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忽然声音一涩,皱起眉来,“我快到而立之年了,怎么才回到上京呢。我果真还是个废物。”
钟殊说不出话来。
这一年的桃花却还没开,萧岘有些恍惚地靠在了树干上,闭眼却仿佛还能闻见早前的桃花香,还有一个被桃花映着的笑,一双淌着桃花艳色的眸子。
萧岘肩膀微微抖了抖,深呼吸了下似乎想缓解点什么,尽量让声音放的极轻:“说来你恐怕觉得我窝囊,可我还是……”到了最后,那剩下半句话却又被吞回了喉咙里。
钟殊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多余,可干站在这里却也不是办法,思索良久,才憋出一句:“殿下,人死不能复生。”
“我知道人死不能复生,”萧岘眨了眨眼,似乎把刚刚要落的泪憋了回去,许久才轻轻一笑,“我只是……好想他。”
这十几年,无一年不是发了疯地想他。
作者有话要说:本书的唯一(可能是我觉得的唯一)虐点,就是萧岘。我自己写的我都心疼这孩子。
☆、落幕
上京城春日里的烟火在夜空中炸开。
祝临几乎是快马加鞭地带着九皇子萧峻和文俜从西漠一路各并三军回到了京城,跟萧岘的军队成对峙状——这一切不过用了月余。
萧岘站在城楼上,表情算不得很好,倒是叫人捉摸不透心思。钟殊很是意外,倾身抓紧了城墙,一双眸子紧紧盯着城下军马:“怎么会,胡人怎么会突然退兵?祝成皋又如何能抽身回京?怎么会……”
萧岘轻轻扯了下嘴角,这时竟还有心情开玩笑:“兴许是天要亡我?”
沈瑾远远走来便看着这两人在说话,一时间放轻了脚步:“殿下,收到消息了,胡人右贤王被阿伊古居次诛杀,阿伊古居次得权,主张同楚和谈,才令匈奴人退兵的。”
“我倒是没把她算进去……”萧岘微阖眸,似乎思索了些什么,忽然笑了,“请小祝将军进城吧,让我同他谈谈。”
沈瑾微微皱了眉:“殿下,皇城如今控制在我们手里,南边各城也留有我们的人,若是殊死一搏……”
“沈瑾,”钟殊倒是比他冷静的多,一时间压低了声音冷笑,“什么叫殊死一搏,你以为皇城的将士们心当真都向着殿下?”
沈瑾似乎惊了惊,闭了嘴。半晌后,他才无所谓似的轻笑一声:“钟明同,可别是你自己怕死吧?”
“小瑾,别说了,让祝成皋进城。若是他来我跟他谈,若是他不来……就借薛子卓的由头逼他来,我不信他能狠的下心不来。”萧岘却是压低了声音,垂着眸子,神色都隐在阴影里了。
钟殊若有所觉地抬眸:“殿下想……跟他谈什么?”
“随便谈谈罢了,兴许他就能认同我呢?”萧岘意味不明地笑笑,拂袖下了城楼。
不出所料,以薛斐做威胁,祝临当真就孤身一人面对着各军兵器的冷光进了城。他在西漠受的伤还未能大好,一路奔波本已是不易,进了皇城尚有些恍然,分明上京同他离开前没多少两样,却又好像哪里都不一样了——但这不同与上次回京时又不一样,叫人心下百般滋味。
然后他便见到了萧岘。
说老实话,萧岘同前些年两人在南疆初见时没什么区别,只是如今这般情势,又好像他同前些年全然不是一个人了一样。
“三殿下,许久不见。”祝临忍着身上旧伤的疼坐在他面前,也不等周围人发话,就像个普通的老友一样随意。
萧岘也不怪他失礼,只是屏退了众人。祝临见状有些好笑:“三殿下敢与我单独相处,也不怕我趁着众人不在对殿下动手?”
“你不会,”萧岘轻轻笑了,“况且我也只是同你谈谈心罢了,成皋用不着这般敌意……看不出来我如今山穷水尽了吗。”
“三殿下算计的周到,怎会这么容易就山穷水尽,”祝临微一挑眉,略显嘲讽地笑了笑,“让我猜猜,当初三殿下去南疆,莫不是真的是为了拉拢我去的?”
萧岘沉默许久,忽然笑了:“不是。的确是为了你去的,但不是为了拉拢你。”
祝临有些没听明白,微微皱了眉:“什么?”
萧岘于是很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不是为了拉拢你,但的确是为了你去的。你母亲去世的早,他在世时一直记挂你这个外甥,原本……你要是好好待在上京,我也不会刻意去跟你有什么交集,可你偏偏要去南疆,我放心不下,隔了好些时候才寻到机会,想去看着点。”
“谁记挂我?”祝临有些莫名。
“你舅舅,”萧岘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父亲没告诉过你你有个小舅舅曾经在东宫侍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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