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个刚死了人,今天又有人死了?朱易乘咂了咂嘴,脱口而出一句发自内心的吐槽:“我看这村子统共也就百来号人吧?这去世的频率高了点吧?”不用他说,其他人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就这频率,要不了半年,村子就该成荒村了。他们心里正犯嘀咕,下一刻符小强出现在了小厨房门口。他说:“抓紧时间……今天晚上,也需要你们的帮忙。”逆着光,方里说不清符小强微微勾起的嘴角是他的错觉还是确有其事。吃完晚饭,村长带着几个人过来了,跟昨天一样,带众人去了祠堂。祠堂里依旧停放着五具尸体,只不过那股焦臭味比昨天还要浓上几分,连朱易乘都皱了皱鼻子,伸手在空气中挥了两下,表情像是在说:这什么味儿啊?村长说:“流程你们都熟悉了,背尸体的人选还是由你们自己决定。”这有什么好决定的?方里他们几个互相对视一眼,得,还是跟昨天一样就行。背起尸体的一瞬间,他又嗅到了那股越发浓郁的焦臭味。村长从他身边经过,往队伍前头走,方里状似不经意地顺口问了句:“这五个人也是出了意外死的吗?”“是。”村长看了他一眼,表情看上去很是惋惜,“都是前几天不小心被火烧死的。”方里没有继续追问。“出发吧。”村长最后又叮嘱了一遍:“记住一点,无论发生什么,可不能回头啊。”送葬队就这么出发上山了。路上一直没人说话,队伍里安静得很,直到大部队行至昨天朱易乘看见“站在树下的女人”的地方,有人突然说了句:“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说话的是汤楚桃,在内心惊恐不安的作用下,小姑娘声音柔柔弱弱的,带着点哭腔:“好像有个女人在说话啊。”她这一说,一开始大家还没听到什么女人的声音,后来那声音越来越近,似乎就盘旋飘荡在他们周围。在场的均是面色一变。方里竖起耳朵仔细聆听,那女人的声音似乎是在说着什么话的,不是单纯的呜鸣。但语言不通使他无法理解这声音在说什么,村长和那几个举火把的年轻人应该是听懂了,站在方里身侧的那个面色尤其惨白。汤楚桃嘴唇都在微微打颤:“她、她在说什么?”“别管她,我们走我们的!”村长咬牙发狠似的说了一句,仔细听还能听出他的声音有几分颤抖,似乎对这声音颇为忌惮。“小心别被她魇住了,魇住就走不出来了。”村长又说。方里小心仔细地走着,原先走在他前面的谢柏沅却突然回头拉了他一把。他愣了愣,然后又惊又急:“你回头做什么?快转过去!”谢柏沅笑了笑,说:“别着急,昨天大家都回头了,没出事。”方里听着这句话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但一时之间又说不上来。就算谢柏沅说的是真的,他也还是十分不放心,干脆单手托着尸体,另一只手将谢柏沅推回去。“谢柏沅,你好好走,别吓我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十分认真。谢柏沅怔了怔,收起了那副散漫随意的样子,轻声应道:“好,那你紧跟着我。”方里这才松了口气。先前推谢柏沅的动作太大,背上尸体滑下来几分,他给托着屁股抬了抬。挺奇怪的,这会儿他心里并无多少惧意,就好像背上背的是个孩子,而不是一具被烧焦的尸体。就在他调整姿势的同时,裹在尸体上的那层白布松了松,一只烧焦的手臂从里面露出来半截。随着“当啷”一声极为细小清脆的声响,有个亮晶晶的东西掉在了地上。方里呼吸一窒。在那圆环状的东西滚下山之前,他连忙弯腰将它捡起来。那是一枚银戒,戒指的接口处是两只紧握着的手。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同样款式的戒指,正好端端地套在他的中指上。自从谢柏沅在漠河的酒店阳台上帮他戴上后,他就再也没有摘下来过。而手里这一枚,比他中指上的要大一号。和谢柏沅互戴戒指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方里有意放慢脚步,落在了朱易乘和宫学峰的后面。他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他将背上的尸体放在地上,哈了口气,有些颤抖地掀开了裹在尸体上的那层白布。尸体被烧得面无全非,几乎只剩下了一具骷髅,不说长相,连性别都辨认不出来。方里重新将布裹好,重新跟上大部队。谢柏沅虽然没有回头,但能听到身后忽近忽远的脚步。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崩铁]第一游戏制作人 穿成年代文女配[穿书]+番外 八零之我靠美食逆袭 穿成暴君的后妈 我煮青梅等你来 纵剑江湖人 因为剧本是这么写的 身世曝光后,我联姻豪门了+番外 顶流男团,全员非人 所以和大佬结婚了 昨日之旅 我是炮灰呀[快穿] 情定柏林 演员请就位 楚卿秦殇 穿成反派校草的暴躁美人 嫂子开门,我是我哥[快穿] 放任 我在古代溜渣男(穿书) 玻璃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