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船上,风怀玉回头看向古庙,只见妙帝突然爆发出恢弘一击,着实惊天动地,不愧是上古的大帝,心中一惊。
然后,便见妙帝坐化,灵魂飞升,进入虚空界。
风怀玉呆了呆,有些迷茫,躬身道:“师尊,弟子不解,请师尊解惑。”
钟岳温言道:“有何不解?”
风怀玉道:“师尊说要为那位老前辈留下阵法,他破阵便可以前来杀了师尊,而今为何他在我们刚离开便突然施展出霸道一击,而且是击向空处,为何反倒死了?是师尊的阵法将他炼死了吗?那阵法何在?弟子为何没有看到?”
“为师并没有杀他,也没有这个实力,其实是他自己杀了自己。”
钟岳解释道:“为师给他布的阵法,叫做先天八卦,内衍宇宙乾坤,日月星辰,洪荒天地,世间万道。也即是说,为师在他的小庙周围布下先天八卦,阐释了宇宙虚空,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宇宙形态。而我的空间和宙光二道,将这个宇宙完整。空间之道,让他飞不出这座阵法,宙光之道,让他陷入时光飞逝之中而不觉察。”
风怀玉怔然,心中有更多的迷惑,但更多的是震撼。
“我的阵法有缺憾,会让他察觉到他是陷入我的阵法之中,他发现了这座阵法,便知道阵法有缺憾,只要有缺憾便有破解之道。他不愿承认输给了我,一心要胜我,所以把自己为数不多的剩余时光耗费在研究我的阵法破绽上。”
钟岳继续道:“而我这座先天八卦,内藏宇宙乾坤,万般道妙,他只要研究,便会沉寂在一个又一个发现之中,而忘记了时光的流逝。一瞬千年,他的执着耗死了自己。我并没有杀他,也杀不了这样强横的一尊存在,是他自己杀死了自己。”
风怀玉恍然,突然醒悟,连忙问道:“师尊是以自身的道来演化出宇宙乾坤,变化为阵,那么倘若他也可以做到这一步,是不是便可以破阵了?”
钟岳点头,欣喜道:“不错。倘若他也做到我这一步,那么吾道不孤,他便是我的道友,我死在他的手中也是死而无憾。不过他若是做到那一步,他便不是后天生灵的帝,而是先天神魔了。”
风怀玉心头大震,顿时知道钟岳是在指点他修成先天神魔的道路,连忙用心记下。
师徒二人一路前行,又拜访了几座圣地,这才辗转来到紫薇,到了紫薇之后,千翼古船没有直接前往天庭,而是先到帝星。
帝星中的帝族更多,钟岳带着风怀玉一路拜访,这次帝争之战,有许多帝族遭到了灭族,但也有帝族早早的将自己的有生力量迁徙到星域深处,躲避了这场浩劫。
原本紫薇星域有二十四帝族,而现在只剩下十八帝族,多达六大帝族消失在帝战之中。
不过,这只是暂时现象,帝争催生了许多才华盖世的强者,现在不曾成帝,但要不了多久便会有新帝诞生。
每场帝争之后,都会涌现出些许新的帝级存在,这已经是常识。
比如钟岳麾下,便有玄奇二帝,玄奇二帝的子嗣,便可以称为新的帝族。
只是玄奇二帝并不在紫薇,而是去了古老宇宙的祖庭,算不上是紫薇帝族。
钟岳带着风怀玉在各大帝族中游历,让他见识各族精英,不知不觉又是四五年过去。
穆先天早已经知道这位天丞相来到帝星,但迟迟不见他上天庭,心中有些焦躁,又派人去催,一月之间连派十二位帝使手持金牌,催促钟岳。
钟岳这才姗姗动身,向天庭而去,到了南天门,钟岳带着风怀玉下船,南天门四大天王迎迓,风无忌也在其中。
风无忌风怀玉兄弟二人目光对视,风怀玉见礼道:“哥。”
风无忌点头示意,躬身笑道:“天丞相。”
钟岳微微颔首,笑道:“起来吧。无忌,你的弟弟已经是我的弟子,随我在古老宇宙打遍天下炼气士未逢敌手。这次天庭之行,怀玉必将名动天下,你要多多照顾他。”
风无忌称是。
风怀玉对他心中亲近,道:“师尊,我想与哥哥多相处一段时间。”
钟岳似笑非笑的瞥了风无忌一眼,迈步向前走去,温言道:“这里是天庭,先将兄弟之情放在一边,随为师前去拜见天帝陛下。冒犯了帝威,可不是过家家。”
风怀玉连忙向风无忌陪个不是,立刻快步跟上他,低声道:“我爹对这个天帝心中很不爽,娘死后,爹一言不发,带着我原打算去天庭找天帝算账的。因为听说杀死娘亲的那尊帝,便是天帝的四御帝之一,是得了天帝的旨意去捉拿白鸦,结果连累了我娘。我爹打算将天庭杀光,将那天帝也给祭了,不过因为我在身边,他担心我的安危,所以前去寻找师尊。我们路过天庭时,爹他停下来好久,我觉得他屡次想动手,却都按捺下来……”
钟岳停步,想了想,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去。
孤身一人杀上天庭干掉天帝,估计只有风孝忠才会如此肆无忌惮胆大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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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孝忠当时牵挂风怀玉的安危,没有杀上天庭寻穆先天报仇,后来钟岳带着他游历了十万年前黑帝大封印的那段故事,让他得知对手是天,所以他便没有前来寻穆先天的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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