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哥哥,银粟的表情瞬间入坠冰窟一般的冰冷,甚至有一种让四周气温降低的势头。
“我明白为什么,爸爸总是去喝酒,我明白他为什么要打我,我明白母亲要对我袖手旁观,只是抱着哥哥躲进了屋子。因为我存在在这里,就是错误,就会让他们难过”
“那么你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吗?”撒旦冷冷的问道。
“我——已经死了吗?”银粟愣了愣,然后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嚎。待她终于安静下来后,她用颤抖的声音,边哭边道:“我只记得爸爸回来的很晚,一身酒气,想要去打妈妈,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一开始我只是躲在门后不敢出声,但当我看到妈妈身上流出了红色的血。那一定很疼,因为我的身上经常会流血。”
“我冲了上去,抱住了爸爸的腿,哭着让他不要再打妈妈了,然后爸爸却拿绳子勒住了我的脖子,我就快喘不过气来。”
“然后,一个尖利的东西突然扎进了我的身体里,真的好痛,但我仍旧抓紧了爸爸的衣角,不让他离开。因为妈妈什么都没做错,她只是被迫生下了我。”
“再到后来,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是感觉好冷好冷,好想睡觉,但我不能睡去,我要回去。因为不想让妈妈流血,至少在回忆中,那个女人是曾哄我睡觉的。”
“但是我输了,输得彻底,仅仅是因为一颗糖。”少女笑了笑,这是她迄今为止第一个算得上正常的表情:“可我受不了,我就这么怀揣着这份难得的幸福睡去,死去。”
“我可悲而短暂的人生,也就如此荒谬的结束了。”
撒旦静静听完了银粟的自白,如此悲惨到骨子里的故事并不能让他有所触动,他反而毫不避讳的露出了嘲讽的笑容,然后歪了歪头,说道:“叶黎,你先离开。”
这时,银粟才知道自己身边站了一个青年,他实在是过于没有存在感了。黑袍掩盖着他的大半边脸,不同于撒旦的威慑力,他身上散发的冰冷气场让人打寒颤。
“是。”
叶黎的声音同样清冷,话音未落便在这大殿中消失了。他应该是就是男人口中只存在于传说故事中的死神,并将我带来了这里,银粟想道。
也是他给我的那块糖。想到这里,银粟心中升起一丝暖意。
“我给你一个机会,银粟,你可以办到你心中所想。”
犹如恶魔般的低语着,灰色长发的男人说道,他明明如此脆弱,为何此刻却如此不容置疑。
银粟紧闭着嘴,眼中却闪起了光芒。
啷当——
一把银光锃亮的匕首,被撒旦扔在了少女身前。
“去吧,去宣泄你的不满。现在的你,什么都可以做到。”手指抚过嘴唇,撒旦微笑着宣布道:“只要你成为我们的一员。”
“宣泄,我的不满?”少女曾生而为人的良知让她有所迟疑,但仅仅三秒钟过后,她便扑向那把匕首,将它握在手中。一阵黑光随即从匕首中飘出,笼罩了她,然后连带着她的身体一起消失。
大殿中瞬间充满了死一般的寂静,撒旦不耐地拍了下手,名叫“叶黎”的青年便马上出现在殿中,半跪着面对他的领导者。
“去人界,等到银粟将她的家人杀光了,就直接带她回来。”
沉默的死神化作一道残影,再次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该说你善良,还是该说你残酷?真让人为难。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么多年你真的是越来越恶劣了。”
一个声音突然传来,撒旦听后不爽的啧了啧嘴,反驳道:“你倒也很猖狂,区区傲慢,居然敢偷听到我的头上。”
“哈哈,别那么拘谨嘛。”
那声音轻笑几声,一个身影在大殿中出现。声音的主人是个英俊的男人,一头银丝,怀中抱着一只影待变作的黑猫,他抚摸着黑猫,微微欠身向撒旦行礼。他名为坎雷特,也是第一任撒旦身边的七大罪,在冥界可谓德高望重,也是现任撒旦的眼中钉。
“那个小姑娘,你想留下?”
“她很有潜力,灵魂能力足够强,也拥有足够的仇恨。”虽然不太情愿,但撒旦还是对他坦白道。
“但我记得,成为死神可没有什么实现心愿的仪式吧。”
“你倒是什么都敢说。”撒旦扯出阴冷的笑容,银发的男人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反正那家人不久之后也要死,我只不过用他们的命运稍稍刺激一下小姑娘而已。”
“前辈,叶黎,我,我或许,不,一定是为了这一瞬间所诞生的。”
她的意识从过去的泥沼中短暂回到现在的冰冷宫殿内,另一只没有戴手套的手掐住自己留有伤痕的脖子,眼泪夺眶而出。即便是现在,少女还能回忆起那份疼痛,愤怒的,悲哀的情绪顷刻占据了她的内心,宫殿中的温度骤降至零度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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