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用袖子擦了擦眼泪,说道:“我和檀书生说,您并非贪恋权贵,只是老爷要光耀门楣,您是孝顺公子,也是身不由己...”
“他是如何回的?”
“檀书生似料到一般,淡淡问了句是您让我来的,还是家主让我来的?我如实答,是家主。他就不说话了,瞧着很是伤心。”
晓冉深知,檀郎看清时势是不会再说什么做什么,徒增她的负累的。她本想留一封诀别书信,奈何枯坐于案前无从落笔,唯有恸哭。”
此后,晓冉闭门不出,只喝水吊命,整日里要么躺着,要么浴桶里不十分清醒地泡着,恍惚了三日,直待第四日宫中仪仗前来接她进宫。
她拖着剩下半条命的身子从榻上起来,任凭宫里来的侍女在她脸上抹、头上戴、身上折腾。
几乎晕厥时,忽有物什掉落的声音,她闻声瞧去,檀郎送的碧玺串子摔在地上散了。
她倒在地上捡那些散落的碧玺,捡了几颗,没了气力。她抓起桌上的喜饼塞进嘴里,续命似的吃起来,一个饼子吃完,继续趴在地上捡,在侍女的帮助下,才一颗不落地将那串子集齐。
满城皆知刘氏女封妃,这是贵妃入宫的日子,道上挤满了驻足观看的人,刚从酒肆出来的檀绍丰也在其中。
短短几日,俊俏书生已化作憔悴不堪、头发散乱、满身酒气的半个疯子。
他面无表情地杵在那里,目送抬着贵妃的轿撵远去,而后忽然回神,清醒无比。
寝宫中,上官宇细瞧榻前这新妃。她面色苍白,却衬得唇色如槿,有不可方物之美。
晓冉没有直视君主,却十分恭顺,经上官宇轻轻触碰,便自觉躺
好了。
那夜之后,上官宇对这位新妃再难提起兴致。
一来,他不喜枕边人动辄垂泪,二来,他知晓刘氏并非以处子之身服侍。
想来她那样,是遭受了刘宝山的胁迫吧。
静安王不愿为难她,只将欺君的罪过全都算在了她父亲的头上。
此后,但凡宫中财政有开支较大的时候,上官宇便命官员去冉父那“宫城第二宝阁金库”中提钱,后来干脆随便找些由头就让官员们去了。
偌大的王城,一应花销都从冉父家中提取。
五年来,冉父的私库被掏了个干净,城仓却储备空前。
刘宝山多方生意不能及时周转,背着“一等公”的名号,从“光耀门楣”的惊梦中醒来,悔不当初。
染了风寒后,他不听冉母劝说,不好生将养,日日为重新敛财操劳、愁苦,竟致身体亏虚过甚,一命呜呼。
上官宇念冉父有功,特允准槿妃刘氏回家中祭奠。
这日,那外域商人说与冉父合作生意多年,情同友人,来府上吊唁。他行了礼,却显得有些失望。
他是为曾令她魂牵梦萦的刘晓冉而来。可晓冉早已不是什么人想见就能见的,自不会在奠堂里站着待他。
出了奠堂,外域人不死心,趁人不备躲进晓冉房中。
入夜,晓冉服侍母亲睡下,回到房中。侍女关了门出去,她一回身,被那外域商捂住嘴强行拖到榻上。
被捂得紧,她昏死过去。
醒来时,晓冉心知自己已被那外域人所辱。她颤抖着拔出头顶的发簪,欲朝颈子上刺,可腕子上的碧玺串子滑落了一半,竟将发簪缠住。
她松开手,发簪落地。
她瞧着串子,想起檀郎送它时的情形,攥着它哭了许久。
哭累了,她将串子重新缠回腕上,将衣裳脱下来换了,整理了妆容,而后眼里无光,神情暗淡,似无事发生般坐着,静待宫中来人接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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