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日头晴朗,来人进门时四爷正靠在暖阁床前的炕上看书小憩。听到动静,并未睁眼手指微动授意来人继续。
“大阿哥已经被圈禁,朝中原先支持大阿哥的朝臣全部噤声,都在观望状态中。娘娘说,皇上想复立太子的心思已经很明显了。爷只需挑个实时机上折子即可。”
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胤禛心中沉吟着,轻轻从喉咙中送出了一个嗯。
“九福晋已经被软禁了小半月了,再有几日便能回府了。娘娘说,未觉得九福晋有什么…过人之处啊。疑问爷为何非要将她软禁在宫中?”
听到这话,胤禛睁开了双眼。如墨点的眸子中闪动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光,手指不自觉的敲点着案几上的书,半晌没有说话。
“告诉娘娘,我自主张。”胤禛悠悠道,“告诉三哥院儿里的,是时候让三哥趁热打铁了。他的亲王之位,想必已是唾手可得。”
“是。”
第81章
天气渐寒,又连着下了几场雨后,京城上空的大雾始终缭绕不肯散去。
这样阴冷潮湿的时气,最是让人难受。身上的衣衫也仿佛像是总晾不干似的,一掐一把水。
富贵人家受不得这样的寒气,自然早早的燃起了银炭。
“福晋,该起身了。”
“嗯。”纱账内三福晋子佩轻轻出声,随后传来丝绸锦缎与衣料摩擦的窸窣声,“习秋呢?”
“习秋姐姐出门去给福晋备早膳了。”那婢女手脚麻利的打开纱账将旁边准备好的漱口玉杯端到子佩眼前,声音似是百灵鸟一般,“早上习秋姐姐给福晋备下的杏仁豆腐不知被谁打翻了,这会在重做呢。福晋稍候便是。”
习秋抬头看向婢女,眼含笑意:“小嘴儿伶俐的很,瞧你眼生,新来的?”
那奴婢福身回话:“回福晋的话,奴婢是三爷刚从旗上拨来的。”
“三爷倒是好眼力。”子佩起身坐在梳妆台前,“替我梳妆吧。”
正梳时,习秋进门了。
看到习秋,子佩脸上扬起笑容:“听说今儿早上有人打碎了你给我准备的杏仁豆腐?累不累?”
“也不知道是不是没长眼,让我好一顿数落。”习秋一向性子爽直,竹筒倒豆子一般,“那小厮也是胆小,我不过随口说两句,便跪在地上浑身发抖连连赔不是。”
“习秋姐姐说的可是那个瘦瘦小小的奴才?”一直梳妆并未说话的婢女开口了,“他是前两日才进府的,成日的战战兢兢,见到我们都不敢正眼瞧我们呢,跟他一屋的小顺子说,他做梦老说胡话......”
“说什么胡话?”
那婢女拿起一根紫金玉簪在子佩头发上比划着,一脸天真无邪,“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说什么,小人儿,什么镇...哦。魇镇...福晋,魇镇是什么?”
子佩闻言脸色大变,回身杏眼圆睁:“你再说一遍!”
子佩的性子,平日里最是柔弱,几乎见不到她与谁争执红脸。嫡子嫡女相继夭折,侍妾一个接一个进门让她几乎不再有任何情绪起伏。
这次变脸,就连习秋也是大惊失色,连忙倒水上前:“格格莫急,大夫说了你这身子禁不住气血翻腾。”
“福晋...”婢女噗通跪地,一脸不知所措,“奴婢不知说错了什么...”
。"不关你的事。。"子佩语气缓和了过来,“这个词永远不许提起。府内若有再提起此事者,就别怪我无情。下去吧。”
“习秋。”子佩声音轻的几乎不可闻,“爷最近在做什么?”
习秋一怔,默默退了出去。
待习秋再回来时,已是晌午。
见习秋满脸愁容,子佩仿佛已有了准备似的:“坐着,说吧。”
“格格,爷自太子被废后,便几次派人去了蒙古与蒙古喇嘛巴汉格隆联系。”习秋的声音虽然强忍镇定,但依旧带着怯怯的颤抖,“只是爷派去的人,从不提及三爷府。只说是京城大阿哥府的,想要蒙古喇嘛助一臂之力。”
习秋的话,像是极细极薄的锐利刀锋划过肌肤,划过时也许似是文字叮咬一般,不觉疼痛,可也只需瞬间,皮开肉绽间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一大片衣衫。子佩只觉自己的胸口一点一点凉了下去。甚至,有一瞬间,听不见自己的心跳声。
前朝势力盘根错节,自太子被废,人人自危却又蠢蠢欲动。这些道理,她出身名门望族又怎会不懂?
子佩的心,突突的跳着,脑子乱做一团。
“格格,奴婢实在猜不透三爷...太子已经倒台,三爷为何此时选择了大阿哥下手?”
习秋是原话照搬,一知半解。可子佩却明白了。
这三爷想必是一直观望,见大阿哥无缘帝位,皇上又有修正之心,便是立刻倒戈趁机将大阿哥打入深渊此生不得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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