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干过?好一个你没干过,”皇帝气急了,便要上来又是一脚,却给萧崎躲开了去,一时更是恼怒,指着他鼻子就骂,“顾彦什么都招认了,昨夜他带着那一群大内侍卫谋逆,意图在寝宫刺杀朕,都是你的手笔!”
萧崎四肢都冰凉,却忽然明白了个中缘由——这是有人在构陷他,想叫他死。
“父皇龙体可还安好?”他心下沉重,却仍是带着些试探意味地轻声问。
皇帝却被昨晚的惊险气昏了头,况且连日来他身子骨也一直不好,火气难免更大,一时间不领这个情:“拜你所赐,朕好得很。”
“陛下。”门外忽然一阵躁动,萧崎与皇帝皆抬目看去,只见一群禁军带着衣衫稍显脏乱的钟韫淑进了门。
萧崎心下大惊,一时间脑子里像是被灌了浆糊,全然没了主意,只剩下两个明晃晃的字儿——完了。
定安十九年末,皇帝毫无征兆地赐死了往日里上京民众最是夸赞的皇子,五皇子萧崎。这毫无端倪的杀意的原因,也随着五皇子的死被掩埋在贴了封条的五皇子府。
萧崎自然是不甘,即便毒酒端到了他面前仍旧挣扎着要见定安帝,可定安帝咬死了他要谋反,已经对他再无丝毫恻隐之心。
几个大内侍卫按着昔日风光无限的皇子,眼见着他做最后的挣扎,一生善恶都呈在了面前的酒杯里。只要鸩酒下肚,便尘归尘,土归土。
钟韫淑惨然躺在地上看着自己的丈夫,只是苦笑:“殿下……”
“本殿不怪你,”萧崎挣扎无果,终于认命地叹了口气,微阖眸,“你所说皆是实情,顾彦是我的人,我昨日也的确与他密谈过。但我确确实实未曾与他密谋造反,你可信我?”
“臣妾信。”钟韫淑苦笑着想往这边爬,却被另外两个侍卫架住了。
萧崎无奈地苦笑一声,终于不甘地端起酒杯,听钟韫淑唤了声“殿下”,到底是咬咬牙:“本殿不甘心,到底是谁在算计我,连顾彦都是他安排好的人……到底是谁……这上京诸多势力仿佛都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间……是谁……”
只是钟韫淑到底是回答不了的。
“我走了,你会如何?”忽然,萧崎像是突然想起钟韫淑是他妻子一样,抬眸望过来。
钟韫淑不答,只是咬唇垂下含泪的眼睛。
“是我想多了,哪来什么真感情,都是互相利用,”萧崎明白了她的意思,略显讽刺地笑了声,“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酒水下肚,萧崎居然出奇的平静:“罢了,我不求你与我同生共死,只是我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钟韫淑含泪不敢看他,却听得他倒地前含着喉头血腥留了句遗言:“看在我护了你……这么些时候的份上……帮我……求个真相……我在地|府里……等着看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我短,但不要说出来。
☆、幸生
山雨欲来风满楼。
内忧外患之下,上京城的安定到底是维持不住了。萧崎死了没多久,兴许是短短时间内痛失三子,定安帝一夜之间病倒在了龙椅之上。
眼看着老皇帝每日不上朝,病得神志不清,朝中皇子又只剩下风流无能的七皇子萧岷与年纪尚幼的九皇子萧峻,一个能主事的都没有,一时间大小官员们人人自危。萧岷监国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加之皇帝身体每况愈下,所有人都快坐不住了。
就在这时,更糟糕的消息凭空传到了上京。齐王军队转战颖州,一路北上,已达京畿。朝中众人这才慌了神开始正视起楚国的危难起来,可即便如此,这帮子禄蠡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是迁都。这甚至叫平日里显得极其软弱无能的萧岷都在朝堂上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薛斐向来冷静,自然知道这种时候着急也没用,朝中已无可以调动的军队,小吴将军如今也随着齐王大军浩浩荡荡的北上失了音讯,上京失守,恐怕只是时间问题。
这些事,仅凭他一个人并无改变的法子。只是越是如此,他就越是挂心身在西漠的祝临。
然而萧岷竟然是个有主见的,皇帝每日浑浑噩噩地喝着药苟活,他如今要监国却不能不想尽办法保住上京的安危。如今皇帝拿不出主意还缠绵病榻,他便狠了狠心自个儿做了主——
他要召平陵王回京,拥兵勤王。
虽说齐王都快要抵达上京城了,此时召令平陵王回京,实际上他们连平陵王还是否活着都不清楚,可如今也是没有法子的法子了。
薛斐总觉得上京要有大变动,实在放心不下,于是暗里差了陈敬带着自己的亲笔信前往西漠寻祝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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