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梅喝道,“站住!”
南月兰生不停,“娘放心,我身无分文,也打算跟你回家去看看我爹长什么模样,满足我长久以来的一个念想。”
邬梅瞪着眼,直到女儿的背影不见了,才气笑出声,“你长久以来的念想可不也是我的吗?我连他的样子都快想不起来了。”
有花嘟囔,“夫人对她那么好,她却总这样。”
“我对她不好。”笑容淡了,声音冷然,“谁让她不像我,帮不了我半点忙。但凡她有一点能力,我也不至于被那样赶出南月府的门。我永远忘不了那份耻辱,不是她的错,却又不能不怨她的命格。有花,跟去吧。她说不跑,我却是怕她惹祸。她八字煞母,年二十有死劫,恶鬼上门,我也要遇大凶。上回落水我以为就是了,想不到她竟能熬过来。”
“我绝不会让她连累夫人的。”有花握着拳头。
邬梅目光闪现安慰,“倒真希望你才是我亲生的,去吧。”
有花走了之后,邬梅走出院落,看到墙根下皱眉的宁管事,“这表情又是在心里说我不是。”
“回回闹得不欢而散,何必?”天下哪有这么累的一对母女?
“生她的时候自己还是孩子,应付吃醋的姐姐就身心俱疲,她却一点不给我长脸,呆头瓜脑的样子每每看得我生气。如今好不容易能回去了,我看她恐怕连萍丫头都比不过,心里能不烦?烦了,自然没法跟她好好说话。还有,她也是,一个字一个字顶我厉害得很,冲着别人就成了软柿子。”邬梅皱皱鼻子。
“夫人三十有五,这种小姑娘的表情要不得了。”大足一轮的宁管事摇摇头,“再说,小姐这场大病之后似乎想通了不少,搁在从前,她是不会在堂上对萍小姐说那番话的,还显然帮着夫人你。”
“宁叔不懂,南月涯就吃我这一套。”说归说,表情却成稳许多,若有所思,“怕有花听了觉得我偏袒亲骨肉,所以我只跟你说,兰生说不定撞邪了。”
宁管事失笑,“夫人这是赞成小姐变懂事的说法?”
“你不觉得么?她自打病好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不但身体与日康健,为人处事也灵活机敏,有时我都说不过她。对了,她还想跑呢。”邬梅眯眼。
“到底有没有撞邪还能瞒过你?”邬氏专门驱鬼避凶。
“我试了几次,没什么异样,不过如何解释她的变化?”邬梅真对自己女儿作法。
“鬼门关里转一圈,更珍惜自己,也懂了亲情可贵。”宁管事想得十分美好。
邬梅不置可否,“随她,别阻了我的事就好。”
南月兰生刚上马,有花追上来。
“这时候别给夫人添乱了,行不行?赶紧回屋收拾东西,就算你的行李不多,也可以帮帮夫人。你……”睁大眼觉得不可思议,“你还打算骑马去?”这什么小姐啊?
“有花小姐,夫人不需要帮忙的,家里的东西早就收拾好了。”傻乎乎的丫头。
有花欸一声,“怎么可能?南月萍今天才到。”
“大概是我爹通风报信,或者本家那边有我娘的耳目,总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今日东风来也。”南月兰生双腿一夹,身下白驹撩开四蹄奔出。
有花连忙再追,但道,“以后不许叫我小姐!”
南月兰生笑声如银铃,“谁叫你的脾气比小姐还大。”
无果忍着笑,结果嘴角更苦。
三人一路飞驰去往听涛观,却见道观所在的半山上浓烟滚滚黑雾冲天,竟烧着了大火。
第12章靴尖
这日碧空万里,气候燥热,听涛山虽离江边很近,山上起火也不可能指望它。瑶镇本来就人少,道观又在镇外,山下虽有官道,这时路上总共也就南月兰生三人。所以火舌随卷得老高,风助长着气焰,但鸟群早就飞远,山林清寂一片,烧得那么安静。
南月兰生紧皱眉头,毫不犹豫催马欲上山腰,但被无果拦住。
“有花,你和小姐在这里等,我上去看看。”不待两人说什么,他已疾驰入山。
南月兰生无论如何也想去看看究竟,然而有花的马挡住了上山路。
“让你等就等,又不能帮忙灭火,又娇生惯养,万一被烟熏晕过去,还碍手碍脚。”她说话直来直去,其实也担心无果,眼睛一直望着浓烟,“要说听涛观挺倒霉的,那么大片山林子,天火非降在半山,但愿没烧到道观。”
南月兰生却道,“听涛山的林子多为潮木,不易起火,反而道观是木造。看这烟这势恐怕就是道观着火。”天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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