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电话刚刚拨出去,巷子里的声音便在这一秒戛然而止。白恬愣了下,屏住呼吸探过头去看。围着男生的四五个青年已经散开,往巷子另一个出口走去。d班的班花跪坐在地上,捂着脸啜泣,而她的身前笔直地站着那个灰色的身影。一时之间,巷子里只剩下了三个人。正在白恬犹豫着要不要冲进去时,那个人突然开了口。“我问你。”那个人垂下头看向还在哭的女孩子,声音一出口,白恬就睁大了眼睛。一缕黑色的发丝从卫衣的帽子里垂落下来,那人蹲下身,平视着d班的班花。“你是不是要跟他在一起?”抽泣着的女生猛地一抖,她沉默半晌,突然抬起头,一改刚才的柔弱,大声吼道:“没错!我就是喜欢他!我要跟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你凭什么这样做?”蹲着的人安静看着她,没有出声。女孩又害怕了起来,她低下头,哀求道:“我求求你,放过我吧。”话音落下后,又是一阵沉默。就在白恬以为那个人快要发火时,她却平静地站起身来,双手插在兜里。宽大的卫衣帽子顺势滑落下来,露出乌黑的长发,与一张精致姣好的脸。她轻轻笑了笑,不紧不慢地回道:“但愿你别后悔才好。”救护车呼啸而过时,白恬正缩在街口的小卖部里喝着汽水。她一身的冷汗已经被烈阳烤干了,但那股冷意依然牢牢笼罩着她,让她打从心底里感到不安。白恬想用“或许是长得像”这种理由搪塞自己,但她脑子里的那个侧脸实在是太深刻,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跟印象中的那张脸分离开来。尽管无论是神情还是衣着姿态,两者都没有丝毫相似之处。就像是长着同一张脸的两个人一样。“真该让李老秃亲眼看看她这副样子。”白恬嘀咕着,抱着书包走回了家。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哪怕是白恬这种天生反骨的捣蛋鬼,也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向警察或者学校揭发这件事是行不通的,哪怕很无奈,但世界上就是有无穷无尽的不能讨回的公道。所以白恬只能强迫自己忘记这件事,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能做的都做了,超出能力以外的事情她真的没有办法。她甚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参与了这件事。尤其是当事人。一想到那张脸,白恬就心里发毛。她打定了主意,以后在学校里见到那个人就绕着走,有多远躲多远。但有句话叫做,事与愿违。高一开学当天,白恬还没能从见到李老秃的致命打击里缓过来,就发现自己的座位上围了一大堆人,叽叽喳喳的,吵得要死。“干啥呢,闪开。”心情差到极点的白恬提着书包站过去,嚷嚷了一嗓子,成功哄散人群,腾出空间给她走进去。坐在白恬座位旁边的人抬起头看过来,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含着歉意对白恬道:“不好意思,班里有事要商量,才占用了一下你的座位。稍等一会儿,我们马上就好。”“哎呀班长你别理她啦,她就这种人,一点集体荣誉感都没有。”一群人纷纷应和,坐着的人笑了笑,不再多说什么,继续在表格上填写记录。白恬抓着书包的带子,悄无声息地从人群里退出来,掉头就走。刘然吃着煎饼果子从后门进来,跟低着头的白恬撞了个正着。“哇老大你走路看前面啦,都要上课了你去哪?”“我要翘课。”白恬头也不抬地飞快溜出教室,眨眼间就没了人影。刘然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消失的背影,喃喃自语:“她到底知不知道我们班主任是谁啊?”白恬当然知道,但她还是义无反顾地翘课了。在李老秃大骂着满世界找她的时候,白恬缩在游戏厅里,把存了半个月的游戏币输了个精光。老板娘嫌弃地从她手里接过揉成一团的纸币,拿了新一盒游戏币给她,“开学第一天你翘什么课?被你三舅晓得了,又是一顿臭骂。”白恬满脸沮丧地端着游戏币,然后抬头看着她,问:“花姐,你觉得我现在跟我三舅说转学,他会同意吗?”老板娘吓了一跳,“你又在学校里犯了什么事啊?”“哎。”白恬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转头找了台机子坐下。“说了你也不信。”校长的女儿在小巷子里带着流氓打同学,这种事说出去谁会信呢?白恬想了想坐在自己座位旁边的那个人,还有她完美演绎的优等生形象,只觉得心底一股冷气窜上来。她抱着头,认真思考了转学的可能性,然后掏出手机给自己三舅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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