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梦境。
如果是自己陷入了这样的梦境,还会想醒来吗?阿斯兰不由得对自己发问。
培根三明治,鲜榨橙汁,生菜沙拉。
阿斯兰不敢动,他僵坐在餐桌前,倒不是害怕这些色相极佳的食物吃起来是苦涩的药味,而是在想该用怎样的说辞才能让叶黎愿意离开。
这里再美好,都无疑是虚假的。
身边的一家三口并不知道自己正身处南柯一梦,依然在边吃着早饭边聊着关于叶黎在学校的表现,相比于母亲的无奈,父亲显然并不在意,反而对自家孩子的小顽皮视为男孩子的理所应当。
“哼,等他把你的羽毛球拍玩断了,看你还会不会还这么说。”
“哎呀,咱家黎黎还没有到那种程度嘛。”
父亲笑道,并把自己盘子中的圣女果夹到自家儿子的盘中,他知道叶黎喜欢。
“刚刚我还和妈妈说呢。”父亲又将视线移到脸色略白的阿斯兰身上,目光中带着男孩看不透的情感:“如果黎黎有哥哥,说不定就是现在这样的。”
“我们家黎黎从小就是没有什么朋友,和人交往的方面还是太过让人不放心了些,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太娇惯他了。”
“时而沉默,时而不悦,希望你能够理解那只是他羞于表达的掩饰。”
“他是我们的孩子,我们最了解他。”母亲放下筷子,加入到对话之中:“他是个好孩子,所以我们希望他能幸福,而不是被虚幻一叶障目。尽管我们亏欠他的已经太多,无法再冠冕堂皇的说什么爱他了。”
“你,你们?”阿斯兰惊讶的看着眼前两人,他们究竟是什么,不是梦境中的提线木偶吗?他再去看身边的叶黎,小男孩竟已不知去向,就只剩下一个咬了一半的三明治可怜兮兮的躺在盘子中。
他焦急的站了起来,四周的墙壁正在慢慢的分崩离析,化作一片又一片白色的花瓣飘远。
“我们是这个世界的“卫士”。”现在不应再称眼前的两人为叶黎的父母,而是捍卫精神世界的卫士。他们脸上都挂着悲伤的表情,让人难以相信他们看起来那样弱小,却肩负保护这个世界的责任。
“我们被主人赋予“父母”的身份与记忆,已经度过了像今天这样的几千个日常,若不是你的出现,我们都会忘记自己只是一个幻想。”女人一边说着,一边流下眼泪。男人搂着她,眉宇间虽有悲伤,但他被赋予的“父亲”角色让他坚强。
男人道:“抱歉,我们失态了。尽管不舍,但我们必须让你带他走。”
“为什么?”阿斯兰不能理解:“卫士不应该是守护精神世界的吗?而,而且昨晚的叶黎,他不才是——”
“他和我们的小叶黎都是主人潜意识的两个碎片,一个维持这个世界,一个只能夜晚夜晚出没,只有他们融合,主人的神智才有可能被唤醒。而我们也只是在这些日常中不小心有了自我意识,有了些自己的想法而已。”男人说着,左手凝了一朵盛放的白色荷花,递给眼前的男孩:“这个,或许能够帮到你。”
男孩接下这朵让他有些眼熟的荷花,尽管满腹疑问,心中的担忧却使其心急如焚。
“我们的孩子就拜托你了。”女人的泪水已夺眶而出,那双被泪润湿的眸子看着阿斯兰,恳求道:“带他离开吧。”
阿斯兰郑重其事的点头,男人运用卫士的权能为他指了小叶黎会在的方向。两个的卫士望着推开大门,并在离开时为他们鞠下一躬的男孩,不由得发自内心的一笑。
仿佛是真正的人一般。
“老公,你说黎黎会不会记得我们?”女人抹了抹脸上的眼泪,用还带一点哭腔的声音问道。
男人抚摸着她的脑袋,目光盯着那刚刚紧闭着,现在却被风轻轻推得半开的门板,却是笑了:“不知道,但主人似乎还想再见见咱们,但是小孩子总归是要离开父母的。”
“回去吧?”
“嗯,回去吧。”
曾为父母的两人转过身去,不经意间,他们身处的房间墙皮已经全然脱落,温馨的家园已经不在,只剩一片洁白,虚无的空间。
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两个水晶棺材。一个棺中空空无物,另一个棺中灌满血水。
女人最后亲了一下男人的脸,率先躺进空无一物的棺材之中,陷入了沉眠。而男人一动不动,直到身后站了一个黑袍人,才转过头去,对他笑了笑。
“这些年来抱歉,你和妈妈都受苦了。”
黑袍人低着头,不说话。
“不要继续留在这里了,你应该向前走了,外面的世界需要你。”
男人指了指阿斯兰离去的方向,然后便躺进了灌满血水的棺材之中。见男人没了动静,黑袍人慢慢上前,走进那座水晶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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