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母亲留给他的唯一的念想了。
☆、断袖(待修)
祝临若有所思地趴在石桥的栏杆上,因那栏杆造得有些低,这个动作做起来还得他整个人往前扑,倒是显得有些颓废。
半晌,他见这四周也无家仆前来,却又不肯死心,只好自个儿挽了袖子,扎了衣裳下摆,小心着踱到湖岸边上,犹犹豫豫地伸脚试水。
可毕竟他是眼看着湖里淹死过人的,乍一触水,心下难免有些发憷。似乎那时候庶弟的喊叫又响在耳旁,他许久都再未有动作,只是呆呆坐在那处。
忽地一只手轻轻按在了他肩上:“坐在这里作甚,快些起来。湖边湿滑,掉下去可如何是好?”
他回头看去,竟是薛斐背着日光的模样。
祝临一时间还未完全回过神来:“你怎到的这么早?”
“不早了,”薛斐微微挑眉,“离你我约好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刻钟了,我见你一直没出来见我,这才贸然寻来。”
“啊,是我糊涂了。”祝临垂眸微微一笑,心神却仍是有些恍惚。
“你还没答我的话呢,坐在此处是为何?你不是一直有些……怕水的吗?”薛斐极有耐心地在他身侧蹲了下来。
祝临轻轻叹了口气:“我的玉佩掉下去了。”
薛斐了然地点了个头,也不问他缘由,只是站起身退了一小步,弯下腰对他伸手:“行吧,我帮你找找,你快些起来,离这处远些。”
祝临微愣,许久才伸出手拉住对方的。薛斐一个用力,祝临朝前扑了扑,正撞在对方泛着淡淡冷香的怀里。
祝临一时恍惚间,薛斐已经安置好他,自个儿扎了下摆,下到湖里去了。
薛斐拨开些莲花乱茎,半回着头去问祝临:“什么模样的玉佩?”
“你见过,”祝临回神,站在岸上向对方望过去,“就是我素日里一惯挂在脖子上那块。”
薛斐了然地点了个头,又道:“你可还能大致记得落在哪处?”
“不知,”祝临狠狠地皱眉,“掉下去时,我也未曾亲眼见过当时情景。这……瞧着找着的可能性也不大了,你不必太在意,找不着便算了。”
“话不能这么说,尽心找了,必有找到的可能,”薛斐拨开乱茎,微微低下头,伸手挡了日光,凝神看过一遍,又回头冲着祝临一笑,“再者说了,什么叫不必太在意。你自小便容易将那些买来玩的小物件遗失,几时这么认真地寻过?想这玉佩于你而言,当是极为重要了。”
祝临身在岸上,看那湖里薛斐时,竟觉得对方沐着日光,如神仙临世一般。
他默然片刻,头一次这般清浅地笑,眉眼弯弯,倒真生出些书生似的温雅来:“阿斐还挺懂我的。”
薛斐微怔,忽发现眼前的一片绿中似隐约有一线红,回神便一挑眉:“你的气运,似乎还挺不错。”
祝临还未来得及问对方此话怎讲,便见薛斐艰难地往前挪了两步,取下了恰好被挂住的那块玉佩。
薛公子又艰难地挪到岸边,向着祝临扬了扬手里的东西。
祝临从那惊喜和庆幸中抠出了点心悸,迎上薛斐的笑面,伸手将之从已然浑浊不清的湖水中拉了出来。
薛斐扶着祝临的手臂站定,就着姿势仔仔细细欣赏了一番对方的模样,这才放开对方。可他放开却也不是直接站定,反而倾身去,以极其温柔的姿态将方才已擦拭干净的玉佩给对方重新系上:“下回别弄丢了。”
祝临僵着半个身子,偏头刚好瞧见薛斐近在咫尺的侧脸。
薛斐清浅的呼吸也都在他领间盘旋。
祝临似乎觉得方才那不明来由的心悸更加严重了,他隐约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只越发觉出气氛的不同寻常。
他一贯是个想不明白的事儿就交给薛斐想的,但眼下情形却让他生出些“多说多错”般的感觉来,只好闭口不言,愣愣地盯着薛斐睫羽上的日影。
薛斐给他系好了红绳,便想将那玉佛给对方塞进领口里,却被祝临抓住了手腕。
“怎么了?”薛斐不解。
“别动,”祝临轻笑,凝神盯着对方眼睛,“日光落在你眼里了,很好看。”
薛斐闻言,一时没明白对方说的好看,是指那光还是指自己的眼睛,但这不妨碍他耳根子微烫:“好看?”
“好看。”祝临笑意很深。
薛斐甚是不自在地退了些,见对方没事人似的将玉佩收回领子里,这才明白过来对方又是在玩笑。
他微有不快,但想想又觉得这不快毫无道理。
“先去我房里换衣裳?”祝临若无其事地掩饰过那句不假思索脱口的话后,不由得又瞄了薛斐两眼,见对方衣裳湿了个半,这才想起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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