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烽微微皱眉:“你会很辛苦的,而且……你还小……”“你又不一定会百发百中,一击即中,放松点啦。”顾子昂吻上去,“除非,你不喜欢小孩子。”“你马上要去工作了,万一,在你工作没几个月后,就怀上了宝宝,工作计划将会再次被打乱,你真的不担心吗?”禹烽问。“如果真是那样,我就直播怀孕,反正……我这种拍卖品在大众眼中是个陌生又熟悉的存在。”顾子昂说到这里突然觉得这办法可行,“直播也能赚钱,而且,还能给其他想要加入试验品的、或者是想买试验品的金主们,提个醒……这试验品可不是那么好当的,金主也别觉得花了钱就能得到一切。试验品背后的真相……很残酷……”禹烽脸色一变,把他的腿拿开,然后很复杂地坐在旁边,严肃地看着他:“你不愿意……你所做的一切,都不是自愿的,对吗?”顾子昂有些懵逼:“啊?没有啊……怎么突然这么问?”“你在我身边的所作所为,其实都是因为试验品这件事,因为我是你‘应该’侍奉的金主,所以你才这么热情,这么不以为意,这么不自爱,甚至……甚至还想把自己再次当成小白鼠,来完成你心底所谓的‘职责’‘任务’,对吗?”“你怎么会这么想?”顾子昂完全没料到禹烽会钻牛角尖,他也坐起来,认真看着禹烽,“我是因为爱你,所以才不介意自己的身份,我是因为爱你,所以才愿意给你生孩子,你要是不喜欢孩子,就直说,我完全可以接受,以后绝不诱惑你,也绝不会给自己任何怀孕的可能。但你不能质疑我的爱。”“……那你可以告诉我吗?”禹烽盯着他,眼神晦涩,“你为什么爱我?”自己是替身吗?为什么爱他?顾子昂愣了愣,随后飞快说道:“我就是爱你啊,爱你的颜,爱你的人,爱你对我的好……”“可是我们之前明明不认识,也仅仅是因为拍卖会的阴差阳错才发生了关系……”“……所以呢?你想说什么?”顾子昂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心中洋溢的爱稍稍退却几分,他逐渐冷静下来。眼前的禹烽,的确有着禹烽的样子,也的确是自己攻略的对象——可对方却并不像自己这样,有着前几世的记忆——对前几世的记忆,对方一片空白。自己是不是太热情了?顾子昂收回思绪,却并不气馁,他已经认识到两人之间问题的症结:“你不敢相信,对吗?你觉得我是逢场作戏,对吗?”他轻轻推了下禹烽的胸膛,禹烽便起身离他远了些,他坐起来,抓了下头发,有些苦恼地开口,“你甚至觉得,我这么迫不及待地勾引你,是想尽快怀孕,给你留下一个孩子,然后就脱身离开,对吗?”禹烽震惊又无措地看着他,半晌没说话。他不得不承认,顾子昂这番犀利地剖析,的确是他心中悬了很久的、最大的疑惑。他相信一见钟情,也相信日久生情,可他们之间偏偏还多了另外一层屏障——孩子。顾子昂被改造成功、可以怀孕生子的特殊性,给他带来了胡思乱想的可能。因为他这些顾虑,并非是没有依据的臆想。顾子昂自省过后,也觉得自己的确有些心急了,没有循序渐进,才在禹烽心里种下了不确定的种子。他长出一口气,冲禹烽笑道:“你的顾虑我能理解,抱歉,是我太冲动了。那么……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说完,顾子昂下地,随手拿起旁边的睡衣套上,然后便要离开。禹烽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子昂……”顾子昂停下来,扭头认真看着禹烽:“很抱歉给了你不好的错觉,我以后会改正。”禹烽手上用力,艰难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明白。”顾子昂倾身,吻了吻禹烽的唇,低声道,“我没有想要还债离开的意思,除非你想我离开,只要你明确告诉我,我绝不纠缠。”“不是……”禹烽摇头。顾子昂继续道:“我是真的爱你,可能节奏太快了,你不习惯。”他站直身子,嘴角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那以后就按你的节奏来,好吗?”禹烽盯着他的眼睛,顾子昂不避不闪,眼神依旧满含爱意。最终禹烽点点头,迟疑不舍地松开了顾子昂的手。顾子昂想了想,又俯身吻了禹烽一下:“晚安。我去客房睡。”禹烽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才喃喃道了一句:“晚安。”顾子昂横躺在客房的大床上,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始骚扰系统:“你说我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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