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女士感觉最近房间好像被人翻过。她用过的东西习惯了顺手放回原位,最近那些东西平白无故移了位置。发现这个现象,她马上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家一趟。回到老宅,我发现陈妈不在家,心头一动,猜想她可能拿着房产证去找周定南了。“妈,你先看看房产证还在不在。”顾女士点点头,转头上了二楼。来到她房间,她打开一个红色木盒,上面摆放着她跟爸爸的结婚证还有一些旧物。她翻了一遍没有看到房产证,又翻了一遍。她坐在床边对我无声摇头,我对她点点头,拿起手机给乔酥打去电话。“姐妹,你帮我一个忙,找几个人在警察局蹲着,有个瓜。”电话那头,乔酥像是刚睡醒,听到我的话,她沉默了一会,才突然爆发。“什么?什么瓜?有什么瓜是我作为你姐妹不能第一个吃的。”乔酥一惊一乍的声音从手机传来,震得我耳朵要聋了,我把手机放远不少都能听到她的声音。等到她说完,我才把手机放回来:“陈妈把老宅的房产证偷走了。”“周定南指使的?”对于陈妈跟周定南的关系,乔酥也知道。得知陈妈把房产证偷走,她潜意识觉得是周定南指使的。不说乔酥,我也觉得是周定南指使的。“现在还不确定,报警就知道了。”就算真的是周定南指使的,没有实际的证据,也无法定他的罪。要说陈妈不会供出他吗,她当然不会,她本来就是周定南的人,依着她的性子,只要周定南给到足够多的钱,她就不会供出他。挂掉电话后,我直接报警,让警察来处理。很快警察就来了,跟警察一起的还有陆准。看到陆准跟在警察身后背光而来,如鹰般锐利的目光停在我身上。我不由有点发悚,我好像没有招惹到他吧。“出事也不告诉我是吧。”陆准对警察点点头,站在我旁边压着声线低低问。我没想到是这茬,干笑了几声。这本来就在我的计划之内,我接到顾女士的电话就直接回来了。刚好陈昭在旁边,我便跟陈昭说了一声。没有告诉陆准大概是因为我觉得我可以处理得来,这种小事犯不着惊动他。“就这点小事,用不着麻烦你。”我拉了拉他衣袖,示意他不要太过了,该收敛控制一下他的表情了。人家小警察都要被他那张黑得可以滴墨的脸色吓着了,做笔录的手都不利索了。陆准顺着我的视线瞥了一眼那小警察,朝后花园扬了扬下巴,示意到外面去聊。我摇头拒绝了,我妈妈还在做笔录,不放心她一个人面对这么多警察。见我不愿意,陆准也没强求,只是在客厅转了一圈。他突然在楼梯口停了下来,视线停在二楼过道上方的监控上。他朝我看来,眉眼里带着一抹赞赏。我知道他发现了我的小心思。光是猜测怎么能定罪呢,就算房子周围都装了监控,但不可避免的还是会有盲区。最好的办法就是在顾女士房间门口装一个监控。装的地方就奇妙了,不能光明正大的装,要隐秘不引人注意,自然就不能装在她门口。我试了不少地方,最后才把监控装在那个位置。咋一看那监控实在监视着别的地方,实际上它把顾女士房间门口一并监视到了。警察跟顾女士做完笔录后,问了我一些问题,我都一一作答了。至于陈妈的踪迹则需要警察他们自己去查了。“辛苦你们了。”送警察出去,我看了眼天色。现在已经三点多了,再过一会陈妈就应该回来了吧。进去后,我把监控调出来。每天不同时间段,陈妈进进出出顾女士房间。有时候手里拿着东西,有时候什么东西都没有。偶尔碰到顾女士还扯谎说进去收拾东西,就算顾女士房间是垃圾窝,一天收拾七八次也该收拾完好了吧。这不就是以为顾女士还没好,把她当智障。陈妈今天最后一次从顾女士房间出来,一直捂着肚子,似乎担心什么东西掉下来一样。看到这里,我啧了一声。看来陈妈的手段并不高明呀,她拿个什么东西当掩护都比藏在衣服下面好呀。五点左右,警察局那边来电说已经抓到陈妈了。“她逃到北城去找她女儿陈茹了,只是房产证不在她手上。”得知房产证不在她手上,我不觉得意外。要是速度再慢点,房产证都该让周定南拿去抵押了。“他应该还来不及拿去抵押吧?”我想着,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一下陆准。“很难说。”想想也是,只要周定南拿到房产证,加上我之前提供给他的文件,他只需要再运作一下就可以拿去抵押了。从陈妈离开到现在已经过了五六个小时了,已经足够他做完这些事情。我心里还是期盼周定南把房产证拿去抵押了,如此一来,他雇佣陈妈入宅盗窃就成立了。只是可惜了,下一秒陆准就把我的幻想打破了。“房产证在周定南手上,不过没来得及拿去抵押。”听到这里,我很是失落,不过能把陈妈赶走,打断周定南一条有力的左膀右臂也还算不错。“走吧,去警察局一趟。”陆准拿着他的外套,朝我伸手。想到我安排的那些记者,眉毛微挑,把手放在陆准厚实的手掌上。来到警察局,那些记者已经在门口蹲守了。看到我跟陆准一起进来,他们像是一群狼看到羊一般,扛着相机冲上来就是一顿乱拍。“林小姐请问你到警察局是因为什么事?”“前面进去的那个人是你家保姆是吗?”“你们为什么出现在警察局?”“林小姐,说句话吧,你们是否有纠纷呢?”“你跟陆先生是什么关系呢?”“为什么是陆总陪你过来,你男朋友呢?”一看到我,那些记者疯了一样蜂拥上来,话筒都要塞到我嘴巴了。陆准见状,把我拉到他身后,面无表情看着那群记者。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举话筒的记者,身上散发着一股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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