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恬无声地叹了口气,把手机合上。她看着叶晚熟睡的脸,从那苍白的肤色上看见了眼底的一团黑。无力感从心底涌上来,白恬侧躺着,看了一眼被叶晚紧紧握住的那只手。“睡个好觉吧。”无声的话语在叶晚耳边落下。二次爽约从寒假到开学后,叶晚消失了一个月。虽然她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可是却只字不提自己去了哪,遇到了什么事。她的沉默让叶成泽和李学民都非常不安。这之后的两个月,虽然叶晚哪儿也没去,按时上学放学,跟往常一样听课考试,成绩也没受到影响。可是让李学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叶晚开始失眠。起初是叶成泽接连几次在半夜回家后,发现叶晚在厨房里喝水,连灯都不开,把他吓得够呛。后来是李学民察觉到她整个人的消瘦,虽然他不会24小时监督班上的孩子,但叶晚的变化太明显,连学生们都发现了。他忧心忡忡,却又不敢找她问。叶晚不能再被刺激到了。这个事实结果不仅李学民清楚,叶成泽和白恬也很清楚。三个人在学校和家里形成一道防护墙,时刻观察着,希望能陪着她熬过这一关。白恬也不曾过问叶晚消失的事情,哪怕她是叶晚现在唯一信任的人,连叶成泽都要依靠她来迂回关心自己的女儿。这两个月来,李学民不止一次和叶成泽吵过架。虽然过程里都是叶成泽挨骂,但两个人都闹得很不愉快。为的只是一件事——叶成泽依然坚持要立刻再婚。按理来说,这是叶成泽自己的家事,李学民没权利过多干涉。但是李学民是个爱才的人,他一生中最悔恨的事情就是看着学生自毁前途,走上末路。叶晚这样的学生,说是他教过的孩子里最有天赋的人,也不为过。如果不是出生在一个这样的家庭,她的性格不该是如此的极端。想到叶晚小学升初中时发生的事,李学民叹着气,难得一次对叶成泽好言相劝:“成泽,你听我一句吧。就当老师求你了,你别再逼她了,她现在的精神状态真的容不得任何事情去刺激。”两个月的时间也把叶成泽折磨得疲惫不已,他坐在沙发上,抹了把脸,然后叹口气。“老师,我跟您说实话吧。”叶成泽双手紧握,低下头半晌,吸了口气,又抬起头来,继续道:“许琳她,她病得很重。”李学民愣住,看着他的脸。“医生说,她可能撑不过半年。”叶成泽吸了吸鼻子,伸手拿过茶杯握在手里,轻轻摩擦着,最后道:“我必须早一点跟她完婚,趁她现在还醒着,让她安心地把阿远交给我抚养。”李学民看着他许久,除了叹气,还是叹气。“你啊,你啊。”年过六旬的老人摇着头,低声问:“别人的孩子是孩子,那你的孩子呢?”叶成泽沉默下来,看着茶杯不知在想什么。最后,李学民再也说不出什么,只能满脸愁容地离开。坐在沙发上的人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放下茶杯,打开手机,看着屏幕上的那张笑脸,静坐到天黑。运动会如期而至,a班的人果然一个也没逃掉,全都被迫坐在了操场上。可能最近他们跟操场有缘分吧,被分到的区域恰好就是太阳最晒的地方,一张张朝气蓬勃的脸才一个上午就被晒蔫了,垂头丧气地盼着早一点结束。体育委员虽然看起来呆头呆脑的,但其实是个心思细腻的男生,他小声跟班上的男同学们商量了下,把为数不多的阴凉地方让给了女同学们。有几个女生实在不走运,刚好这两天不方便,被晒了一上午已经快撑不住了,这会儿简直是雪中送炭。一下子,体育委员在女同学们心中的评价直线上升。傻大个笑得露出一口白牙,衬得那脸更像是有非洲血统了。他拿着名单看了一眼,找了一圈没看到人,问:“白恬去哪儿了?下下个就到她了啊。”要说谁在班上最没有存在感,那绝对非白恬莫属,虽说现在她跟班上的关系比以前好很多,但也没有人真的跟她亲近。不是别人的原因,是白恬太过疏离。刘然正在后面搬着班费买的矿泉水,被这么一问也挺茫然,他站在原地看了一眼,然后掏出手机给白恬打电话。那边很快接通了,人声未起,刘然先听到了稀稀拉拉的水声。他顿时脸色古怪起来,走到旁边小声问:“你不会在厕所里接我电话吧?”“有屁快放。”白恬的声音有些远,还带着回音。这疑似厕所混响的音质让刘然很不安,他难得简洁地汇报了要事:“下下个就到你了,速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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