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纨绔见了这妇人,竟奇异地压低了声音私语起来,仿佛怕那女子听到似的。
只是那女子离得远,三个纨绔尚且收敛得有限,即便压低了些声调,却仍是足以令祝临听个清楚。
“没想到都一年多了,这女的还在闹州府啊。”
“诶,说句公道话,她一个女人,年纪轻轻便平白失了丈夫,也是没办法吧……”
“这人都死了,她哭着喊着要平反,有什么用。要我说,这女的怕是受了刺激,脑子有些不好使了。”
祝临心下一惊,没想到自己还真有这个当街听到百姓议论州府的运气,便凝神,预备将这三人后头的话一次听个清楚。
可惜三个并排的纨绔里正中间那位见女人靠近了,瞬时便皱了眉,忙不迭勾住旁边两人的肩低头装作调笑,待对方离开后才松了口气似地起了身,也没继续说下去了。
祝临有些不解,思索片刻,索性清了清嗓子,端起一副上京纨绔的惯有架势走近三人,作嬉笑状低声道:“三位为何那么怕这个女人啊。”
“你是……”左侧那公子哥儿迟疑了片刻,转头睨他,却见他衣着不凡,不由觉得有些奇怪。
他想,自个儿在豫州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这州中怎么会有自己不认识的富家公子呢。
“在下姓沈名瑜,上京人士,南下经商行经此地。”祝临心知南方百姓一般都不知道此次来豫州的钦差是谁,自个儿又与南疆的古满结着仇,还是不暴露身份更为稳妥,因而不费多少思量便报出了沈瑜的名字。
“沈瑜……”左侧的公子仍是疑惑,中间那人已经捂住了他的嘴。
那人看起来是个知晓上京沈瑜这个名号份量的,可惜似乎不够精明,只听祝临一面之辞便丝毫不怀疑此言真假,当即便肃然起敬:“原来是沈公子,久仰大名。”
左侧那人犹没明白他态度大变的原因所在,“唔”了两声便被右边那人扯到后头私语起来,想是在与他介绍沈瑜其人。
☆、赠玉(待修)
祝临未曾想沈瑜在豫州也这般出名,不由为冒用他的身份而感到片刻的心虚。
但这心虚毕竟不长久,很快他又恢复如常,开始装模作样地与对面拱手,也算是全了沈瑜这个表哥在外的面子:“这位公子言重了,沈某就是个普通生意人,何来久仰一说。”
“沈公子过谦了。”那纨绔笑了声,此时竟也不再如方才那般与友人放肆嬉笑,甚至端起了翩翩公子式的架子。
“方才那妇人可有什么说法?我见三位似乎对她稍有畏惧。”祝临本也不欲与几人过多客套,一心想知道的都是关于那妇人的事情,因而很快便绕开了寒暄进入正题。
那人迟疑了片刻,见祝临一副颇感兴趣的模样,只好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不过觉得这妇人有些难缠,不愿惹上罢了。”
祝临听了这番没头没尾的解释越发疑惑起来,不由追问:“如何难缠?”
对方似有些为难地沉默了下来,倒是方才那被扯走的公子哥儿听完了另外那人对沈瑜的介绍,含笑上前来勾住了沉默那人的肩膀:“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言罢,这人朝祝临一笑,答了他的话:“这女人的丈夫犯了事,前年秋后处斩的。她许是觉得这案子办的不妥,一年多来时时跑去州府门前哭冤,风雨无阻,就算哪天给赶走了第二日还是会去。因而说她难缠得很。”
“竟有这样的事,”祝临心下微感意外,面上却只是配合着那人作出副兴致勃勃的样子继续追问,“那敢问兄台可知,她丈夫犯的是什么事儿,又是否真有冤情?”
“谁知道呢,”那人轻笑了声,颇不当回事儿地道,“那男人都死了,外人谁还计较他是犯了什么事儿被抓的,又是否有冤情,能记得这个人就不错了,也就这妇人还会锲而不舍地想为自己丈夫翻案了。”
显而易见,这个纨绔也不知道更多了。
祝临听了这人的一番话,心下难免对此事重视了几分,面上却只是笑笑,又与他客套了一番:“哦,这样啊……那多谢几位为沈某解惑了。”
“沈公子言重,小事一桩罢了,”那人混不在意地笑了笑,忍不住又打量一番对方,心道传言非虚,这沈公子果然生的好模样,结交之意更重了几分,“沈公子难得来一趟豫州,可不能放过了我们豫州的桃花酒。不知在下可有这个荣幸请沈公子共饮一杯?”
“这倒是不凑巧了,”祝临心里念着那妇人的事,拒绝起三人的邀请来并不如何真诚,但相比他对上京纨绔子弟的态度,这样的敷衍已经算是极为友好了,“在下尚有些事等着处理,不便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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