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半晌之后,她站起身来,将双手插在兜里。帽子顺势滑落,她却没有在意。如果这是你的选择的话。叶晚轻轻笑了笑,不紧不慢地回答:“但愿你别后悔才好。”他人的自主选择,旁人无权干涉,也没有指责的立场。就好像那些选择放弃生命的人一样,叶晚从来不会轻视他们,或者站在他们家人的立场去说三道四。因为,任何人都无法对另一个人感同身受。你不是她,你怎么知道她的痛苦到了什么程度?陈惠茹选择用这个方式让自己摆脱上一段恋情,难说是对是错,但都已经跟叶晚无关了。就当她是冷漠吧。自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叶晚的生活中不再出现“陈惠茹”三个字。从转班,再到转学,两人彻底没有交集。她不会让自己想起对方,因为她始终无法理解这个行为,且因此产生了负面的情绪。非要打比方的话,可能就是“恨铁不成钢”吧。因为这样的情绪,叶晚甚至不再去了解对方的消息,阿仁和卫铮他们也识趣地不在她面前提起。就在她彻底遗忘这个人时,对方却用一个无人能预料到的方式,粗暴且唐突地又一次出现。“明天我不来店里了。”叶晚走下楼来,手里还拿着手机。卫铮坐在电脑面前,正往主机里放碟片。他头都没抬地应了一声,还不忘挖苦一句:“有女人没兄弟。”叶晚盯着他的脑袋,很想给他来一下。“你也没闲着啊,女朋友三天两头换,就这样还每天都看三部小电影。”她上下扫了卫铮一眼,似笑非笑地问:“身体吃得消吗?”卫铮翻了个白眼:“这是艺术,你懂个屁。”电脑读了碟片,弹出一个播放窗口,然后自动播放了影像。叶晚转头看向屏幕,讥讽道:“就这偷拍水平,还艺术?你少给自己……”她话音戛然而止。卫铮回过头去看,手一抖,立刻关闭了窗口。但两人都清清楚楚地看见了,那张熟悉的,昏睡不醒的脸。四月的风“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之规定,判决如下:被告人卫铮犯故意伤害罪,判处有期徒刑九年零三个月……”随着法槌一声落下,纠葛五个月的案件终于落下帷幕。法庭上亲者痛仇者快,一张张脸上写满了人世百态。戴着手铐的青年在两名法警的中间停下脚步,回过头去,望了一眼站在角落里的短发女孩。他那张波澜无惊的脸动了动,却什么表情也没给,缓缓收回视线。旁听席最后一排的寸头青年突然蹲下身,捂着脸大哭起来,昔日里威风凛凛的模样荡然无存。而短发女孩站在角落里,看着合议庭里的人一个个离开之后,才无声无息地走出法院。四月初的风还带着点寒冷,枝头的梅香已所剩无几。她将手藏在长袖之下,走下台阶,然后侧过身回望了一眼这庄严肃穆的地方。却只感觉到无边无际的冰冷。好像无论世界怎么变化,校园都始终遵循着它自成一体的规则独自运转。白恬停下左手里的笔,看着笔记本上已经不太难看的字迹,然后合上了书,拿出另一科的教材。李老秃留下三套卷子就离开了教室,他向来不怎么盯着晚自习,因为a班的人巴不得把一分钟掰成三份来学习,压根不需要他来监督。但教室里的气氛总归是松弛下来,也有人在一边做卷子一边聊天。“那个谁今天好像来学校了。”不远处的两个男生小声地说着,他们坐在最后一排,也不会影响到其他人。“来干什么?她不是已经确定保送了。”这句话藏不住酸溜溜的语气。对方回答:“不知道,就听说在校长办公室里跟校长吵了一架,然后就走了。”“不是吧?他们有事儿不能在家吵吗,还得特意来趟学校。”这一次对方却先看了看周围,然后压低声音说:“据说她好长时间没回过家了,都在外面跟那些人混,还天天打架。”“打谁?”“张老五以前那些小弟,好像全都被她揍了个遍吧。”写完一道题的人忍不住砸舌:“以前真没看出来啊,这么狠。”说完后又忍不住酸一句:“家里有钱真好,天天打架还能被保送。”“可不是,咱们就没那么好的命。”白恬突然站起身,椅子摩擦在水泥地上的声音吓了他们一跳,连忙看过来。却只见到她弯下腰收拾好书包,然后拎着东西从后面走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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