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的人五官不算多么精致,却能让人一眼记住。她扯出一个笑来,左右看了看,确认无误后,便走出浴室换上裸粉色高跟鞋,然后拿起提包跟手机。酒店大堂里还较为冷清,她走出电梯,迎面就碰见一群正在办理退房手续的人。为首的中年男人看到她,立刻笑着打了个招呼:“白老师,我们这就走啦,你好好休假。”白恬对他笑了笑,走过来跟一群人聊了几句,然后互相告别。中年男人看着她纤细高挑的背影,目光在腰间流连了许久,又一点点下移到那双笔直的腿上。旁边的人叫了他一声,他才回过神来,咳了一声,然后堆起笑回到之前的话题。白恬直到走出酒店大门,才感觉那膈应的目光移开。她拿起一旁租赁的遮阳伞,撑开遮在头上,顺带也将面上的表情一并藏起来。手机突然响起,她看了一眼,有些纳闷地接起电话:“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粗旷的男声从那头传过来:“我靠,你去见家长了?这么大的事儿你都没跟我说?是不是兄弟啊?你太对不起我了,我告诉你,我现在很生气,很伤心!”白恬拦下计程车,从后面上车坐下,将遮阳伞放到一旁。她不咸不淡地回道:“我不说,你照样能知道。”刘然立刻道:“那是,也不看看刘爷是谁?上天入地无所不知,就你还想瞒住我?”他说完之后,才觉出点什么,声音顿时就没了。白恬扯开嘴,“你继续说啊。”“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这一行嘛,消息本来就很灵通你说对吧?”他那声音一下子就小了,虚弱得仿佛能去给某保健品打广告。白恬看了眼前面的司机,然后低声道:“刘胖子,我警告你,再往我身边插眼线,我跟你没完。”“不是,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呢?这哪儿叫安插眼线,我那是跟你同事关系好,刘爷就是这么人见人爱我有错吗我?”白恬冷笑一声,准备挂断电话。“等一下等一下,你总得跟我说说见面情况怎么样啊?他小子家里几口人啊?有没有极品亲戚?是不是凤凰男?他妈好相处吗?以后婆媳关系怎么样?”“你烦不烦,跟你有什么关系。”白恬压低了声音,却还是引起司机的侧目。她只能调整好表情,让自己显得没那么暴躁。刘然急了:“怎么跟我没关系了,我得帮你把关啊!他们家出多少彩礼钱啊?房子车子什么的怎么个说法啊?还有啊,你得小心点,现在很多gay骗婚你晓不晓得啊,那小子平时没什么奇怪的朋友吧?”白恬一顿,直接挂了电话。刘然又很快打了过来,白恬按掉,他又打,最后她还是在司机的频频瞩目下接了电话。“我错了我错了,我这嘴就是碎,你别生气嘛。我也是关心你啊,我这一片真心你都懂的吧?”白恬无奈地叹口气,“你到底想问什么?”被一下子识破,刘然干脆也不装了,他清了清嗓子,小声问:“你回老家了?”白恬早就猜到他是为这个,直截了当地回答:“我住酒店。”刘然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怎么,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道:“老房子的钥匙在花姐那儿,你要是想回去看一眼,就找她拿吧。不过她那游戏厅的地址搬了,我重新发一个给你。”白恬抿着嘴,没同意,也没拒绝。手机软件很快弹出一条消息,白恬没点开,等着刘然说完他的事。但对方却没说话了,也不挂掉电话。“你还有什么事儿?”刘然回过神来,回了一句:“没事儿,挂了。有什么不对劲记得给我打电话啊,别被人卖了。”白恬直接挂断。首都朝阳区,坐在办公椅上的刘然看着手机屏幕,抹了把脸,唉声叹气起来。实习生刚买了咖啡走过来,听见后狗腿地跑到他面前,问:“然哥,咋啦?今天不是要出独家吗?”刘然看了一眼电脑上的文件夹,又叹了口气,没有理他。实习生不明所以,把咖啡放下后,小心翼翼地走开了。刘然坐了一会儿,才拿起鼠标点开文件夹,调出里面的几张照片。虽然是偷拍的角度,但照片上的人脸很清晰,不难辨别出这是谁。“怎么就这么刚好,同时跑到s市去了。”他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后认命地开始赶稿。“管他的,那么大一个地儿,总不至于扎堆到一起去。”十一点的时候,白恬还堵在路上。她也没想到自己预估好的时间会被全盘打乱,听计程车司机跟对讲机那边交谈的内容,似乎是撞上了迎亲车队,还不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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