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她迟钝的触觉才从浑噩中复苏,背上紧紧相贴的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清晰地传来,直抵大脑。白恬一瞬间想起了这气味是什么。是叶晚身上的味道。背后的人睡得很浅,已经被她细小的动静给吵醒。抱在白恬胸前的手臂动了动,却收紧了一些,揽住她光滑的肩头。一道有些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醒了?”白恬怔愣地睁着眼,没有回答。对方抬起手来,抚摸上她的额头,然后吐出一口气,将温热的气息吹在白恬的耳尖上。“总算是不烧了。”她说完,又问:“头还痛吗?”很痛,可是白恬已经感觉不到了。她任由对方抚着她的脸,然后将她翻过身去,面对着面。闯进视野里的是春光乍泄,那雪白的身体在昏暗的房间里格外朦胧暧昧。白恬呼吸几乎窒住,身前侧躺的人却扣住她下巴,迫使她抬起头,与之对视。一双纯黑的眼眸沾着浅笑,朱唇轻启:“烧傻了?”白恬张了张嘴,却克制住,平静地问:“我为什么在你家?”叶晚没有松开手,反而用指腹在她下颚上轻轻摩挲。“你两天没出门,我觉得不对,就闯进去了。”白恬看着她的眼睛,似是在揣摩话语的真假,嘴上却只是继续问:“然后呢?”叶晚撑起上半身来靠在枕头上,一头长发散落下来,半遮半掩地落在她肩头与胸前。尽管只是一个动作间,白恬却也看清了,面前的人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果不其然,对方下一句话便是反问:“你不记得了?”白恬垂下眼,伸手撑着床想要坐起来,却因为大腿深处突然复苏的异样感觉而愣在原地。她低下头,看着自己寸缕未着的身体,拽起床单过来,遮住胸前。撑在枕头上的人平静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没有出声。太阳穴刚压下去不久的痛楚又席卷而来,白恬闭了闭眼,想要驱散眼前的眩晕,却连支撑自己的力气都没有,手下一个不稳,身体便又往后一倒。有一个怀抱接住了她,略带安抚地拍拍她的肩,然后说:“我炖了粥,你等我一会儿。”叶晚将她放回枕头上,然后翻身走下床。她赤足踩上大理石地板,白恬侧过头,避开视线。叶晚却毫不在意,她弯腰一捞,将睡袍拿过来裹住赤身露体的自己。然后穿起房门口的拖鞋,走去了厨房。散乱着一头短发的人蜷缩在床上,抱紧了身体。她的碎发落在额前,传来淡淡的香味,和另一个枕头上的气味如出一辙。柔软的大床上干净舒爽,而她身上除了某一处隐隐复苏的感觉以外,也没有任何不适,甚至连病中的浑身汗液都没有。白恬眼前的眩晕迟迟不退,她只能慢慢闭上眼,让大脑平息下来。粥的香气比脚步声更早一步传进卧室。端着木盘的人脚步轻盈,走进卧室后先将床头柜的东西挪了挪,才放下木盘。盘子上是一碗粥和一杯水,还有几颗药。叶晚坐在床边,轻声道:“先喝点粥,再吃一次药,会好受一点。”她说着,又从床头柜拿起温度计,按开之后抬起白恬的手臂,将温度计夹在腋下。躺着的人没有反抗,因为她身上没有半点力气。温度计滴滴响起,叶晚拿出来一看,终于松了松眉眼。“体温正常了。”她说着,伸手抚开白恬额前的碎发,对她笑了笑。床上的人却连半个表情也没给。叶晚收回视线,放下温度计,然后端起粥,用勺子搅拌了一会儿,才伸手过来扶起床上的人,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她舀了一勺白粥,吹散温度之后,送到怀里的人嘴边。对方顿了顿,意外地张开嘴吃了下去。叶晚垂下眼,却只是继续舀下一勺,就这样一来一往,重复着同一个动作,喂完了整碗粥。热粥暖了暖胃,白恬被扶着躺下,一声不吭地看着身前的人端起碗走出卧室。床头柜放着那杯开水和药丸,她收回视线,闭上眼继续休憩。半个白昼一晃而过,白恬再次醒来时,身上终于有了力气。她无声地爬起来,在空旷的卧室里环视一圈,没有找到自己的衣服。白恬索性掀开床单,赤着身体走下床。卧室右后方的尽头有一扇门,她推测是衣帽间,略迟疑了一下,便走过去。等走到门前,她握住门把手拧开门,抬头一看。“白恬。”有人在身后叫了她一声,白恬瞬时回神,关上门转过头去。长发女人抱着一叠洗干净的衣物站在床边,正看着她,神色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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