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金努力回忆,眼前的少女是谁,但是脑子里对她却没有任何记忆。
但是张三金人本能的恐惧告诉自己,不能暴露出异常,毕竟自己如果真的失忆了,那更加不能暴露自己。
“絮儿,阿丑我怎么会忘了你呢?我只是头有点疼,我没事的。”张三金强扯出一个微笑,他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少女的头发与后背,想用这种方法安抚哭泣的少女。
柳絮感觉到她的后背和头发被抚摸,瞬间惊悚的躲开,然后有些娇羞又有些故作镇定到:“你不知道,不能随意摸女孩的头发吗?!”
柳絮她的眼睛迅速地闪烁着,仿佛不敢直视对方,眼角微微上扬,透露出一丝不安。
她的眉毛轻轻皱起,不是出于不满,而是无意识中表达出的紧张情绪。
她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因为紧张而忘记了言语:“反正你是我的求婚夫,也不可能!”
柳絮说的磕磕巴巴,她的脸颊像是被晚霞染红,从耳根到颧骨,一片淡淡的红晕蔓延开来,宛如细腻的瓷器上不经意间沾上的胭脂。
张三金感觉自己这样做是不对的,连忙将手收回,开口解释到:“抱歉,我是不想看着絮儿你哭。”
张三金说话时不断重复对方与自己“阿丑”这个名字,是想让自己对现在的这个身份加深记忆。
柳絮她的呼吸变得轻浅而快速,每一次吸气都显得小心翼翼,仿佛屋外有人或者是什么,她害怕被发现了一般。
她的双手无意识地交握在身前,指尖轻轻相触,却又不敢太过用力,好像在无意中泄露了她内心的紧张。
她的肩膀微微耸起,似乎想要退缩,但又强忍住不动,显示出她内心的挣扎和不安,向着张三金慢慢靠近,然后小声说道:“在成亲之前我们是……”
她的声音轻轻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小心翼翼地吐出,语速慢了下来,语调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她的目光不时地游移,脸涨红一片。
“……我们不能同处一间房的。”她说完了这段话,脸颊羞红,双手不断搅着衣袖,紧张说完这句话的柳絮整个人变得更加害羞。
柳絮然后指了指放在一旁的木盆,里面是干净的一盆子清水和一块粗糙的毛巾:“水我给你打好了,洗好脸,就出去吃饭吧,柳岩与飘飘他们已经吃好了。”
说着柳絮就羞红着脸离开了这个房间。
张三金捂着头痛的脑袋起身,他从老旧木床上下来,他的脑子里不断回忆着柳絮说的话:“絮儿、柳岩、飘飘……”
张三金从柳絮的只言片语中得知对方姓柳,这个家里至少有三口人。
张三金忍着头快要炸裂的痛,来到了木盆边,看着木盆里干净清澈的水,张三金拿起水盆边上粗糙的洗脸布。
他将洗脸布浸泡在木盆的清水之中,打湿,让它充分吸水。
然后,将洗脸布轻轻地按在脸上,向下至鼻翼两侧,再绕过下巴,最后是额头,张三金停住了,因为那里是用布带缠绕住的伤口。
张三金将洗脸布拧干,叠好,放回当时挂着的位置。
他一抬头,才发现放木盆的架子上,挂着一个小小的铜镜,铜镜里面的铜镜上,反衬出一位帅气的少年。
铜镜映照出一个穿着苗族服饰的苗疆少年,他的服饰绣有精美的花纹,色彩鲜艳,充满民族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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