老婆。不仅如此,父亲承诺袁般,只要他和这个女人生下孩子,就放任袁般和男友在别院生活。”
“袁般很看重这样的机会,在男友的同意下,与女人同房。可惜的是,袁般始终过不了心理的门槛。在一个雨天的夜里,他逃出了家门,跪倒在送子仙人——多拿塔的面前,跪求仙人赐给自己和男友一子。没想到的是,逃回别院后,多拿塔仙人出现了、多拿塔告诉袁般,你男友现在具备了怀孕的条件,你们可以一起生育小孩了。一年之后,在别院的厢房里,一颗巨型的蛋裂开了,两人的孩子从蛋里面走了出来,开始大哭。就这样,袁般、男友和孩子幸福地生活了下去。”鸠起枫说道,“知道吗,多拿塔的身份,是一名古代的科学家,叫做吕威。他明明是掌握先进的科学技术,却被讹传成送子仙人多拿塔。而多拿塔的真实作用,却是吕威的多拿塔科学实验室。多拿二字,源于吕威出生地多拿村。”
“在莫家镇进行研究的过程中,我听闻了袁般男男生子的传说,令我有了灵感。首先,我开始使用男性的体细胞,诱导转化出全能细胞,制造精子,并且使用另一男性的体细胞,制造出卵子细胞。可惜的是,在我的实验成功之前,一个叫零克的博士,却接连发布论文,并且开始推广成熟的人造子宫、体细胞转全能细胞生子的多项先进技术。”鸠起枫咬着牙说道,“太令人振奋了,竟然比我快,比我好地完成了这些实验。一怒之下,我引爆了原骇炸弹,将整个实验室付之一炬。总算舒服了,我给自己放了三个月的假。三个月之后,我旅行到达了莫家镇,这个被称为逝躯凶地,各种民间恐怖传说的发源地。”
“一个关于莫家镇平顶村的传说,让我看到了研究的希望。”鸠起枫说道,“那是一个叫温九的客栈老板,告诉我的。他说,莫家镇曾经被人称为绝户镇。原因是,凡是居住在莫家镇的居民,都无一例外的,失去了传宗接代的能力。久而久之,莫家镇就成为了废镇。但是,总有些不信邪的外部村民,和一些躲避风头的罪犯,会选择莫家镇作为栖身之所。不过,绝户的诅咒,一而再再而三地摧毁了这里。”
“大概是在三百年前吧,多拿塔仙人吕威来到了莫家镇。他告诉莫家镇当时的居民们,说男女交合生子实在是太慢了,不如你们自己同自己生育吧!接下来的故事,与袁般的传说很相似。新一代的莫家镇孩童,从一个个裂开的蛋壳里走了出来,哭泣着寻找自己的生父和生母。大概在三个月之后,莫家镇恢复了昌盛,这些新生儿的后代,似乎再也没有被绝户诅咒干扰过。不仅如此,那些生父和生母,似乎可以很随意地决定孩子的性别,以及与自己的外貌相似度,性格的倾向等等。”说到这里,鸠起枫激动了起来,“你们不觉得很兴奋吗?这些故事其实是在指引我,单性繁殖、基因改造、人造子宫等技术,应当是同时研发成功,并且共同指引未来的。女女生子,男男生子,是为男女生子带来的伦理烦恼。但是,自体生子出现之后,一切就会被改观,因为所有的生子方式,都会用人造子宫来实现,并且通过基因筛选和改造,避免劣等基因的出现。”
“这不就是真正的神吗?”鸠起枫展开双臂,迎接着或许从天而来的圣光,说道,“由自己诞生男与女,再生出形形色色的各种人,太让人兴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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