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是打发了,但总有些风言风语传了出去,江容远那句从长计议不知怎么就传成了皇上觉得地坤好生养,要慢慢考量名家地坤充实后宫呢。这些演变倒是江容远始料未及的,但都是些小事情,便也没有去管它。
“皇上,栖霞斋的流云来了。”江容远下了朝正看折子,玉喜突然禀报。鹤山很少会主动来叨扰江容远,江容远停下笔,赶紧把人传唤进来。
“皇上。”流云行了礼递上了一个木盒子。毕竟是跟着鹤山的丫鬟,流云行事很是稳重,但今日江容远见她眉眼间竟隐隐有些不虞之色,这让江容远更为不解。
打开盒子是一沓誊抄的纸张,整整齐齐地码着,纸上规整的字迹一看便是出自鹤山之手。“这是我家郎君罚抄的《德诫》,郎君昨日熬了夜将它抄完了给皇上过目。郎君说,本该半月内完成,如今迟了些,故又多抄了五遍,望皇上恕罪。”
“熬夜?多抄了五遍?”江容远听得是目瞪口呆,他私下里实则已免了鹤山的责罚怎么又抄上了?还自己给自己加罪?江容远看着那厚厚一沓纸,莫名地感觉到鹤山在生气。
虽不知为何事,江容远立即撂下手下的事,抱着那木盒子走了一趟栖霞斋。
“小鹤,”江容远自问无愧,但看见人的时候总是矮了半截,“你不是想吃酸吗,最近天热,我让御膳房做了酸梅汤,冰镇过的。”
“臣谢过皇上。”鹤山手里不知看着什么册子,不咸不淡地点点头。
看他这模样,江容远心里咯噔一下,兔子急了都会咬人,小鹤是真生气了。都说怀孕的人性子会变,上次非说江容远身上带着一股臭天乾的味道不许他近身,今日自从江容远踏进栖霞斋的殿门,鹤山除了给他请了个安,就一直一副冷淡模样,江容远摸摸鼻子实在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
江容远无奈道:“小鹤,看什么呢?天这么热,先喝点再看也不迟。”
“不行,事关江山社稷,怠慢不得。”鹤山摇头拒绝。
江山社稷?江容远凑过去一看,薄薄的纸张上一个个美人们笑颜如花,甚是动人,这竟是世家公子小姐们的画册。
“我好不容易在朝堂上推拒了,怎么你又拿这个来激我?”江容远哭笑不得。
沈鹤山一字一句说得很是认真:“后宫子孙稀薄,这可是关乎江山社稷的大事,臣身为后妃,不能不尽心,免得落人口实。”他一页一页地仔细端详着,不时评点两句,“这张侍郎家的小哥眉清目秀的,倒是个好模样,只可惜是个庶出。”
江容远一把抢过来,把册子合上:“嫡出又怎样,庶出又怎样,这宫里有你一个就够了。”
鹤山面皮一红:“皇上可别把这事赖在我身上,日后黄泉之下要是落个红颜祸水、善妒不贤的名头我可担不起。”
江容远吃着这一嘴的酸味,反倒是开怀了:“就这一点可不足以让你担起红颜祸水的名头。”他笑嘻嘻地看着鹤山,轻易地说着听起来很是没有体统的话,“日后若有机会,我还打算遣散后宫呢。”
鹤山听得一惊:“我……”
江容远按下他的手:“赵太医找到了关于抑制剂的方子,这方子可以让地坤不受潮期之苦,自在行走。就算被标记过也不会因为天乾不在身边而苦楚,自由自在的不比在这宫里好?”江容远顿了顿,扣紧他的手,“不过小鹤你,只能委屈在我身边、不得自由了。”
“小鹤。”江容远低眉看着他,鹤山的一双眸子此刻正如一湖春水闪动着醉人的光芒,他忍不住轻轻吻在他的眼皮之上,“我以前说过想让你当我的皇后,是认真的。”
鹤山心下一片动容,怀孕之后他本就比平日里更加多愁善感,此时更是眼眶隐隐发红。江容远见他这幅模样,不由得伸手点点他的鼻头,又摸摸他的肚子:“要是小鹤觉得对不起皇家,那开枝散叶的任务还得辛苦小鹤多多操劳了,虽然我觉得有乐驰和你肚子里的这一个已经足够了。”
“这怎么行?万一这也是个地坤怎么办?”鹤山摸着自己的肚子认真地反驳,他的肚子很平,还看不出宝宝的未来。
江容远毫不在意:“那就让他当一个古往今来第一个地坤太子?”说着他侧头贴到鹤山的肚子上,“谁说地坤一定不如天乾的?你说对不对,我的太子殿下?”
“尽说胡话。”鹤山嘴上斥责着,身体却任由他孩子气地亲昵。
他们都在等一个未来。
从栖霞斋出来,江容远突然想起另外一个被责罚的人,赶紧问玉喜:“仪公子的禁足解了吗?”
“皇上,仪公子已经是仪郎官了。”玉喜提示道,“您只说让仪郎官在殿内好好反省,并未提及什么时候反省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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