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来,不是很习惯古代的长发飘飘和宽袍广袖的打扮。“三师兄……”门打开,面容稚嫩的小师弟愣在那。咕咚……他咽了一下口水,脸立刻红成猴子的屁股。“那个……”三师兄好好好好看:“这是剑,我走了!”一把将大师兄弟的剑塞给三师兄,小师弟马上捂脸开溜。李冬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唉……”叹了一口气。竹林不是那么好去的,如果不出意外,现在是玄阴教的教主年玉琢早已在那守株待兔。李冬回了一趟屋,把苏令崖从张君洛那里偷来的信件放入怀中。“三师兄。”走在青石板铺就的小路上,这次同来的紫霄派弟子一一停下施礼。仔细看的话,每一个人都在脸红,而且还都是男的。弯成蚊香的李冬其实不介意:“嗯。”他板着一张温润如玉的脸庞,淡淡颔首。眉若远山含黛,唇不点而朱,披在肩上的长发乌黑顺直,配上一袭天青色的长衫,也不怪每次下山都要谨防骚扰。这间道观的后山有一处竹林,李冬踏进这里之后,隐约感觉到气温下降了好几度。“大师兄——”他停下来喊了一声。明知道张君洛根本就不在这里。哗啦啦——李冬朝着竹尾摇曳的方向望去,一道破空声随着响起。身为一个现代人士,李冬是真的没有反应过来,他愣愣地任由那一掌打在自己胸前。年玉琢的掌风立刻破开李冬的衣襟,白纸黑字的信件漫天飞舞:“唔——”李冬毫无抵御的身体飞了出去。年玉琢随手捞了一张飘落眼前的纸张,一看之下,手指发颤:“容卿?”他水色的身影一跃追上去,速度之快,愣是把摔下悬崖的李冬抓住,然后找到借力点,重返地面。“容卿!”年玉琢喊道,却发现怀中之人已经昏迷,他二话不说,抱着人施展轻功,速回玄阴教。作者有话要说:英俊药:冒牌冬,这就是你的卑鄙策略?李冒牌:我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没做。英俊药:到时候被发现了怎么办,不堪彻想啊李冒牌:被我上过的人还舍得杀我?英俊药:……你,有种(大拇指给冬哥,社会社会)年玉琢2大魔头的心肝儿被风带起的书信飞舞得满天都是,张君洛赶到竹林,看到散落一地的书信:“……”他惊慌地捡起来,有血。也就是说年玉琢确实对三师弟动了手,这样张君洛就放心了。因为以他对年玉琢的了解,对方不可能留下活口。“三师弟。”张君洛呢喃道:“要怪就怪你自己野心勃勃,被掌门之位迷了双眼。”然后赶紧把地上的书信全捡起来,他却是发现一道可疑的拖痕,从脚下一直蔓延到悬崖边。风很大,空气中仿佛还飘扬着血腥的味儿。张君洛的黑色布鞋踩在岩石上面,他对着深不见底的深渊松了一口气,看来三师弟是摔下了悬崖。从书信无人收拾的现象,张君洛推断出年玉琢的愤怒,可能他误认为三师弟苏令崖就是那名常年与他通信的人,这一次持剑来约战,便愤下杀手。但是也不敢断定一定就是这样,所以张君洛有些忧虑不安,害怕再起事端。“大师兄?”面容稚嫩的小师弟问:“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看见了三师兄吗?”“没有。”张君洛反问:“你真的有告知令崖,叫他来找我?”“真的啊。”小师弟挺急的:“我跟三师兄说得清清楚楚,还亲自把剑塞进他手里。”“这样……”张君洛说:“那我们再等等,若是酉时他还不回来,我们再去找他。”“好。”小师弟点点头。昨天下午,他们刚下山,在路过的小镇上看见一个卖剑葬父的姑娘。几个穿着人魔狗样的公子哥当街调戏那位姑娘,他们三师兄心地善良,上前解围。却因为紫霄派有规矩,不可与不会武的人动武,三师兄被调戏的时候反倒是把自己弄得一身狼狈。后来大师兄上前帮忙才顺利脱身,同时还出了十两银子把姑娘的剑买了。当时大师兄还数落三师兄说:“师傅让你锻炼筋骨,你就只知道练剑法,当你不能动武的时候,剑法有什么用?”三师兄不赞同大师兄的言论,二人唇枪舌战,表面上看起来是同门切磋,实际上激流暗涌。苏令崖想撕了张君洛那张道貌岸然的面具,让人看看这人其实是个自私鬼,一天到晚就知道摆大师兄的架子,呸。张君洛看不惯苏令崖那副扮猪吃老虎的嘴脸,什么天下第一美人,心地善良,啧啧,恕他直言,追捧苏令崖的蠢货们怕不是脑子有问题。同样都是优秀出色的人,本来各艹各的人设,相安无事。可是最近掌门有退位的意思,新任掌门的候选人还不是他们师兄弟几个?大师兄最有希望,毕竟正道少侠的人设艹得杠杠地,在江湖上小有名气。二师兄忠厚老实,想来也是重在参与的命。三师弟人气也高,可是靠姿色出名,算什么英雄好汉,难道脸皮好就可以当掌门?怕不是要笑死各大门派看热闹的人们好继承他们的银两。却说玄阴教教主年玉琢,抱着疑似相知多年的‘基友容卿’一路赶回玄阴教。“恭迎教主!”左护法蔡九皋扑腾一声单膝跪地恭迎。“恭迎教主!”右护法花三娘扑腾一声单膝跪地恭迎。抱着李冬飞过的清俊教主年玉琢,回眸一扬手:“起。”话音落,人影已经掠出去十丈远。芙蕖院,万神医住所。年玉琢一脚踢开老头的院子。“恭迎教主大驾光临。”万木春起身拱手:“这个月第三道门毁于教主脚下了……唉。”夭寿,魔教上上下下都是败家子。“废话少说。”年玉琢冲进里屋,放下李冬:“他中了六阴掌,你快告诉本座,应该如何救他?”“啊?”万木春有些惊讶。六阴掌是他们教主的拿手绝技,全天下找不出第二个会使六阴掌的人。能够让教主使出威力强大的六阴掌,一定是该死的人。难道是误伤?万木春掀开李冬的衣襟,看见正中心口的掌印,他心想着:这他娘的绝对不可能是误伤。“这位公子长得好生俊俏。”他感叹了一句。“快点救他。”年玉琢命令。“可是教主……”万木春说:“中了六阴掌的人,就算不死,也会心智倒退,疯疯癫癫。”除非能找到千年难遇的珍贵血麒麟,再续心脉,方能痊愈。可是血麒麟这种东西究竟有没有,还是未知数。万神医心里叹了一口气,可惜了这么一张俊俏的脸皮。“你尽管救他便是。”年玉琢负手而立,放在身后的手掌紧紧地捏着:“一切等人无碍了再说。”“是。”万木春压下心头的诧异,凝神专心救治床榻上的年轻公子。他准备了银针,火罐,等等工具。年玉琢守在旁侧,他一会儿盯着年轻公子的脸:原来容卿长这样,比想象中年轻不少。一会儿盯着年轻公子胸口:鲜红的掌印,刺眼。这时候的李冬,十分难熬。他觉得自己可能穿了个假身体,从中掌到现在,意识非常清楚,身体却不受控制,就像死了一样。年玉琢和万木春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得知身体还是有救的,李冬松了一口气,可是他娘的,什么叫做心智倒退,疯疯癫癫?要是等一会儿醒了,表现得太正常会不会被当成异类?“……”想到年玉琢的彪悍,李冬觉得自己还是疯疯癫癫比较安全。他平生最讨厌几个世界背景,一,警匪!二,武侠!警匪起码还是法治社会,武侠基本就是随便杀好吗?动辄来个聚众杀人(屠魔大会),动辄来个生死决斗(约战紫禁之巅啥啥的),好好活着不行吗?身体仍然一直没有知觉,分分钟有一种自己已经凉了的错觉。李冬耐心等待,后来等到犯困,也不敢睡。因为有些细节上的事情,原著上不一定写得清清楚楚,自己也不一定记得清清楚楚。就像刚才万木春所说,中了六阴掌会心智倒退,可是原著上并没有写苏令崖心智倒退,不过确实写了他形容疯癫,性格大变。半个时辰过后,李冬还是没撑住,跌入了黑甜的梦乡中。等他再次醒来,睁开眼睛,看见一张清俊中略带凌厉的脸孔,正在上空审视自己。这时候李冬瞳孔涣散,疑惑地观察四周,他满脸都写着: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又在干什么?“你醒了?”年玉琢问。“你是谁?”李冬反问。“你又是谁?”年玉琢再问。“我是……”李冬茫然地说:“我是谁?”年玉琢松了一口气,刚才他看了李冬身上的打扮和佩剑,一看就是正道弟子,如果这位真的是自己的心头肉容卿,那么对方肯定不能接受跟魔教教主来往。容卿现在这样极好,既能够留在魔教常住,又不用担心他会对魔教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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