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走出多远,无心和苏桃一起停了脚步,就见眼前路上平铺着一条挺新的小棉被,大猫头鹰收拢翅膀,睁着两只大眼睛站在小棉被上向他们行注目礼。无心弯腰细看小棉被:&ldo;哟,你还学会偷了?&rdo;大猫头鹰实在是懒得飞了,所以直挺挺的向后一仰,脑袋正是对准了棉被一角。无心啼笑皆非,并且不想理他,然而苏桃福至心灵,却是领会了他的用意。把小棉被包裹成了襁褓形状,她抱起了大猫头鹰,又对无心说道:&ldo;抱就抱吧,权当是报答他给白娘子找鼠崽儿吃了。&rdo;无心不以为然:&ldo;哼,这夜猫子奸着呢,咱们谁也别想甩了他。&rdo;一路向北无心总是记不住自己所在的县城名字。长白山下本来是没有这个县的,是建国后才开发了这一片土地。县名非常的具有时代性,不是叫做团结,就是叫做建设,也可能叫做互助或者友爱。无心记不住,也懒得记,因为很快就要从县火车站出发,继续北上了。带着苏桃走进县里唯一的招待所,两个人因为在山里生活久了,所以几乎忘记了山下是个什么样的世界。结结巴巴的背诵了一段毛主席语录,无心亮出自己的所有证明,登记之后得到了一间小屋子。苏桃刚刚确定自己生了虱子,正在满头满身的做痒。生虱子本也不是稀奇事情,盲流村里的大小孩子全都有虱子,纵算其中有个别肯讲卫生的,也逃不脱外界的传染。苏桃与世隔绝的日夜缩在帐篷里,自以为可以出淤泥而不染,没想到防着防着还是没防住。当无心从她的头皮上捏起一粒虮子时,她先是吓了一跳,随即面红耳赤,身体像条独立的芯子似的,开始在棉袄壳子里乱动。无心一派平静,没笑话她,也没安慰她,直接出门买回了药粉和篦子。解开苏桃的两条大辫子,他坐在床边,挑起一绺长发慢慢的篦了又篦。苏桃背对着他蹲在地上,听闻自己生了虱子,她从头到脚一起瘙痒:&ldo;无心,我会不会把虱子也传给你啊?&rdo;无心轻声答道:&ldo;不会,我从来不生虱子跳蚤。&rdo;苏桃认为他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ldo;不是,虱子跳蚤是能传染的。&rdo;无心拧着一条眉毛,挑着另一条眉毛,因为知道好歹,无论如何不会认为虱子可爱。但是没办法,有些事情他不得不管,比如温暖着白琉璃不让他冬眠,比如整治处理苏桃身上的虱子。&ldo;不让你抱夜猫子,你偏抱。&rdo;他喃喃的埋怨苏桃:&ldo;那夜猫子到处飞到处落,你知道他身上会有多脏?兴许虱子就是从他身上传过来的!&rdo;猫头鹰蹲在角落里,本来正是昏昏欲睡,忽然听到无心迁怒到自己身上了,便很委屈的睁开一只眼睛,偷偷的睃了他一眼。苏桃不怕无心,不服他的话:&ldo;我和夜猫子之间还隔着一层小棉被呢,我又没直接抱他。&rdo;无心咬牙切齿的梳通了苏桃的发梢:&ldo;那小棉被也是来历不明。&rdo;苏桃抱着膝盖,随着他的篦子摇头晃脑:&ldo;是你先让我搂着它暖手的!&rdo;无心&ldo;嗯&rdo;了一声:&ldo;还嘴硬。&rdo;苏桃的头皮被他牵扯痛了,龇牙咧嘴的做鬼脸:&ldo;没嘴硬。&rdo;白琉璃从无心的领口中伸出了脑袋,撕着大嘴打了个哈欠。本来他是一个无所谓饥饿疲惫的游魂,可是如今既然附上了蛇身,免不了就要受到躯壳的影响。昏昏欲睡的盘上无心的脖子,他对于外界的一切都不大感兴趣,懒洋洋的就只是想睡。角落里的猫头鹰打了个冷战,骤然睁大双眼望向了他;而他缓缓缩进无心的怀里,蹭皮贴肉的又睡了。无心和这样一群活物混在一起,本来就胸无大志,现在越发的眼里只有虱子虮子。苏桃表面上和大猫头鹰很有共同之处,闷头闷脑的仿佛没脾气,然而大猫头鹰八风不动自有主意,苏桃像只猫似的叽叽咕咕,也是很会顶嘴,一边顶嘴一边又侧了脸用眼角余光瞄着他,怕自己说话说过了火,真激怒他。在外面出生入死风风雨雨的混了一年多,她自认为见多识广,已经很有一点小心眼了。两人淡而无味的嚼了半天舌头,最后无心不言语了,专心致志的给苏桃抓虱子。苏桃稳稳当当的蹲在他的双腿之间,忽然有了主意:&ldo;无心,我把头发剪了吧!&rdo;无心受了白琉璃的影响,困得一双眼睛半睁半闭:&ldo;剪了?这么长的头发,剪了怪可惜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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