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书闻若有所思,让新菊多看着点,自个转身出了院子。戚书望房门紧闭,戚书闻直接推开,适应黑暗后便看到僵坐着的人。“明日赶紧道歉去。”他一屁股坐下,望着外头明月,“我还记得她刚摆摊卖油条的时候,有摊贩占她位置,当时她可凶,徒手就要掀人摊位,骂骂咧咧一个时辰,回家后没处躲,最后藏在茅厕里自个委屈掉泪,她就是外强中干的性子,现在保不齐在哪哭呢。”见人不应,他踱步过去拍拍戚书望的肩,“明日你道歉,我帮你游说游说,大不了哄几天,这事不难办。”戚书望:“滚。”戚书闻一怔,冷笑,“得,反正也不是亲兄弟,我在这里瞎操什么心。”听着门‘哐当’的砸上,戚书望目光沉沉。次日,守了一夜的新菊听得门开,忙从台阶上爬起来,喊了声‘老夫人’后才敢进去。章无虞像往常一样梳洗,状似不经心问:“三个公子呢。”新菊忙道:“大公子去衙门了,二公子去油条铺,三公子去了学堂。”她也不敢提昨晚的事,心里七上八下的陪着人去饭厅。桌上依旧是按照章无虞的喜好做的早饭,章无虞只看一眼就摆手让人撤下。“都给气饱了,吃什么早饭。”新菊忙道:“大人可是最关心您的,要知您不吃早饭,肯定连公务都没心情处理呢。”“你就去与他说!若是不认错,我就饿死算了。”新菊忙应了声,给福伯使了个眼神,匆匆离开。章无虞拿了块糕饼慢慢的啃着,一旁的福伯目不斜视的看着外头。不一会,新菊回来了,目光却躲躲闪闪。章无虞吃得七八分饱,正摆弄着腕上手镯,眼皮抬了抬:“把人叫进来,认错趁早。”“老夫人…大人没回来。”新菊吞吞吐吐道:“我和大人说,老夫人您气得吃不下早饭呢,大人什么话都没说,我站了一会没趣,自个回来了。”新菊本以为会看见老夫人暴怒,甚至做好了陪老夫人去兴师问罪的准备,准备看章无虞脸色行事,却看不懂对方的表情。那是介于叹气与无奈之间,却并非暴怒。新菊不懂,看老夫人的意思,是逼大人回来道歉呢,怎么不气了。“挡不住了。”章无虞离开时,说了句新菊摸不着头脑的话。下午,衙门里来人了,一向稳重的福伯在听完对方的话后吓得没站稳,忙忙的让人去把二公子请回来。“快去,就说家里要变天了!”戚书闻听得小厮这么说,哪里还管什么油条铺,急忙忙的跑回家,撞见在戚府门口着急瞭望的福伯。听得福伯说的话,戚书闻狠狠一跺脚,“他是不是疯了!我这就去衙门。”“二公子,恐怕大人做的决定不会更改。”福伯忧心忡忡道。戚书望性子稳重,却也很犟,一家之主不是白做的。“惨了惨了。”戚书闻贴着墙壁,满身的虚汗,左右想不出办法,一咬牙跺脚。“走,告诉娘去。”两人在小池塘边找到了章无虞。戚书望向来不浪费,这雅芝的小池塘还是章无虞寿辰时特意凿的,还养了两条为章无虞添福添寿的鲤鱼。那两条鲤鱼本在郊外的寺庙里,是戚书望特意在寺庙坐了数个月的禅,感动了方丈,才请来了两条。“老夫人,二公子回来了。”新菊轻声提醒对着池塘发呆的人。章无虞漫不经心的捏着碎包子屑,问:“现在时辰还早,太阳还没下山呢,怎么这么早收摊。”“娘,有件事得和你说。”戚书闻坐下,张了好几次嘴都发不出声,半天憋出一句。“娘,你听了别哭,别生气,也别跳池塘啊!”福伯已经缓缓靠向池塘,虽然一把老骨头了,但等下要是老夫人真的跳池塘,他就是拼了老命也得把人救上来。“二公子,到底什么事啊。”新菊被戚书闻的表情弄得紧张不已。章无虞拍掉掌心的包子屑,低头理着袖子。“说。”“大哥要和你断绝关系,道戚府是朝廷发给朝廷命官的府邸,你住不得,要你三天之内搬走。”说完,戚书闻自个气得上蹿下跳。“大哥这次做得太过分,娘你别难过,我这就去打醒他,就是五花大绑,也要让人来给你道歉。”章无虞沉思了会,好半响才开口。“福伯。”“老夫人。”“我虽然是大人的养母,却也尽了养育之恩,出尽盘缠供他考取功名,他今朝翻身做了县令,却嫌我不愿赡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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