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珊瑚僵硬地站在那里,像座雕像,无法挪动半分,脸上是惊慌、不解,完全无法理清发生了何事。
田埂边,吵嚷声未减,大伙儿瞧见傅南书和郝忆走近,赫然也瞥见了郝忆身上那袭衣裳,都惊讶道,“嘿,真的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分毫都不差,哟呵,这不是撞衫了么!”
“撞啥衫,这礼裙是乔师父的复出之作,不说是世间独一份,举世无双嘛?如今怎么会有两张一模一样的,偏偏此刻还一同现身了?”
“还用猜吗,准有一条是假的,咱珊珊怎可能会穿假货,那只能证明另外那女人穿的是假的。”
“瞎说,真是丢人,这是什么地方,居然穿假的来,买不起就别穿嘛,偏要出来丢人现眼,我这一辈子最瞧不上这种虚荣的家伙了。”
就在这时,一声不和谐的插话响起,“可是呀,那个姑娘看起来不太像穿的假货,这礼裙落在她身上,反倒显得更有味了,宛如仙子下凡,那光芒一时竟压过了咱珊珊的风采。”
“你少胡咧咧。”虽说心里话,大伙儿第一眼看去也是如此想,但宋珊珊是谁,陆子成的女子,哪敢直言,“珊珊怎可能会穿上假货,你理智点。”
“珊珊,珊珊你怎么啦?”终有人察觉到宋珊珊呆立了,连忙摇醒她,呼喊着她的名字。
宋珊珊回过神,四只眼睛刹那相交。那女郎笑意融融,两汪杏眼里尽显媚态,对着她微微歪头,笑得那般明媚动人,可在她的目光中,却仿佛读出了几分挑战的意味。
宋珊珊胸口剧烈起伏,不对,郝忆已经没了气息,怎能死而复生?这个身影,或许和郝忆略有几分相似,妆一画,或许可以蒙混,但绝不可能是郝忆。
可傅南书在边上的话如何说?三年前郝忆就和傅南书认识,还几次受过他的援手,两人同时现世……
“郝忆!”男人低沉的音调中充满急切,蓦地打断了宋珊珊的千头万绪。
宋珊珊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差点忘了陆子成还在呢,她瞧见她,陆子成就也能见,她误以为,何况近几年陆子成日夜想念的,便是郝忆。
怎办好?明明这是陆子成第一次陪她出席这样的宴席,也是她稳住位置的关键时刻,可她刚兴奋没多久,这突如其来的事便令她乱了阵脚。
原先以为郝忆已故,一个死人对她构不成任何威胁,就算陆子成挂念也无济于事,而现在,情况对她很是不利。
“郝忆!”陆子成已直奔向那边,她敏捷地抓住他的手臂,“子成哥,你要去哪啊,别丢下我,我会害怕的!”
她做出一副楚楚可怜之态,此刻的陆子成,从郝忆现身那一刻起就已经失了魂,哪还听得到宋珊珊在诉说什么?
“我看见郝忆了,我要找郝忆!”他甩开宋珊珊,控制不住劲力,她没来得及稳住脚步,脚踝扭伤,扑倒在地,一声尖叫,“哎哟!”
好疼,宋珊珊疼出一身冷汗,对着离开的背影高声呼喊:“子成哥!”
可陆子成根本不顾,头也没回,任由她跌坐在地,狼狈不堪。
郝忆,郝忆你真的阴魂不散。
宋珊珊紧攥拳头,看着陆子成远去的身影,心里愤恨地诅咒郝忆。
当她费劲爬起身时,却发现四周早已围满了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瞧着她。
方才还在逢迎她的众人,如今却在取笑她,没人伸出手扶她一把,还听到有人窃笑,尽管声小如蝇鸣,但她听得真切,咬着牙,更觉怒不可遏。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认命,若是那人真的郝忆,如果郝忆还没死,出洋相的应是郝忆,而不是她,三年前郝忆斗不过自己,现在亦是如此。
对了,郝忆身上这件礼服与她的完全相同,那必然是仿制,她要让所有人都知晓,郝忆痴迷虚荣穿戴假货,让她明天登上报纸头条,蒙羞的应当是郝忆,而非她。
待她爬起身,周围的宾客早已散去,大多朝着郝忆的方向涌去,即便是宴会上的专属记者也围了过去,还好,有个常与她交好的她一眼就看到了。
所以,在那人要奔向郝忆之际,她提前一步阻止:“江记者,你走得那么急干啥,小心些,地面滑,别摔了。”
记者见到宋珊珊愣了一下,“宋小姐,有何贵干?”
宋珊珊不动声色塞了一张支票进记者的衣袋,“有件小事想找你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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