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斯莱斯在酒店楼下一直没有挪动,男人看着手机上的来电,将手机关机,静静地躺下,看着北城的飘雪,以及楼上的人。
*
“手机关机了。”郁云停看了看时间,已经快0点了,马上就是新的一年了。他哥今晚应该是不回来了。
“华姿,时间不早了,守岁也结束了,你回去吧。”
华姿看了看外面的大雪,冷笑道:“这么大的别墅缺我一张睡的床吗?这么大的雪,这么晚,你让我回去?”
“我哥手机关机就意味着今晚不回来,房间不够,你要是想留就睡沙发吧。”
自从明烟跟他哥分手之后,郁云停对华姿就失去了最后一丝耐心。原本只要她谨守本分,郁家不会亏待了她,结果上赶着来招人嫌。
做女人,野心太大也是会让男人厌恶的。
华姿气得俏脸发白:“二楼房间又没有人睡。”
“那是明烟的房间,你敢睡就去睡!”郁云停说完,径自上楼去了。
华姿见人都躲开了,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大厅里,顿时哭出声来。
明烟,明烟,为什么哪里都有她的影子,她七岁那年就该死在山里。
*
除夕之夜的雪下的极大,整条街道都被白雪覆盖,郁寒之睡在车里,似乎又梦到了少年时发生的事情。
七岁的小萝莉哒哒哒地跑进地下室,乌黑漂亮的大眼睛哭的红红的。
小明烟走到他面前来,伸手拽了拽他的衣服,弱弱地讨好地说道:“我帮你喊警察叔叔,你不要讨厌烟烟,好不好?”
他推开她,小姑娘跌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他,眼眶里包着的泪大颗地砸下来,然后第二次哭着跑出去了。
郁寒之醒来时,心口的位置隐隐阵痛,男人有些颓然地按着生疼的太阳穴,原来她就是小明烟。
为什么要推开她?为什么后来见面没有认出她来?
12岁那年,那间地下室和那一夜的经历曾经一次次地出现在梦境里,恐惧被无限放大,以至于后来他都分不清哪些是现实哪些又是梦境,直到后来长期看心理医生,他封印了那一段记忆,才好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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