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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看了一眼她捏紧烟的手，再抬眼盯着她。

他吸了一口烟，朝小鱼儿脸上呼出。

“咳咳咳...”被呛到，她一手捂着鼻子，另一只手报复似的将捏碎的烟丝掷在莫非脸上，“你发什么神经？”

烟丝砸在眼上，莫非只眨了下双眼，痞气的神情转为冷厉：“小鱼儿，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什么心思...”

“我什么心思？轮得着你管？”她打断。

“你喜欢颜卿？”莫非一语道破。

小鱼儿眼神躲闪了下，拍干净手上残余的烟碎，撑在栏杆，望着楼下孤独的路灯，强装镇定，声音冷淡地说：“谁他妈喜欢她啊？讨厌都来不及！”

“那最好，记住你自己说的。”莫非吸了最后一口烟，将玻璃门打开，走进客厅，弯腰将烟头摁灭在客厅茶几上的烟灰缸里。

身后传来小鱼儿的问话：“你很喜欢颜卿吗？”

“很喜欢。”回答毫不犹豫，斩钉截铁。

灭掉烟后，径直往自己那间小书房卧室走去。

小鱼儿也进到客厅来，声音透着寒意：“那你也最好，别毁了她！”

刚拧开门把手的莫非，脚步一顿，上下牙槽紧咬，两腮帮肌肉鼓了一下，随即嘴角勾起邪气的一笑，说：“小萝莉，你想太多了！”

莫非将门关上那一刻，小鱼儿自嘲地笑了笑。

有什么立场说这些。

莫非关上门后，将衣服整理出来，挂在角落的小衣柜。

挂最后一件大衣时，抖落出一张寸照，颜卿的。

他捡起照片，慵懒的坐到旋转椅上。

凝视着照片里那双干净明亮的双眼，自言自语也在自嘲道：“未来之星，我怎么敢毁了你？”

他放下手，微叹一口气，无力的仰躺在旋转椅靠背，闭目凝神：我们只是对方人生中的过客，不是吗？

“嘭嘭嘭”门被敲响。

“莫非。”门把被颜卿扭开，探进一张清爽白净的素颜。

门开那一刻，莫非不动声色的将指尖捏着的照片握在手里，睁开眼，但人还是瘫躺着，眼神有些困倦的昵着她问：“洗好了？”

“嗯，你快去洗吧。”颜卿准备将门关上，又推开，“那个，吹风机给你留在客厅，我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这次没有帮他带上门，径直走到对门的次卧。

门快关上，颜卿又对他说了一句：“晚安。”

莫非还是仰着头，视线没有离开过她，轻轻摇动转椅，疏懒的声音回道：“晚安。”

颜卿关上门，心里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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