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理明白,希利尔不会让她拒绝的。
她也不会在这时候显露出反骨。
希利尔想要成为主,他就需要人世间的代言人、为他吸纳教|徒的教宗。
西泽过去的行为已经证明了他在这方面的能力。
甚至希利尔成为主之后,可以直接逼迫西泽对外宣布,西泽信仰的“主”就是希利尔,那希利尔可以一步就成为最受瞩目的“主”。在资本暴雷、门派崩塌的时代,他占据大家心中的空虚,进一步发展为国教级别的宗教。
但还不够。这还不够。
相比于玛姆的神性地位与虚权控制,希利尔的行动更有力、更切合实际。只是利用西泽、胁迫其他的“主”,还不足以让希利尔这样大胆地对她和盘托出自己的野心。
他还有别的想法和手段。
可惜宫理在深渊里没有办法打开她和方体的联络器,否则真应该也让甘灯来分析一番。
不过,如果蜕皮计划的成员们知道现在的状况,恐怕要被吓坏了吧。
她坐在了桌子旁的靠背上,希利尔两只手搭在他肩膀上:“或许来不及让你替换一条新的手臂了。来吧,回溯吧。不必担心,你要是倒下来,我会扶住你的。”
此刻哪怕不是希利尔胁迫,她也对这支铅笔太感兴趣了。这难道真的是抹去名字的顶级收容物吗?难道它真的能改变历史吗?
宫理故作出有些怕的表情,将手探向铅箱中那支看起来稀松平常的铅笔,将铅笔横放在完好的左手掌心,用融化破碎得不成样的右手,盖住了那支铅笔。
希利尔手指碰到她脖颈,像是威胁,像是安抚。
宫理眯了眯眼睛,但很快就合上眼睑,开始了回溯。
最先回溯到的场景,是一片黑暗中,突然有门打开,这支铅笔被人用一只手从某处取出来,宫理只看到了拿出来的人的手腕上一闪而过的光脑。
似乎是在此之前,这支铅笔被放在隐秘的箱柜中,但又很快被装入同样黑暗的箱子中。
这里不是重点,宫理再往前回溯,向黑暗中回溯。她几乎觉得已经过了几个月、几年,但只有无边的黑暗,连周围的声音都没有怎么改变过,她只能感觉到铅笔平躺在冰凉的金属上。
宫理就像是在走一条没有尽头的隧道,时间过了太久、太久……她几乎要开始头痛的时候,柜子门忽然被打开。
宫理注意到,这似乎是个简简单单的铁皮柜子,甚至都不是保险柜。拿着铅笔的那只手,缠满了某种凝胶与丝织绷带,几乎包裹住每根手指。那只手要小一些,能看出来像是一个女人的手。
“喂。我就放在这里了,就可以吗?会被人发现吗?”说话的声音并不轻柔,甚至显得有种经过烟熏火燎的粗糙。但大概是女人的声音。
但紧接着宫理就听到了tec的地下研究室里常有的电子音:“咔咔咔。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没人会注意的。”
果然是跟tec有直接关系的。
她像是憋一口气沉入冰冷的海水,再次往前回溯——在倒带的纷乱画面中,她找到了下一个可以观看的节点。
这支铅笔正被那支缠满绷带的手把玩在指尖,像是在转笔一样,手的主人抬起头来道:“你确定,这个能改变一切?”
还是那烟熏火燎的声音,宫理将视野拉远,就看到一个几乎浑身都缠满绷带的女人,坐在了手术床上,晃着两只脚:“你是个ai,却向另一个人类求助,希望能得到改变我命运的物品,结果你还真的拿到了。你说的那个地方,是哪里?格罗尼雅?啊……我只听网上提到过,格罗尼雅的魔法球系列红酒,多少年就出几十瓶,是金字塔尖最顶上的权贵才能喝得起的东西。”
女人没有头发,凝胶绷带缝隙中露出一对黑色的瞳孔,似乎是她受了很重很重的伤,勉强能活动但皮肤都烧伤了。
她眼睛显得有些死气沉沉也有些嘲弄。
“对。”
一个半人高的单臂机器人从手术台另一边绕过来,手中拿着包裹,指示灯随着电子音明灭:“我只是尝试。我以为她还是不会理我。我告诉她,我看着一个人类,我有。冲动。她曾经改变过世界的记忆,改变几个人类的认知与记忆,或许不是难事。她早已比当年更加强大,或许也更。寂寞。总之她没有跟我回答,连一个滚字也没有。只是给了我这支笔。”
绷带女人沙哑的嗓子大笑起来:“你是说一个神一样的家伙,听了你几句话就愿意帮我了,然后就寄来一支铅笔,来实现我要操瑞亿的愿望?”
她嗓子完全坏掉了,这样的大笑让她咳嗽出一口血沫,她吐在地上,抹抹嘴继续道:“怎么,这支铅笔能写我的故事吗?写我脚踢池元,拳打池昕,把他们各地的分公司全锤一个遍?”
tec显得很老实,这似乎是它第一次这样长久地接触陌生的人类:“不能。但是可以将某个故事,变成你的命运。稍等,我跟你解释这支笔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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