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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晓然清冷的脸上有些愠怒，试着抽出手，感觉他很用力，索性任他握着。“陈总，我已经过了玩游戏的年龄。依你的条件，什么美人找不到。”陈大勇低头看着她的掌心，继续划圈，“你太敏感了。”“肖杨，你难不成为那小丫头守身。可惜了这么正点的妹子。”苏俊搂着身材火辣的熟女下楼梯，嘴里还不忘开玩笑。“你知道我不好这，下次别拉我来。”肖杨走到楼梯口，入眼就是陌生男人的手覆在姜晓然的手上。他越过苏俊，快步走到桌前，俯下身，手搭在晓然的肩头，“事情好了吗？该回家了。”姜晓然抬头看着他，脸几乎挨着他的脸，“差不多了，你等一下。”陈大勇松开手，笑道，“晓然，那我就不留你了。下次去北京，我可得好好尽尽地主之谊。”到了酒吧门口，姜晓然对他说，“今天谢谢你，我先回去了。”肖杨拽住她的手，“我送你回家。”“回家？回谁的家？”姜晓然咯咯笑。口气里还夹杂一股酒香。他皱起眉头，拉她钻进路旁的的士。姜晓然坐在后座，头晕晕的，揉了揉眉心。肖杨一把搂住她，一只手轻轻按压她的太阳穴。姜晓然本能地挣扎，试图离开他。“乖，别动，我给你揉揉，待会就舒服了。”肖杨的嘴唇贴着她额头。她迷迷糊糊靠在他肩头睡着了。到了家门口，她伏在肖杨的后背下意识地喊着，“洋洋，洋洋。”对面的门打开，张奶奶牵着洋洋的手走过来：“晓然，今天怎么这么晚，洋洋都快要睡觉了。”姜晓然猛然清醒，忙从他背上滑下来，满脸歉意地说：“下次我会早点。”“其实晚点也没关系，可洋洋非要回家睡觉，我只是怕孩子明早起不来。”张奶奶看了肖杨一眼，转身回家，嘴里还嘀咕：“单身带孩子，真是辛苦哟。”肖杨看看母女两人，眼瞳深处暗流涌动，他半蹲下，对洋洋说：“洋洋，你认识我吗？”洋洋歪着头，“叔叔，虽然你很面熟，可我真的不认识你。”他转而看向姜晓然。姜晓然把女儿塞进门内，说道，“肖杨，谢谢你送我回家。”肖杨见她极累的模样，只说了一句，“姜杨，她的名字很好听。”回到家，洋洋还围着她说个不停：“妈妈，哪个叔叔好奇怪呀！他认识我吗？”姜晓然满腹心事，匆匆安顿她睡觉，就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当初她生下洋洋，还特意叮嘱刘爽不要告诉苏俊，免得他走漏消息。可在一个城市总有碰到的时候，后来刘爽就对熟悉的人说她在孤儿院领养了个小女孩。照理，肖杨应该不知道洋洋是他的女儿。可想到洋洋那双酷似他的眉眼，姜晓然的心又没了底。作者有话要说：还是狗血了。谁叫狗血盛行，一不小心就沾上了。忘记我吧第二天一大早。“妈妈，起来吃早点。”洋洋推推她的肩膀。姜晓然迅速起床，胡乱用手抓了抓头发，冲到客厅，“糟了，早饭还没做，我们去外面吃。”“妈，肖叔叔买了好多吃的。有面包，果酱，牛奶，稀饭，豆浆，油条。”姜晓然看见餐桌上东西合璧的早餐，桌旁坐着的男人，面色平和地招呼她：“晓晓，快来。”她坐在隔他一个位置地方，心不在焉地吃口油条，太平静了，完全不似他的风格。这是她家，他凭什么像个主人，她反而成了客人。“肖叔叔，面包很好吃，松松软软的。”洋洋吃完后，舌头舔去指头上的面包屑。肖杨从口袋掏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轻轻擦拭她手上的面包屑，“洋洋，不要舔手指，那样很不卫生。”说完，看着她喝牛奶，眼里满是疼惜。姜晓然霍然起身回房。她其实是狼狈的。十年未见，肖杨有了青春娇美的未婚妻，钱景光明的事业，就连相貌都愈发俊朗成熟。她有什么？她是有视若珍宝的女儿，可女儿从小到大跟她蜗居在五十方的旧屋，上的是最便宜的幼儿园。近年经济稍好些，她想给女儿好点的生活环境。可存钱的速度，远远赶不上房价上涨的速度。女儿都八岁了，她的新房还是空中楼阁。姜晓然苦笑，想这些有的没的，改变不了任何实际，人只能接受现实。她从衣橱里挑了件新买的黑白格子紧身衬衣，下身是咖啡色直筒裤，然后随手扎个马尾辫。对着镜子看看，也是象模象样的。坐在肖杨的车上，姜晓然一直神情恍惚。到了学校门口，洋洋下了车，肖杨问她，“昨晚没睡好，怎么没精神的样子。”“是啊，天亮才睡着。”她随口回答。“回去补觉”“别，我要去节节高。”肖杨面无表情地踩下油门，车子极速向前。“你走错了，再这样，我要下车了。”“别吵，我精神也不好。”姜晓然见他疲惫的样子，心里的火苗霎时熄灭。不多久，车子驶入一座高大的公寓楼的停车场。肖杨拉开后车门，她弯身而出，站在车旁疑惑地看着他。肖杨一把抓住她的手，走向电梯口。姜晓然踉踉跄跄地跟在身后，使劲想抽出手。“别闹，只是找个地方休息，用不着紧张。”电梯在二十三楼停下，姜晓然站在门口，心里满不是滋味，果然今非昔比，住的地方都一梯一户了。“进来吧。”肖杨从鞋柜拿出一双粉红色的hellokity拖鞋放在她脚边。她迟疑地脱去皮鞋。“新的，放心穿。”她环顾客厅，简洁明了，是他一贯的风格。“干吗不送我回家？”“只是这里近些，我懒得开车。”“有两间卧室。”他推开其中的一间门，“你睡这。”房间大概有二十平方，墙壁是米色的暗纹壁纸，家具是原木色，窗帘则是淡蓝色。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似乎以前曾来过。大概因为蓝色是她钟爱的颜色的缘故吧。她看看身上的长衬衣，想找套睡衣换下。走到衣橱前，又踌躇起来，该不会是他未婚妻穿过的，那她宁愿穿衬衣睡。衣柜刷地拉开，不锈钢架上稀疏挂着几件女式睡衣。件数不多，可一年四季都有。颜色清爽，有蓝色，紫色，粉红，都是她喜欢的颜色。她随手拿下一件，上面还挂着吊牌，心里舒口气，幸好没人穿过。接着，闪过一个念头，难到郭盈从来没来过。姜晓然是被肚子叫闹声吵醒的。从枕头底下，她掏出手机，已经下午三点。推开门，客厅里空无一人。墙壁的醒目位置有张便利贴，“公司有事，我先走了。电饭锅里有皮蛋粥。肖杨。”她把便利贴撕下，刚想仍了，又缩回手，把它折成一颗星星，放进钱夹。姜晓然端起热气腾腾的粥，心里暖乎乎的。严格来说，味道很一般。可对饥饿的她来说，无异于人间美味。吃完后，她还不敢相信那碗粥是肖杨煮的。她认识他一十四年，第一次吃到了他亲手做的东西。就算在爱得水深火热的时候，也没享受过如此高的待遇。成为黄脸婆后，更是连想也不敢想，越想越闹心，索性就绝了此念。原来，男人的不会，只是不愿而已。她突然羡慕起郭盈，是怎样的一份感情，才让肖杨愿意下他一向远离的厨房，连她这个前妻也顺便沾了光。不能再想了，否则她会发疯的。姜晓然匆匆离开他家，想到时间还早，索性在街上闲逛。b市近几年发展迅速，人们口袋里都鼓胀胀的。大街上无论少女，还是徐娘，大都打扮的颇具时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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