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没有逻辑的东西……”源稚生被问得一头雾水,秦离也不勉强,“我记得吧,我是带着绘梨衣出来散心的,她眼神不好可能没注意,我看到你和你的秘书手牵手坐直升飞机还拎着东西,乌鸦和夜叉—他们我暂时还无法对号入座—向你汇报了家族的事情,你的秘书小姐真是个人才,不仅功夫好,人出落得也很漂亮。”
这个混蛋,难道还要拿樱……“绝不可能,我给樱下了命令,去银座中间的廊桥伏击,乌鸦和夜叉去解决暴走族,廊桥那边我……”
等下,廊桥?
源稚生抬起了头,一些破碎的片段闪烁,他是去了银座,而不是留在了总部等消息,他是坐了直升飞机,乌鸦和夜叉在打趣什么时候能带着妹子拎着大包小包逛商场来试图缓解他的焦虑,他是看见了什么,才从银座大楼追到了连接处的透明廊桥……
这个悬赏,是怎么解决的来着?啊,悬赏当时并没有结束,而是多出来的消息说目标已经从银座成功离开了,自己才回到总部的吗……
可自己为什么是回总部,当时焦虑的心情还有模糊的记忆,为什么不是趁热打铁继续追击?
秦离默默观察着源稚生,“你推迟了这么久才来,虽然能大概猜到一些,但我觉得,你应该是去先见了什么人对吧。”
源稚生发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知道的东西多的可怕,他选择沉默,又很害怕他口中又会说出什么。
“你应该是去见了上三家的人。”秦离俯下身子,绘梨衣手上还抓着挂件,也只好跟着往前凑凑,“源稚生,我现在能在外头拍到你弟弟的照片,你又察觉到自己记忆的怪异之处,我带走绘梨衣没有伤害她,我想帮你的目的还不明显吗?”
“所以啊,”秦离笑起来,又拿起手机晃了晃,上面还是兄妹三人和一个红发女孩的拼图对比。“我只是有点事想和你商量。”
“你有什么目的?”源稚生问。
“发挥一些能够勘探巨大风暴事件的能力,并且从中牟利罢了。”
数日前,罗马。
秦洛坐在一张简陋又有些不稳的木椅子上,看着房间里的女人在手忙脚乱地收拾。
这个长得有几分混血华裔的女人紧张地用蹩脚地法语热情的说着一些客套话,她只是一个攒了一些钱,想来罗马观礼的信徒,住在古朴的屋子里感受属于罗马的历史气息,却突然收到一封拜访的信件,说什么哪个国家的什么公爵因为她以前在某个教堂的唱诗班待过,在罗马看到她觉得她相当眼熟,原来是这个公爵以前慈善活动的受益人之一,便要来看看她,她本来没有当真,谁知道打开门,一个俏丽的女孩朝她一笑,在她愣住的时候就进门坐下来,门外的老修女则一直守着门。
“你过得好吗,我有些不记得你的名字了。”秦洛问。
“啊…我很好,已经能攒着钱出来旅游了,小姐。”女人回答。
“这样啊,看来你父亲的债还的很顺利,希望他在乌兹别克斯坦生活如意。”
女人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下。
“你现在又是来罗马旅行了,看来家里也景气,我就放心了。”秦洛笑眯眯的,眼睛弯弯,像极了一只狐狸。
“那你现在生活,有什么收入吗?”
女人又重新动了起来,“我,我剩了些钱,父亲就让我来这边发展了。”
“你的签证办的也很顺利。”
女人的眼神开始不断闪躲。
她突然丢下手上的东西,扑通一声趴在秦洛身前,“小姐!您,您想必是都知道了!我知道您与政府相关密切,但还是求你!求您!求您不要把这非法的勾当说出去……”
她捂住脸,“您想必不是图我的肮脏钱,我会把我知道的一切都说的!”
……
等到天黑后,老修女拿着一份收拾好的简单朴素的行李,身后跟着一个打扮精致的少女和一个神情紧张的女人,走向房主,说住在某房间的租客因为家里的事情需要提前离开,并交付了违约金。
老修女带着紧张的女人坐上了车,秦洛单独坐后面的车辆,上车后,用手轻轻掀动堆放在房车一个箱子里的,有各种语言的花名册,也有一些零碎的纸片。
“在贫困的地区利用法律上的漏洞兴建慈善保健设施,用高价吸引能够提供代孕的女性,暗地里进行着基因筛选的实验……这样的孩子流放到世界各地成为孤儿或者被人收养,”秦洛抽出某一张纸片,“嗯,现在叫多萝西的女人,15岁左右参与过代孕,后来还当过一阵子设施里的帮手,拿到钱后离家出走在欧洲各地游荡么。”
她看着纸片上粘着的照片,“陈墨瞳的父亲,真是个数一数二的天才和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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