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卫骢要了雅间,小二便迎着二人往楼上走。“不是?那又所为何事?”韩元瑞伸手一搭肩,边走边道,“兄弟帮你。”沈卫骢叹口气道:“我在愁我那表妹。”“哦?你是说宋家那位啊。”沈卫骢琢磨着:“你说连大夫都医不了的哑症,该要怎么办才行?”二人一路往楼上走去,所说的话却听进了旁边人的耳中。柜边的小山脚步一顿,停了下来,抬头看了眼二人。姐姐喜欢这家的菜式,他特地出门来买一些回去。没想到正等着时,竟碰巧听见了二人的对话。他总有外出,有心留意,如今也对公子有所了解。刚过去那位,应该就是公子的兄长,定安侯府的二少爷沈卫骢。边上有小二跑过来,询问他做了要取走的菜式。小山转过身来:“给我间楼上的雅房吧。”沈卫骢和韩元瑞已在雅间落座,小二很快上了酒菜。韩元瑞帮他斟了酒,劝道:“这等事的话,你忧心也没用。”“话是这么说……”沈卫骢一手撑着脸,一边摇着酒杯。总归还是惋惜啊。那样好的小表妹,却又病着,还哑着。平日里若有个不适难过的,当下也说不出来,多叫人心疼。再说了,表妹今后如何嫁人,夫家欺负她了怎么办。她这么乖静,看上去就好欺负。遇人不淑的话,届时被夫家困着,连回定安侯府告个状都不易。沈卫骢越想越远,脑海里有了这样的一番想象,都快能勾勒出那副场景了。脸都愁苦了。明明自己都还没成亲,搞得像人老父亲一样。沈卫骢平日里颇有些没心没肺,这个样子还挺难得一见。韩元瑞说道:“这事该是大夫去愁的。既然你说连大夫都医不了,你难道比大夫还厉害?”“抑或是那大夫的医术不行,你再多寻几个试试呗。”薛大夫多年来一直替侯府作诊,父亲以前那些骇人的伤病都是他所治的。岐黄之术可丝毫不弱于宫里太医院的。沈卫骢饮了口酒:“表妹的哑症不是靠治的。大夫说是心病,药石无医。”韩元瑞这才一停箸,琢磨了下:“哦,原来是这样。”倒是个麻烦之事。譬如那种得了失心疯的,似乎也算是心病。疯了便是疯了,又有几个能好的?即便疯回来的,也是视人而定,不是喝两碗药就成的。不过这话他就不说了,怕沈卫骢恼了泼他酒。韩元瑞嘴里边嚼边道:“你若说是心病的话……”沈卫骢看他:“如何?”“我以前从杂书上看到过一种法子,还是个实例。忘了什么书了,只留了点印象。”不过那不是哑症,是失神之症。“治这心病,先得找准症结所在。”韩元瑞回忆着说,“像是在他病发的那刻,他必然是经历了什么严重之事的。只要回到那种时候,再次经历加以刺激,说不准就能好了?”书上说的那人,是一回被困在火中,险些丧了命。被救醒后就得了失神之症,三魂七魄像是少了一半。多年后一回,他经过了一处火场,望着滔天之火时像是一下被唤醒了。那失神之症突然就好了。沈卫骢听后,指尖点着脑门思索起来。稍稍一想,便摇头否决。表妹那时被人拐走,这些年遭了那么多磨难。又是伤累又是饿冷。若按韩元瑞所说的法子,岂不是要逼着人重又经历一回?这可使不得,如何能忍心。爹娘那就必然不答应。要是有何闪失,定安侯府上上下下,再加上宋家,光用眼神就能要了他的命了。“你这决计不成,什么烂法子。”韩元瑞道:“行不行另说,但法子可不见得是烂的。不还有人刮骨疗毒的呢?”“要不你回去多翻翻书,依我看,肯定不止一二例。”沈卫骢不多听他瞎胡扯了。总之这是万万不行的。何况真有这种法子,薛大夫能不知道?可他都不敢用,自是怕出了什么意外,甚至难以挽回。说到底,表妹这事对他而言,就是无能为力的。沈卫骢本来拉韩元瑞出来也不过是遣散一下这愁闷的心情。于是又多喝了几口酒,这事也就不再多提了。隔间,在陆续上了几碟菜后,小山喊住了小二。“突然还有些事,不吃了,帮我包起来吧。”小二愣了下,腹中有埋怨,但还是替他都包好递给了他。待人走后,忍不住暗暗翻了个白眼。一会要取走,一会又要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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