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卿。”年玉琢板着脸。“玉玉——”李冬只会比他声音更大。“本座要打你了。”年玉琢装模作样地扬起手掌。“那我就不跟你玩了!”李冬端起零食盒,在地毯上爬开。“你这小人儿。”年玉琢追上去,在地上和李冬滚成一团。“啊——”李冬喊:“我的花生米!”滚了一地不能吃了,败家教主。“噗嗤。”年玉琢捻起盒子里唯一剩下的一粒花生米,放进嘴里。“你不许吃我的花生米。”李冬急得团团转,然后直接用嘴巴凑上来抢年玉琢嘴里的花生米。“……”教主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他并不拒绝对方在自己的嘴中为所欲为。“吃玉玉的嘴嘴。”李冬笑嘻嘻地吮他。“好……”年玉琢半阖着双眼:“玉玉的嘴嘴,给容卿吃。”一个心智正常的他,带着另一个心智不正常的他,二人嘴中含着一粒无辜的花生米,吃来吃去。次日清晨。年玉琢幽幽醒来,七天了,每天早晨醒来,身边都有一团暖烘烘的身子;对方不是把腿压在他身上,就是把手压在他身上,令人莫名踏实。要知道在过去的二十余载,年玉琢从未近人身,他至今仍是童身。十一岁那年在勾栏院的遭遇,给他留下太多不堪的记忆。长成之后面对女人的身体,亦无悸动。此时抱着相识多年的知己容卿,年玉琢心安神宁,他渴望拥有更多的肌肤相触,更渴望和心上人水乳交融。“教主。”婢女在门外唤。年玉琢不需要婢女近身伺候,她们低头进来,放下水盆与毛巾、两套干净的衣服,便安安静静地退下。“醒了?”年玉琢说:“起来穿衣洗漱,今日本座要处理教务。”为了照顾李冬,年玉琢已有好几天没有出现在教众面前。“唔……”李冬乖乖地滚在床上赖了一下床,被教主三催四请,最后直接被抱起来穿衣洗漱。“本座与你梳头。”年玉琢手执一把木梳,帮李冬梳着一头漂亮的头发。他拿出自己束发多年的穗子,缠在李冬的发尾上。“玉玉,我们今天早上还吃昨天早上的银丝裹金球吗?”李冬在心里默默吐槽,银丝裹金球就是粉丝裹地瓜球,唉。“你想吃就吃。”年玉琢说。于是他们今天早上吃了粉丝裹地瓜球。玄阴教议事堂。吴长老走进来:“教主近来总不露面,究竟发生了何事?”他目光直勾勾盯着左护法蔡九皋。“吴长老是什么意思?”蔡九皋说:“教主的事我也不甚清楚。”“教主来了。”花三娘说了句:“吴长老自己看看便知道。”教众甲唱:“教主到——”议事堂所有人的目光,往门口看去,冷峻威仪的教主跟平常无甚区别,但是教主身边还跟着一位体态修长风流,面容艳惊四座的年轻公子。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年轻公子的手挽着他们教主的手。“玉玉。”被这么多人一关注,李冬顿时往年玉琢的身上攀爬。“……”这是各位堂主护法和长老们的反应。“莫怕。”年玉琢安抚了一下李冬,随后对属下们冷眼瞥之:“愣着作甚?”目瞪口呆的属下们立刻回神:“恭迎教主!”一瞬间所有高高矮矮的人全都单膝跪下,整个议事堂只剩下两个站着的人。年玉琢带着李冬从中间走过,二人去到上首坐下:“起。”各位护法堂主们站起来,抬头看见李冬大剌剌地坐在教主身边,均露出惊骇的神情:“教主?”吴长老最先站出来质疑:“不知这位公子是……”他们对教主行跪礼心甘情愿,但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何德何能受他们一跪?“吴长老。”年玉琢喊了他一声:“这位是谁不重要,你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便是。”吴长老得了教主的一记冷眼,心里好不郁闷。“启禀教主。”蔡九皋说:“昨日威远镖局的杨教头抵达山下小镇,他递牌子求见教主,是说有事相商。”“威远镖局?”年玉琢擒住李冬那只想拿糕点的手:“不外乎是本教设在黄花的分舵阻碍了他的生意……”议事堂摆放的糕点有什么好吃的,这人却是馋成这样。“那您……”蔡九皋卡了一下壳,因为他看见教主帮那谁谁抹手,而且还是拿自己的衣袖:“额,意下如何?”既然教主这么说了,九成九都是不见的。“据说他常年走镖,搜罗了不少有趣的东西。”年玉琢说:“那便见吧。”同时用一只手臂禁锢住身边好动的人:“还有何事?”“禀报教主,旗山分舵……因……然……”教中事务一件一件地禀报上来,有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有令人棘手的急事,每一样都需要教主首肯。李冬浑身不自由,他只剩下两只眼珠子能活动,于是一会儿望着面容娟秀的花三娘,人家没好气地瞪着自己;一会儿望着仙风道骨的吴长老,老人家的眼神充满探究。“玉玉。”一声唐突的声音,打断了议事堂的汇报。教主说话的时候最恨别人打扰,众堂主护法为李冬捏了把冷汗。“嗯?”年玉琢很自然地停下来,低头看着被自己禁锢的李冬:“可是觉得无趣?”他说:“再等等,很快就好了。”“……”底下一干属下再次目瞪口呆,这还是他们那位杀伐果决,心狠手辣的教主吗?接下来好些事情都不敢详细汇报了,都捡重要的说。因为在座都不是蠢人,他们无一例外都是一步一步挣扎至今,每一个都是历经了千辛万难的人精。“还有何事?”年玉琢说,“禀报教主。”花三娘站出来:“若是三娘没记错,教主今年二十有六了吧?也该到了成家的时候。”她说:“教主何不娶一房娇妻?再生养几个孩子?”各位:“右护法说得有道理,属下复议。”今天才注意到教主竟然二十有六还没娶妻,各位长老顿时觉得很惭愧。“你们倒是提醒了本座。”年玉琢说:“蔡九皋,本座将筹备婚礼之事交给你,限你七日之内完成。”“是,教主。”蔡九皋说:“但是七日会不会太赶?”毕竟教主目前连迎娶的对象都没有确定:“更况且新娘子的人选……大抵要仔细甄选……”“新娘子就是容卿。”年玉琢说。“啊?”议事堂内的各位教众们一阵吃惊,李冬手中的瓜也掉了。成亲跟扯证也就是一个意思,李冬想通了这一层,他就变得淡定下来。年玉琢这么快确定要守着一个心智不全的假容卿过下半辈子,也是好事,李冬挺放松的,他一直都希望武功高强,幼年悲惨的年教主能有个好归宿。说一句黄婆卖瓜的话,要说好归宿,李冬自认为目前天下第一。换谁来都不如他了解年玉琢的内心和需要,换谁来都看不到年玉琢强悍的外壳之下,小心翼翼地藏着一颗至情至性的心。近日江湖事多,传闻天下第一美人苏令崖于清风观失踪,生死未卜。紫霄派到处张贴寻人启事,花重金打听苏令崖的消息。张君洛身为苏令崖的师兄,找,拼命地找,结果还是找不到,他回到紫霄派借酒消愁,自责痛哭:“都怪我和三师弟拌嘴,说他练剑无用,否则他也不会约我试剑……”“大师兄。”二师弟郭涛说:“你不必自责,这根本不是你的错,况且三师弟只是失踪,我相信他会回来的。”“我也希望他能够回来。”张君洛喝了一口酒,面容憔悴。王牧心从别的弟子口中听见大弟子的情况,幽幽叹了一口气:“令崖,你究竟在哪里?”威远镖局坐落在黄花镇,镖局里面有二十多口人,一直靠着押镖为生。最近玄阴教在黄花镇设了分舵,严重地影响到了他们的生意。杨教头觉得教主应该不会见自己,但是为了局里面的那帮兄弟,他还是抱着被拒绝的心理准备来了。没想到走了狗屎运,教主愿意见他。“进去吧,教主就在里面。”蔡九皋说。“谢谢蔡护法。”杨教头拱手谢罢,推门跨进屋里:“杨某见过年教主,不请自来,还请年教主见谅。”“坐。”年玉琢哪有空跟他寒暄,现在正在给李冬剥瓜子吃:“听闻杨教头这些年走南闯北,手里攒着不少好东西?”“不敢。”杨教头看见李冬的脸,顿时愣住:“苏……”“嗯?”年玉琢说:“本座知道你所为何来,只想告诉你,分舵是不会挪的,倒是可以照顾照顾你的生意。”“是……”杨教头脑子一片空白,接下来年玉琢说了什么他根本就没留意,满脑子只剩下紫霄派的重金酬谢:“是……”那可是好几百两银子,足够镖局一年不开张。恍恍惚惚下了山,杨教头立刻快马加鞭赶往紫霄派。“掌门,山下有人求见,自称知道三师兄的消息。”弟子前来禀报。“快让他上来。”王牧心忙说。不多时,张君洛被一名师弟拦着:“大师兄,有三师兄的消息了,师傅让你过去商量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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