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男人丰神俊朗的一张脸自然地舒展着,少了些凶悍桀骜,多出几分不常见的柔和淡然来。沉迷地注视几刻,陆晚在人眉心印上一个浅浅的吻,再轻轻移开他的手,起身下床。佛堂里全天都燃着灯,火光明亮,香烛缭绕。被祁元善启发,前些天陆晚找了张陆瑞年的照片搁在香案上。她在前面空地的圆垫上跪了许久,半是赎罪,半是祈求,祈求钟晓能平安生产,祈求她爱的人都能平平安安。等腿麻了,陆晚才颤巍巍地站起身。经过祁元信的遗像时,她稍作思忖,还是决定将那几张纸片拿出来烧了。——留着总归是个祸害,既然打定主意不去问不去想不去看,还不如让它彻彻底底消失于世上。遗像后面的扣子有点紧,木板取不下。陆晚折腾半天没能成功,正急切,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不近不远,无波无澜,在寂静佛堂中悠悠激荡开来:“迟迟,你在干什么?”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应该还有一章。chapter49听见祁陆阳的话,陆晚猛地转身,慌乱之下遗像相框脱了手,直直往地上摔去。跨步,弯腰,伸手,祁陆阳轻轻松松将祁元信的遗像接住,在香案上搁好。做完这些,他转过身看向她,不发一言。祁陆阳喜好深色衣物,衣橱里一水儿的黑衬衫黑西装,领带也大多是不同材质的黑或者深灰,睡袍同样。滑腻的绸缎服帖垂坠,男人身体上每一处起伏都被完美勾勒,他任由领口大敞,睡袍腰带软而无形地挂着,看似慵懒,却有一种蓄势待发的危险与性感。他又问了一次:“迟迟,你在做什么?”除了蜡烛燃烧时的噼啪声和客厅里那台鼓动自鸣钟传来的指针走动声,佛堂里一片死寂。摇曳烛光将祁陆阳的脸分成阴阳两面,神魔交替,一半火热明亮,一半阴鸷晦暗。屋里有暖气,陆晚皮肤上却激起了一层疙瘩。她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我、我睡不着,就下楼来看看。”说罢她垂下头,手不自然地抓住自己的睡裙裙摆,无措的指尖勾起,像个上课偷吃东西、被老师捉到的小学生。陆晚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逗得对面那人轻笑出声。佛堂里沉闷胶着的气氛瞬间被打破。祁陆阳弯腰掐住陆晚的脸,凑近细细一瞧,说:“做噩梦了?那也别往这里跑啊,陆老头儿在那边也得睡觉不是,没事儿吵他干什么?”旋即,他将人打横抱起,险峻气质化作松散撩人的一个笑:“要吵就来吵我,刚好,叔叔也睡不太着。”说完,祁陆阳抱着陆晚掂了掂量,皱眉:“怎么又轻了……”他低头,用鼻尖蹭她的,手跟着往人胸前一抹,也不下流,只是亲昵地感叹:“这儿都快瘦没有了。”还没完全从惊吓与心虚中抽离出来的陆晚,怕自己露馅,干脆像害羞了一样将脸埋在祁陆阳胸口。祁陆阳紧紧手臂大步往外走,不经意回头,他眼神在祁元信的遗像上逗留几许,再不着痕迹地挪开,上了楼去。身体陷入柔软的被褥中,陆晚被人亲得晕头转向,呼吸困难。她似陷入泥沼,迫不及待地想攀住祁陆阳这根稻草,对方却频频往后撤,唇蜿蜒向下,路过小腹后仍没有停止的意思。陆晚很难说自己喜欢或者不喜欢被祁陆阳如此对待——最私密的亲密,掀起的潮水似泼天巨浪,他在暗处掌控全局,独留她一个人在无边无际的水面扑腾,抓不住,握不着,空落无依,随波逐流。越到后头,陆晚越觉得祁陆阳不是在取悦自己,而是在拿令人羞赧至极的酷刑惩罚她,他惩罚她的隐瞒与保留,惩罚她没说出口的谎言与不自然。身体和灵魂同时经历着蚕食,陆晚感觉自己正在被一点点吃掉。明明没怎么动弹,到最后,陆晚像是经历了溺水得救,气喘呼呼,浑身湿透,她散架一样趴在松软的鹅绒枕头上,额间汗水粘腻也无暇去管。气定神闲的祁陆阳拿指尖点数着女人脊柱上精巧的凸起,不经心地问:“在钟晓那儿受委屈了?”所以才睡不安稳。陆晚否认:“没。受委屈的本来就不是我。”过会儿,她又试探着说:“陆阳,我碰到葛薇了,她的情况不比晓晓好。”背上的那只手顿了顿。“哦。是不是觉得我特别不是东西?”祁陆阳问。陆晚诚实地摇头:“你也不想的。”翻过身去,祁陆阳沉沉躺下,深呼吸几许:“迟迟,我没办法预料祁元善会怎么对待葛薇,我也没工夫考虑钟晓在李焘进去以后的生活会有多糟糕。不过就算这所有的后果都能提前知道……”他将陆晚的脸掰过来,面对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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