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奔到了他近前,便调转方向,同他一起往回走着。我们皆放缓了速度,还不等我问,他便开口:“我心下总不放心留你自己在这儿,便禀了父亲,回来玉阳关守着。”我不由得有些感动,“你也不必半道折返,贺将军该训你了的。”他语调轻快,“父亲不缺人,再者,玉阳关才是兵家重地。”几句话间,便进了城门。正是晚膳的时候,我便同他一起用了。有一道烤羊腿,很大一只,占了整个盘子,通常是要切成小块儿,蘸着酱料吃的。他拿了一只小碟子,用随着菜品呈上来的匕首将羊腿片成片儿,放在碟子里,积了厚厚一堆,方才递到我面前来。他做这些的时候我正埋头吃的欢快,也并未注意到。我取一小片蘸了酱料送进嘴里,嚼了两下,同他说:“知道你刀功好,也不必切成这么薄,太薄了反而失了口感。”他又将那小碟子拿回去,换了一只空碟子,笑着应了一声“好”,重新替我片肉。这次果真是厚了一些,一片片却还是一样的厚度。我看着他切肉,忍不住眉眼弯了弯。即便是大哥素日再照顾我,像片肉这等事,也是不会理的。他见我一直盯着他,手中的匕首偏了偏,这片儿就厚了些,问我:“你先用着别的,一直瞧着我作甚?”我把那片切厚了的抢过来丢进嘴里,对着他无可奈何的目光,咽下去了才说道:“没什么。就是见你如今这般模样,有点想不起初见你时,你”我斟酌了字句,“你嚣张的样子了。”他许是想起那时候的事来,耳朵尖上竟泛了红,我咬着筷子,饶有兴趣地盯着他耳朵看。他忿忿将我嘴里的筷子拿了去,将肉往我面前重重一放,“吃都堵不住你嘴。”,耳朵却是又红了一些。我心满意足地吃饱了,又取了地图来,在案上展开,边比划着边同他说了先前的猜测和卢伯的安排。等我说的口干舌燥,轻轻捶在他肩上一拳,叫他替我将案上靠他那一边的水递过来,才发觉他明明是盯着我看的,却竟有些走神。直到我捶这一下,他才忽的回过神来似的,慌慌忙忙把水递过来,还险些撒了出来。敢情我说了这么一顿都是说给这地图听了?我不由得气笑了,喝了一口水润润喉咙,眯了眯眼睛问他,“贺盛,你倒是说说,我说到哪儿了。”他掩饰地咳了两声,一本正经说道:“你所想的也不是没有可能。”他又仔细看了看地图,指点着说:“依我之见,与其将消息递到前线去,不如往回递。”他皱了皱眉,看着关内诸城。我叹了口气,“枯榆城”,我们二人异口同声道。他欣喜地看我,“你竟与我所想的一样。”我又叹了口气,将地图卷起来,往他怀里一扔,“是卢伯同你所想一致。传消息的人昨夜便去了。”我同情地拍了拍他肩膀,“你这几日是不是常梦魇?我有经验,你早些睡,便就是魇住了,也能睡个差不多。失神失成这样,也就是在我面前,若是在我爹或是贺将军面前,你怕是已经被训了个狗血淋头了。”他哑然片刻,张了张口,终还是选择了沉默。说着我便往外走,“那你早点歇下罢,我便不打扰你了。”他拦住我,“不必,我本也”他顿了顿,接着说:“我本也梦魇,睡不着的,你若不困,便再坐一会儿。”我想着我梦魇重的那时候,确是夜夜难熬,以己及人,便停了步子,又回去坐了下来。刚好来了兴致,便问他要了棋盘,边闲聊着边对弈。说着说着就说起我小时候犯的诨来,我一面端详着棋局,一面同他娓娓道来,他看着我直笑。我看着他笑,不由得揶揄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问你小时候有没有这么傻气过吗?”他执子的手顿了顿,我便接着说道:“因为你小时候做的傻事,唔,不敢说十有,但也有大半,我都听说过。”他手中棋子落下去,我也跟着下了一子,迫不及待同他细数道:“你还记不记得,你有一次,偷偷带了一队兵去偷袭?趁着夜色打完就跑,胡人先是怕有诈,没敢贸然追击,后来发现只一队兵马,就追了出来,好在贺将军发现的及时,亲带了大队兵马,正巧与你先一步汇合了,来追击的胡人一个都没活着回去。”这事儿的确出名得很,当年在北疆口口相传,大家都还笑称那些胡人怕是到死也没明白,自己无缘无故的怎就劳动了贺大将军亲带兵来对付。我笑的欢快极了,接连几个子都看也没看便下了下去。又接着说:“还有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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