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征痛得倒抽一口冷气,深得渗出了血珠,子锋咬紧了没有松开。方征倔强地闭紧嘴唇以免发出痛吟,他被压紧了动弹不得,被迫承受这个惩罚般的噬咬,硬气地不发出任何声音。而且他如果要假装被毒哑,疼的声音也要模仿得像,这么痛的情况下,方征不能保证自己不出破绽。
更何况,虽然这里半封闭,那些部落的女人和长老们看不到,但是如果自己发出了声音,他们是能听到的。方征可不觉得自己有无用的羞耻心,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忍得全身颤抖,这使得子锋将他按得更紧,咬得更深。
不知过了多久,子锋终于抬头,牙齿边有点点血痕,把手伸到他的胳膊下方抱紧,头蹭到他脖子里,制住他的四肢,似乎准备和昨晚一样垫着他睡觉。
方征简直想破口大骂:他刚才言语挑拨害死了这家伙的同伴,对方也自以为逼他吃了哑药,还能拿他当抱枕。果然彻彻底底的实用主义者。
方征感觉子锋在颤抖,对方以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低问:
“你到底是谁——”
与其说在问,不如说在自语,因为方征已经“哑了”,得不到回答。子锋从来没有问过,因为他知道方征这种人不会说,问了也没用。就在那一刻,子锋忽然后悔,他应该留着这个人的声音,去亲自逼问、拷打,直到从那张带来祸害的嘴里得到不知真假的答案。然后他就可以去找寻这个人的来历、部落、同伴和亲族,在他面前杀掉他们,带给这个人相似的痛苦,让对方也感受那种滋味。而不是简单就把对方杀了,太便宜了。
只有如此做,才能稍微填补子锋心中可怕的空洞。
——你到底来自什么地方,口舌之间区区几句话,能害死禺强营强大的战士和首伴。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的故事究竟来自何方,什么乾隆,什么孙武,里面有一种莫测的力量,像凛冽的冬日寒风,曾让他震耳发聩清醒。
子锋后悔放任了方征,纵容他太多,一点都没有奴隶的自觉。能救人的必能杀人,老师以前说过的话怎么就大意了呢?
可是真的把方征弄哑之后,子锋第二次后悔,他还没有问过这个人的名字,却要从此时时刻刻憎恨对方。
子锋掐得纠结无比,眼神赤红,不甘地想——不过无名之辈,你怎么配,让我恨。
大家的评论我都有看,很高兴,大家讨论的正是我想让大家看到的。“三观不同又有仇到底该怎么he”这种刺激又迷人的问题我已经准备很久了。现在才十万字,慢慢来~
第25章
又休息了几小时,子锋把方征拉扯起来。方征肩膀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子锋从墙壁上取下刚才赤兆点燃的火把,塞到方征手里,示意他带头往洞穴深处的石道内走去,他看方征的眼神非常冷漠,似乎打定主意要物尽其用这个牺牲了同伴生命留下来的家伙。
方征肩头还在隐隐作痛,这坚定了他折腾子锋发疯的决心。他默不作声地走在前方。通道被费力地挤开过,方征认出来那是熊拍碎的。
那头熊曾经穿行在隧道中,拍击过岩壁,把里面的蓝色虫子全部都啃吃掉。方征见到墙壁上剥落蓝虫子后留下的面具灰烬轮廓,或许赤兆提前到来就是为了清理隧道。
又走过一段距离,甬道豁然变得平直,下方开始出现巨大的石块,不再是天然的山道,有了人工磨平的痕迹。方征只觉得越走越深,也越走越冷,手中的火把好几次差点被寒冷的空气吹灭。
直到方征发现前方没路了,迎面是一块巨大的石头堵在通道中间。那块大石头是黑色的,由很多裂层组成,像是层层叠叠的页岩,方征用动作示意后面跟着的女人不要往里挤,并且打手势传话。
方征一边用手去试那些页岩的硬度,出乎他意料,摸上去像是干硬的牛肉。方征将火把靠近黑色的页岩,变高的温度烧出了一股混合着焦臭的味道,那些页岩上居然渗出了一点点油?
方征心中一紧,有个惊悚的猜测。过了一会儿子锋让女人们给方征传话,不要管,烧就行了。
那不是石头。
方征用火点燃了页岩,它们就像是黑灰色的纸蝴蝶,冒出黑色的烟气和焦臭味道逐渐散开。方征心中了然,他猜得不错。这并不是石头,而是已经风干了被压实的尸体,不知为何会被染黑,又不知为何会被挤压在这狭小的通道里。如果每一片“页岩”都是一具尸体压成,那这狭小的洞窟里起码压了成百具尸体。在阴凉的甬道里被挤压出了全部水分,成为罕见的干尸堆积。但本质上还是蛋白质,所以被火一烧就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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