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我们还没去过新西兰,明明这么近,”被江希这么一提,安笙顿时想起还有这么个地方,一时之间所有的行程就在脑中规划了个大概,“这样说的话,澳大利亚也有好几个出名的酒庄。”
“嗯,东南沿海那一带吧。”江希将铁盒子拿出来,不急不缓地回道。
“对,”安笙兴致勃勃地点了点头,觉得干劲十足,未来可期。为了将这种和气的氛围延续下去,她晃了晃手中的同学录问道,“这是在做什么?都是你小学时候的东西吗?”
江希打开铁盒的手一顿,浅笑了一下:“差不多吧,都是之前在广州时的东西。”
当时江希从广州回桃县的时间赶的急,江天成也没给他什么选择要带哪些、不带哪些的机会,直接喊人过来将房间里的东西全部打包送走,颇有一种要将江希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完全清除干净的架势。
那几箱物品跟着江希回桃县后便一直放在房间里,江希也没心情去拆开去回忆过往。
说来也是巧,江希从桃县跟着安笙他们去澳大利亚的时间也是赶得急,也是跟在广州那次一样,没给选择的机会将房间里的东西全部打包送走。到了澳大利亚,整理东西的时候才发现这几箱东西也被运了过来。
那时候江希刚知道宋登宸的死讯,就更没勇气去拆开来看了。它们就一直被堆在橱窗的角落里。
醒来之后,江希就立马想到了这几箱物品,磨着护工要她帮自己搬出来。拆开的时候江希的心情很复杂,就像是亲手打开被刻意埋藏着过往的储存盒一样。即期待又害怕。
里面的物品堆放的十分杂乱,不知道是一开始收拾的时候就是这样,还是经过接连两次的转折运输颠簸成这样的,时间隔得太久早已无法查证。
整理过往物件的过程像是一次寻宝探险的旅程,明明都是自己用过的东西,但是随着时间的流转,你的记忆也不断地被冲刷着、翻新着。某些细微、薄弱地方的记忆就在这长河中,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处厚实的记忆片段。
所以当你翻看到某件物品时,你可能会感到十分惊奇,想着:我竟然还会买这种东西?又或者是,这么傻逼的话竟然是我写的?
总之,你能看到自己过往许多很可爱、很颠覆自我认知的小物件。你并不会因此而感到羞愧,把它们当做污点罪证。相反,你会很珍惜这些带给你意想不到的惊奇的物件,将它们当做时光的宝藏。
相比于江希的轻松欢快,安笙再听到他说的话之后却是猛地一抖,如坠冰窖。
广州,这个与她而言,觉得即肮脏又美好的城市。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是她和江希、她和江徐相识、共同有过最美好回忆的地方。可是自从来到澳大利亚之后,他们三人都不约而同地不去提起、隐秘巧妙地回避。
以至于,这还是这么多年来,在他们的谈话中,第一次出现广州这两个字。
安笙觉得无形中有一只大手扼住了自己的呼吸,她不自然地停止了腰,绷紧了肌肉,微颤着音问道:“这里怎么会有你小时候在广州时的物件?”
“当初过来的时候,一起打包运的。”江希抿了抿唇,“我一直没开而已。”
“那...”安笙将那本同学录合上,像是丢什么脏东西一样将它丢在远处,又挪动了一下位子远离了那些堆放的物品,“那你现在是怎么想到要整理的?”
“我...”江希拿东西的手一顿,低头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尝试着和安笙好好谈一谈。
收回了手,端正了坐姿,抬头一脸认真、严肃的样子对上安笙的双眼:“我昏迷的那两个多月,我梦见了登宸哥。”
登宸这两个字像是一根巨钉从天而降,直接从安笙的天灵穴开始往下,从中穿过将她整个人狠狠地钉在原处。周围的感知开始逐渐模糊,身体如同碎片边缘化一般开始破裂、消失,存在被剥离游离于这个世界之外。
江希在开始说这句话之前就目不转睛地盯着安笙,观察她的表情,自然也不会错过她一瞬间苍白的脸色和失焦的双眸。
在这时,他的心脏狠狠地抽搐痉挛了一下,难以呼吸的疼痛瞬间蔓延全身。也就是在这时,他对安笙所有的不理解、所有的怨恨、所有的不满顷刻间化为飞灰,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溢满心室的爱意与疼惜。
除了生活,其实还有一样东西可以改变一个人,那就是令人觉得即抽象又具体的‘爱’。
他那又自卑又敏感又要强的姐姐,因为爱,不知道吃了多少苦,硬生生地将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变成了另一个可能连她自身都觉得十分憎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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