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英笃定道:“若是贤王想回家,老奴虽老眼昏花不中用,但定当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助贤王。”戚书望紧握的拳头逐渐放松,俊朗的面容多了丝烟火气,不似刚才那么冷漠。“自母妃和父皇去了之后,天下再无贤王,如今只有宜阳城县令戚书望罢了。”怀英神色复杂,千万思绪最后化成一叹,他知贤王已经做出了选择。当年盛帝已经权势滔天,琼妃担心贤王遇害,这才让人远离宫廷,在寺庙避祸,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这贤王竟无心帝位。怀英缓缓下跪磕头,“奴才遵旨。”他抬头,浑眼清泪,“老奴这一走,此生是不能再见,贤王既然无心帝位,那便快走,如今您非五年前初出宫时,这宫外险恶多少能对付些,老奴以后对孝帝也有交代。”他不敢多留,交代几句后便匆匆离开,从后门出时却见陈世贤在一院落门前徘徊。“陈公子这是在做什么?”怀英敛去刚才愁苦,气定神闲问道。“公公。”陈世贤忙说,“其实当初我差点就娶了贤王的养母章无虞,不过当时忙着赶考,无奈错过,刚才一打听,听说她现在还是孑然一身,如今我也算小有成就,所以就想着再续前缘。”怀英瞥了这二愣子一眼,心想宫内那些主子可都是各个有铁血手腕的,章无虞都能帮着琼妃清了一片,你要真将了娶了,后半辈子可就有得受的,这是逃了苦海还不自知。再看陈世贤提到章无虞那一副垂涎样,怀英不喜,走近道:“陈公子以后可是要飞黄腾达的,哪个黄花大闺女娶不到,什么相貌的没有,何苦要丢掉西瓜要芝麻,我们且赶紧回话去?”陈世贤想想也对,就不再纠结,连声说好,两人上了马车后匆匆离去。郊外,二十人精队正歇在凉亭,为首的是个络腮胡子将军,身姿挺拔伟岸,鼻头大而圆,看起来颇为凶悍。“罗将军,公公来了。”罗易示意下属将怀英扶下,关切问:“在宜阳城的可是贤王?”怀英冷冷一笑,转身就给了陈世贤一耳刮子。“狗东西,想飞黄腾达想疯了,居然敢拿这种事糊弄皇上,害本公公跑一趟,结果只是个没用的县令。”罗易眉头一皱,狐疑看向陈世贤。陈世贤捂着脸,“公公,怎么是我造谣,明明那就是贤王,我可是听见您亲口承认的。”怀英坐下喘气,指着宜阳城的方向,“这狗东西事到如今还要嘴硬,本公公如今靠着皇上圣恩活着,也没个处置人的本事,只盼罗将军自个去一趟,看清楚后斩了这胆大包天的东西。”陈世贤一听‘斩’字,浑身哆嗦。罗易知道,盛帝之所以留着这老太监,是因怀疑贤王根本没死,当年孝帝驾崩那一夜,全朝混乱,琼妃宫殿走水。直到今日,谁都在猜是盛帝急不可耐放的火,他却曾听盛帝亲口说明,当日那把大火并非自己所为。大火过后,只有几具烧焦的尸体,盛帝将计就计,认了贤王。这几年,他命盛帝之令暗中调查,直到五年期满时,盛帝终于相信贤王已死,没想多了个变数。“公公虽然以前服侍孝帝,但对盛帝也忠心耿耿,此次更是主动将此事上报给盛帝,末将自然是信的。”怀英顺势而下,“皇上给老奴戴罪立功的机会,老奴发誓定当竭尽全力效忠皇上,罗将军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老奴不敢欺骗。”罗易并没有听进那几句恭维话,只不过这老太监家里十几口人如今都在他手里严加看管,再加上老太监知道贤王的下落后主动告知皇上,还要请缨来宜阳城辨认,还让他亲自去,不管怎么看,这老太监如今应该不敢作乱,确实是忠心。他猛地看向陈世贤惠,“大胆!竟然连皇上都敢戏弄。”陈世贤看怀英与罗易两人你来我往十分和谐,插不上话也不敢插话,再看那二十个精兵威严吓人,膝盖一软跪下。戚书问身世罗易是武将,看陈世贤身为一个男人却动不动就下跪毫无气节,心里鄙视,表情越发不耐和凶悍。陈世贤不敢看罗易,宁愿看慈眉善目的老太监怀英。怀英悠悠说道:“咱家和罗将军也不是嗜血之徒,陈公子可是朝廷的栋梁之才,虽然看错了人,但毕竟忠心耿耿,要是在此处认错也就罢了,咱家和罗将军一定在皇上面前为陈公子美言几句,可陈公子要是死不悔改,我们就是有心也无力啊。”罗易神色微变,心想这老太监故意将两人关系说得如此亲密有何企图?且说这陈世贤要是说谎,他也没资格做主,还得听候皇帝发落,更不会在皇帝面前美言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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