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醒笑了笑:&ldo;你们当时肯定苦不堪言吧?不过,倒是蛮符合他强势的性子的。&rdo;自己做还要逼着别人做,这是从小就养成的性子。一个男人,骨子里都是强势,却因为两年前的事情把&ldo;从不强迫人&rdo;当做口头禅。嘴角的笑容敛去,慕醒哼笑了一声。什么&ldo;从不强迫人&rdo;都是扯淡,他不强迫人怎么能叫方凡十。两个人边聊边逛,刚把整条长廊走完,方凡十的电话就打了过来。&ldo;喂,干什么呢?&rdo;男人刚从饭局回来,现在坐在校门口的垂柳下吸烟醒酒。脑袋有些发热,就打电话给了慕醒。&ldo;刚看完你以前的荣誉,你在哪?&rdo;慕醒笑着,随着孟赞上了车。&ldo;在校门口柳树下边,你来呗。&rdo;心中想见慕醒的感觉特别迫切,也不管现在已经很晚了,方凡十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ldo;嗯,等我。&rdo;孟赞抿嘴笑着,打着方向盘拐弯朝着门口奔。慕醒不自觉也是一笑,问道:&ldo;你笑什么?&rdo;&ldo;没,我们那时候都说方凡十是个浪子,到时候肯定自己孤苦终生没个陪他的。现在看看你跟他打电话,觉得挺替他高兴的。&rdo;孤苦终生没人陪吗?慕醒望着车外一棵棵倒退中的垂柳,情不自禁地想:或许,本该孤苦终生的是他。只不过,现在两个人在一起,就永远不会是一个人了。正想着事情出神,慕醒的电话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是井薇娇,慕醒赶紧接了。&ldo;喂,套套,你快来我家帮我搬家具,我自己搬不动了。&rdo;井薇娇对着面前的庞然大物,快要哭了。本来不想麻烦慕醒的,但是自己实在是拿不了。&ldo;我不在学校呢。你什么时候回的学校?&rdo;慕醒温和地问。&ldo;今天。你在哪儿?&rdo;井薇娇问。透过前车窗,慕醒已经看到远处随意搭着双腿坐在柳树下的男人,慕醒不自觉笑了笑说:&ldo;我来追方凡十的。&rdo;电话那边,井薇娇突然沉默了。这种黑暗中摸不着东西的寂静让慕醒心下一跳,他轻轻地叫了声:&ldo;井老师,怎么了?&rdo;过了半晌,井薇娇带着哭腔的声音传过来:&ldo;昨天你不是发短信让我回来,说你要跟我在一起吗?&rdo;慕醒眉头一皱,恢复冷静道:&ldo;号码查了么?确定是我的?什么时间发的?&rdo;电话那头,井薇娇似乎是反应了好长一段时间,然后……哈哈大笑了出来。慕醒只觉得浑身上下的细胞重新恢复了生机,他无可奈何地冲着电话那边仍旧在疯笑的井薇娇道:&ldo;很好玩啊你!&rdo;井薇娇心情大好,捂着嘴好不容易止住笑:&ldo;哎,谁让你不在嘛,你说我这怎么弄!?&rdo;听着井薇娇的笑,脑海里不自觉地想起了佳佳的笑。孟赞停车,慕醒冲着他道了句谢,然后说道:&ldo;要不我把赵老师的号码给你,你找他帮忙吧。&rdo;&ldo;赵老师?谁啊?&rdo;&ldo;y大跳槽过来的,住在我对面。&rdo;慕醒简单地介绍,男人已经看到他了,坐在那冲着他笑。慕醒摆摆手让他先等一会,然后继续说:&ldo;现在帮你代课。&rdo;井薇娇当即嚎了出来:&ldo;不是吧,我才多久没回学校啊,饭碗都被人抢了,窝也被人占了!我还想跟学校申请一下回原来的宿舍呢!&rdo;慕醒揉了揉太阳穴,气定神闲地说:&ldo;停薪留职呢你,学校会再安排的。方凡十还在等我,我把号码短信给你。&rdo;井薇娇突然笑了:&ldo;慕醒,好好追,我觉得方先生人挺好的,对你也挺好。&rdo;抬头看了一眼仍旧耐心等待的男人,慕醒嘴角扯开一个弧度,笑着说:&ldo;嗯,谢谢。&rdo;&ldo;哎,这货看那身板就是干活的料。以后我搬家,再也不用愁了!好好追,先挂了!&rdo;井薇娇笑嘻嘻地挂掉了电话。慕醒哭笑不得地看着手机,找到赵霆的电话号码给她发过去,这才走到了男人身边。男人没有说话,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口琴,冲着慕醒扬了扬。眼前一亮,慕醒挑眉问:&ldo;你还会这个?&rdo;男人没有说话,娴熟的把口琴放在嘴边,吹了出来。口琴声音被称为&ldo;穿越生命的声音&rdo;,舒畅的音乐从男人嘴中飘出,清脆嘹亮而有穿透力。曲子很欢乐,听着像是前苏联歌曲,慕醒小时候听过,但是却不知道名字。男人的大手握着口琴,在漂亮的双唇间游走,被灯光打碎的柳树影洒在男人刚硬的脸上,带着说不出的性感。时间像是浓缩了的蜂蜜一样粘稠了起来,慕醒脸上带着笑,盯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出神。一曲吹罢,男人抿唇笑着转头,问慕醒:&ldo;知道这是什么曲子么?&rdo;慕醒回过神,接过男人手中的口琴笑着问:&ldo;是什么?你怎么还学这么文艺的东西?&rdo;&ldo;《我们举杯》&rdo;修长的双腿随意一搭,方凡十看着不远处的训练场说:&ldo;这口琴是一个朝鲜族同学送的,那时候大家大晚上偷着去训练场上喝酒,我就吹这首曲子。&rdo;那段回忆真是美妙,仿佛自己的青春都这所军校度过,在北京的时候觉得自己整颗心都是空的,一回来,就瞬间活了过来。想想以前一群兄弟们在一起训练的场景,男人不自觉地笑了出来。慕醒拿着口琴来回看着说:&ldo;挺羡慕你的,有这么段美好的回忆。&rdo;&ldo;美好只是一部分。&rdo;男人掐了一枝柳条,在手上熟练地来回翻转说:&ldo;我们一起摸爬滚打,都是生死之交。教官时期,去抓过毒贩,送我口琴的这家伙,毒贩自爆的时候被炸死了。呵……&rdo;不好的回忆让男人笑起来都有些牵强,掏出烟来点上,烟火明灭间,男人脸上的哀伤清晰可见。想不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事,看着男人的脸,慕醒突然肃然起敬了起来。心疼地帮着男人顺了顺皱着的眉头,他问:&ldo;为什么来军校?&rdo;甩掉不好的回忆,男人抿着嘴笑了笑,爽朗地说:&ldo;我来军校受胡叔叔影响,我爸太严厉,我跟他几乎不说话,我对军人的向往都是胡叔叔给的。&rdo;拿着口琴的手顿了顿,慕醒抬头看他,眼睛里闪着亮光。方凡十狠狠地吸了一口烟,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子弹,慕醒一看,正是那次被方凡十夺去的那颗。男人转了两转后把子弹放在了慕醒手里,他说:&ldo;我方凡十送人东西从来不送跟别人重样的,这是胡叔叔送你的,你收好。口琴送你了,以后想听随叫随到。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rdo;上了车,两人一路无话。到了慕醒宿舍,方凡十毫不犹豫地转头走人,慕醒叫住他,刚要说些什么。方凡十低头吻住了他的唇,两唇一相触,慕醒的心猛然一跳,顺从着男人的动作闭上了眼睛。很轻柔的一个吻,几乎是浅尝辄止。柔软的唇瓣像是被一根棉丝牵着,轻触后又分开,来来回回得辗转着。一袭长吻结束,两人的呼吸都有些紊乱。拇指轻轻擦过慕醒被吻红的唇瓣,男人低头笑着说:&ldo;明天我来叫你晨练,早点睡。&rdo;&ldo;你在哪个宿舍?&rdo;慕醒抓着他问。&ldo;401,跟你对着。打开窗帘,你就能偷窥我。&rdo;男人笑着说。&ldo;是你偷窥我吧。&rdo;慕醒调笑着说。男人情不自禁地摸了摸他的脸,说:&ldo;我都是光明正大的看!&rdo;这么张狂的语气,慕醒舔了舔唇,笑着没有再说话。男人干净利落地转身走了,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影,慕醒捏了捏手里的口琴,笑容不自觉地加深了。回到屋子里,慕醒从房间里找了个小盒把子弹装好,就像是尘封起那段回忆一般。拿着小盒站在窗帘前,对面男人屋子里的灯光已经亮起来了。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投射在薄纸般的窗帘上,似乎是下意识般,男人拉开了窗帘,朝这边看过来。慕醒也拉开了窗帘,两个人的目光交接在了一起。男人刚要说些什么,但是电话响了。摆摆手让他回去睡觉,男人转身打电话去了。慕醒看着男人的背影出了会神,关上窗帘上了床。捏着口琴吹了两下,五音不全,慕醒自嘲地笑了笑,翻了个身睡了过去。电话是杨淑柔打来的,男人有些疲惫,看了看时间,老两口这个点竟然还没睡。&ldo;妈,这么晚还没睡?&rdo;杨淑柔嘿嘿笑了声,看着一边的撅着胡子的老司令说:&ldo;儿子,你什么时候回来?&rdo;大致算了算,方凡十说:&ldo;得两个月。怎么了?&rdo;&ldo;嗨,你爸病了,想打电话跟你撒娇,不好意思呢!&rdo;杨淑柔噗得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方凡十就听到了自己父亲那声威慑力十足的&ldo;胡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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