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柯冉继续说:“如果仅仅是因为他在工作上出的错误就否定掉他整个人的存在价值,那是不是太武断了呢?”岑景没有接话,他心不在焉地玩弄着柯冉翘起的头发,就在柯冉以为他灵魂出窍了准备提醒他尊重一下自己的严肃态度时,岑景终于开口了,他说:“但是贩卖毒品这件事,对于整个社会的危害性太大了。而且这不来也不是个正常工作,你只能说他找钱的法子太黑了。”本以为岑景沉默这么久是在等大招冷却,却等来了岑景一个平a的柯冉:“没了?”“没了。”岑景这次回答得很迅速。柯冉:“……”作者有话要说:痴呆作者搞不懂晋江的回复怎么总是卡qwq成长沉默了一下,岑景想了想还是补充道:“你觉不觉得自己这次又带入个人感情了?”“我有吗?”柯冉皱眉思索,自己刚刚说什么了岑景会这样认为?不等他思索出结果,岑景先抛出自己的结论:“我感觉你有。”直接照搬岑景的话,柯冉说:“怎么说?”岑景又是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说不清楚,但是这感觉很明显。”柯冉不以为意,心道:那你bbbbbb什么呢。不待柯冉说话,岑景继续说:“比较容易体现这一点的就是,不管是在我们俩的工作讨论中,还是在严哥加入后的工作讨论中,你都不停再地强调一个问题——孙有得能不能不死。”柯冉扭了扭身子,在岑景看不见的地方皱了皱眉,说道:“这难道不对吗?我们工作不就是要尽可能避免死刑判决吗?”岑景的声音越来越严肃,他说:“但是这不是一个刑事辩护专业律师应该问出来的问题。”柯冉也严肃起来:“什么意思?”岑景问:“一般这种问题是谁在问?”柯冉愣了愣神,随后想到什么似的,半垂下眼睛,没有答话。岑景没有听到柯冉的回答,于是自顾自地说道:“是嫌疑人、被告人和他们的家属。”柯冉仍旧没有说话。叹了口气,岑景紧了紧自己的怀抱,说:“不是说好的要中立吗?”他有点担忧,“你这样子的话,做刑事律师会很困难。”接下来的几分钟,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刚刚那句话会不会说太重了,直接否定了柯冉的职业方向,岑景心想。柯冉窸窸窣窣地在被子里动了动,从岑景的怀抱里挣脱开来,转过身去,闷闷地说:“我知道了。”岑景看着自己空空的怀抱,果然啊他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只一秒,不仔细看都不会发现,更别说现在背对他的柯冉了。往柯冉的方向挪挪身子,岑景放温柔了声音,明知故问道:“生气啦。”柯冉想也不想地回答:“没有。”岑景失笑,这还说没生气。又重新把柯冉揽到自己怀里,岑景认真道歉:“我错了,我们柯冉怎么会看不清楚这些道理呢,都是我们这些刑事辩护做多了的律师,太冷血了。”一句话骂了不知道多少人,亏心不亏心哟岑律师。柯冉还是不搭话。岑景又去亲亲他的耳朵,手从柯冉的胸口滑进去,直到看到柯冉的耳朵完全变红了,这才又开口诱哄道:“原谅我,好不好?”想要躲开这个人的袭击,柯冉扭了扭,岑景哪里放过他,反而是越靠越近。“嗯,老婆?”终于是忍无可忍,柯冉转过身来,双手捂住岑景的脸,大声说道:“干什么呢你!我要睡觉!睡觉!”笑着亲了亲这个人红透了的脸,岑景撑起身子去关掉床头灯。“好。好,睡觉,睡觉。晚安宝贝。”“走开走开!晚安!”道完晚安,岑景和柯冉又亲了一下,这才分开,翻了翻身,各自找各自睡觉的姿势。最终,一个对着门,一个对着窗。黑暗中,藏住了锦紧锁的眉头和无声的叹息,也藏住了两个人各自的小心思。这个周六,一反常态的,没有被安排工作的柯冉一大早就起来了,抱着电脑,面前放着线圈笔记本,皱着眉看得认真,时不时还拿起笔来记录点什么。岑景睡醒在被窝里没有找到柯冉,在客厅厨房餐厅绕了一圈,最后在书房里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打着呵欠走过去,动作熟练地揉了揉柯冉的头发,他随口问道:“干什么呢?”“研究判例。”柯冉头也不回地答道。岑景在一旁随意坐下,问:“贩毒的?”“嗯。”柯冉看得十分认真,岑景见他没有与自己搭话的意思,从身后的书柜里抽出一本书,转身出去了。一晃一上午过去了,时钟已经转到十二点,又去看了眼认认真真研究判例的柯冉,再去看看空空的冰箱,岑景认命地拿出手机,订外卖。柯冉是被饭菜的香气吸引出来的。彼时岑景已经将几个塑料饭盒统统拆开来在饭桌上放好,又从厨房里抽了两双筷子出来,见寻着香味而来的柯冉,他笑了笑,将其中的一双筷子递给他:“来,饿了吧?”除了同居第二天的煎蛋,两人再没有坚持周末吃早饭,都是宁愿在床上多窝一会儿窝到快中午了再起来买菜也好做饭也好出去吃也好。反正吃早饭就是对周末的亵渎。两人坚持着自己的歪理。摸摸鼻头,不吃早饭的时候午饭都吃得早,柯冉这个时候是真的饿了,接过筷子就开吃。与柯冉形成明显对比的是,岑景在一边慢条斯理地吃着,估摸着柯冉差不多快要吃饱了,他开口问道:“找出什么结果了吗?”柯冉飞快地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块肉,嚼吧嚼吧咽下去,抽出纸巾擦擦嘴,说:“我想到两个最简单的但是却被我们一直以来忽视了的两个点。”岑景本来就是随口一问,这时候来了兴致,说:“哦?那你说说看。”柯冉:“我们之前花了很多心思在研究如何避免将车上的毒品认定为贩卖这一点上,但是既然检方指控车上毒品为贩卖的证据不足,那我们现阶段的重点应该就是在房间内交易的毒品上吧?”岑景点头:“不错。”柯冉也跟着他点点头,说:“一个很重要的被我们忽视了的细节是,孙有得全程是在车上的。虽然孙有得主要负责指挥和计划安排的工作,但是检方有证据吗?我们完全可以提出孙有得仅仅是承担送货工作,而不是毒品的提供者和主要获利者。并且对于我们这一点的有力证明是,瞎子当时的事前联系、当面交易以及之前多次的支付宝转账记录对应的都是大头,那么根据已有的证据显示,这次被查获认定为贩卖的毒品交易的联络、商洽及最终决定都是由大头进行的,而根据孙有得地位和作用,应当认定为从犯来减轻处罚。”本来还漫不经心夹着菜的岑景在听柯冉说话的时候就放下了筷子,这会儿正一脸严肃的看着柯冉。柯冉说完,见岑景神情这么严肃,犹豫着不敢往下说。岑景也反应过来了柯冉的迟疑,舒展开眉头,向柯冉扬了扬下巴,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没事,你继续往下说,第二点呢?”柯冉咽了咽口水,他也不清楚岑景对自己刚刚所说的是什么态度,这样基础的一个点的确没有很大的技术含量,但是也是真实地被三个人在之前的办案里忽略了。如果不是自己想的一样是被忽略,那岑景和严列期不提的理由很有可能就是这样的辩护狡辩的成分太明显了,完全不存在被检方和法院认可的可能。大不了被岑景笑话几句,这也是自己一个上午研究的心血,要是对面的人敢借机很狠嘲笑自己,他今晚就不要他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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