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征感觉到,卦象变难了,可是给予的信息也重要多了。这就是练功到一定程度开始“进阶”了吗?
方征头痛思考间,身下的马匹已经乖顺地跟着前方带路的武士向远处都城走去。他镇定心神,想要救出子锋,他一定不能自乱阵脚。先搜集些别的信息,他目光不由自主被阳纶城的建筑外观吸引。阳纶土石砌成的城墙很奇怪,高度在逐渐变矮,像一圈海螺线,最矮的地方只有半仞,最高的地方有九仞。这奇特造型并不像能有效防御。城中最高的四个人兽造型的巫灵雕塑已经十分显眼,难道城墙形状也是象征意义吗?
“这城墙怎么了?”方征问索兰。
“过去阳纶城墙都是九仞高。那是太康造的,违背了当年崇禹帝废止高墙的决定。主君继位后要恢复祖制。但拆掉那么高的墙实在太浪费人力,主君就命令每年农闲时,慢慢挑一小部分拆除,拆了十年才拆掉一半,就这样了。”
方征心想这夏仲康还挺有搞艺术造型的天赋,把城墙拆成海螺型原来是为美观。结合他那早死的哥哥太康设计出巫灵雕像的细节。在上古时代能用石头建造那么大的神像本来就是艺术行为。这大禹后人的艺术细胞都还挺发达,又或许是得了涂山娇那边的遗传?
一边朝都城的正大门前进,方征一边观察矮墙可见的城中建筑,在心中快速推测这城池大致的生产情况。这时候“启示”白雾又配合他了,不是那种需要他行动的细节,而是告诉他笼统信息的雾气。
阳纶是四境之内最大的城池之一,它不像虞夷的都城饶沃只为贵族和奴隶主开放。阳纶城中住着很多名义上的“普通居民”。当然有条件住进都城的家庭户在国民中也算是殷实的中上层了。城池中的居民主要有三大生产方式,第一是靠城边田地为生。第二种是在城中各种“制造”加工坊中,譬如玉坊、木坊、矿料坊和织造坊。第三让方征意外的,居然是渔业。他这才意识到,古来城池大都沿河而建,阳纶地处北方,天然降雨本来就较为稀少,要选址在水资源丰富的大河流域。
而方征也从那遥远的咆哮声和隐约可见的恢弘如万马奔腾入海的浪涛,恍然大悟推测出:是黄河吧。后世传说的大禹治水就是从黄河的龙门峡开始的。随即方征立刻想到了很重要的问题,“临河而建,你们怎么对付它改道的?”
历史上黄河泛滥次数太多,逐渐流传了“铜头铁尾豆腐腰”的说法,黄河中段如脱缰的野马,几年就要改道肆虐一次。看这气候环境,阳纶应该地处黄河中上游地带。河流冲刷出肥沃的平原,养育了三角洲附近的人民,却也时时有洪水隐患。黄河与长江都是文明的母亲河,带给人资源与苦难,让人生存,让人警醒,也催逼人奋进。
“这几十年没怎么变。北面有山阻,南面的河道不会逆行,而且当初崇禹帝在旁边凿了两条分洪的径流。不怕水淹。”
方征一算方位,山南水北果然是自古都城标配,后世有个都城叫咸阳,山之南水之北为阳,咸是都的意思,名字就是这样来的。阳纶也怪不得名字里有“阳”。
一路来到都城门下,那里守卫着大批武士。全副武装,装备精良。这些都是铠役军种,他们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怒火煞气,却不得不按捺住,还要作出迎接方征的姿势。大统领被挟持的奇耻大辱,让他们抬不起头来,而如今方征居然还要被请进城,一路招摇过市,对于他们来说,何等的丢脸。
“他们会把这种屈辱投射在你身上。”方征悄声对索兰耳语,“如此你的威信就会降低。夏仲康坐视,或是他故意安排的?他要放弃你。在宴会上见分晓,别忘了我们的赌注。”
索兰虽然不吭声,方征感觉到她在竭力控制呼吸。她虽然面无表情平视前方,可那些素日敬仰她的武士们亲眼目睹她被人劫持,这对她的尊严来说近乎毁灭性打击。她反复提醒自己,只要有机会杀了方征,就什么都可以恢复正轨。可是随着越来越走近夏渚国君的宫殿,她就越颤栗不安。那里本该是她的庇护所,她回家了。可……万一那可怕的赌注如方征残酷的假设……
方征的视线被玉柱的璀璨反射光线晃花,这座华美建筑以纯白玉石打造,与夏渚国君走朴实勤俭路线很不相符。
一些笼统的白雾片段,继续告知了方征大概情况。
当年崇禹帝在位时,阳纶还不是虞朝的国都,只是涂山娇居住的北方城池。崇禹帝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涂山娇独自抚养夏启长大,她花了二十年时间,在阳纶用雪白的玉石打造了一座宫殿。一贯节俭的帝王能容许这种行为,其实是因为那个时候,涂山娇在主持北方的玉石开采、研制打磨玉石的金刚砂技术,对于制造武器和农具很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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