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落寞地谢幕离去。
*
这一整夜,我们都在不安中度过。东方曦光微露时,敲在心上的轰雷声终于略有停歇。
我知道前线伤患肯定堆积,便没多停留,在梁冯打架的眼皮中离开了家。
还没进院门,那硝烟混杂血腥的刺鼻气味,将我的五感瞬间胀满。我忍不住揉揉鼻子,白大褂都来不及整理,便随众人忙碌开。
能送来医院的多是病重优先。那些陆军、空军甚至平民,经过敌人无情的轰击后,一个个或身残体缺,或意识不明。
赵有年满头是汗,跪在推床上按压胸腔,大吼到:“快快快!不行了!”
我连忙上前,他却指着另一群:“那边,那边也需要医生!你赶紧去!”
我顺从地穿过走廊,有人靠在墙角痛苦呻.吟,一双腿蹬得老长;还有人扑在断气的尸体上,哭得眼前发黑。
他们与我仿佛隔了层雾,彼此产生了时差。我手忙脚乱,他们却刻板地重复同一动作,不知在期盼什么。
两名面部焦黑的战士抬着担架上楼,担架上的人双腿低垂,足尖抵在地面拖拽。
他们从我身边擦过,我心跳忽顿,掉头再看了一眼。
那人脸上混着血水,头顶碎发烤得卷曲,锃亮的皮靴早已破烂不堪。
意识就在这一瞬间被击溃…
是成陟。
我呆呆目睹,赵有年则快步迎去:“快!送到拐角那间去!”他转头见我一动不动,扯着嗓子大吼:“梁舒…梁舒!”
我被吼回神,僵直脖子扭转,按部就班地给其他伤患诊断、分类、做初步处理。
不知何处冒出一句:“他活不了啦!”
我浑身一震,陡然模糊了双眼。
*
办公室的腊梅盆栽开得正旺,赵有年杵在窗边,颇为好笑地望着我:“你前天是干嘛?每死一个就哭一次,我还是头回见你承受力这么脆弱。”
我尴尬地扶额:“对不起,我最近没休息好,情绪变化有点大。”
赵有年只手插腰,右手捋过头顶:“是这样的,我这边有个病人,指名道姓要让你查床,不知道是你熟人还是仇人,就56床的,你等会儿过去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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