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抓到了不算本事,保得住才算你本事。如果自己的营盘太弱,被人趁夜连窝端了,那也只好想办法攻回去抢回来。围猎中,除了使用的武器没有杀伤力之外,其他的,和实战毫无二致。
以输赢为准,没有其他规则。
皇帝示意之下,将军们打开手臂粗细的栅栏,其中数匹白驼、白马披红挂彩,还有一头巨硕的白象,尾巴上都绑着鞭炮。
沉络上前接过侍从手裏的线香,依次亲手点燃祭品们尾巴上的鞭炮。
爆竹尖锐的利响传来,动物们早就已经躁动不安,这一受惊越发狂躁,吃痛就直直冲了出去,飞奔散开。
要等四个时辰后祭品猎物跑远了,军队门才允许出兵围捕。为了保护人的安全,所有刀枪全数换成木制,羽箭去镞,军人们要在在数百里广阔横纵的猎场裏搜寻猎物。三天后,获得祭品最多的军队能获厚赏加封。
除了军队,各家宗室贵族也能参与追捕猎杀。只不过,这些宗族手裏没有军队,和正牌军死磕一点胜算都没有,便纷纷四散开来去打些其他猎物尽兴玩耍。
许久的沉默之后,贵妇们恍若如梦初醒,似惊蛰后的虫儿一样纷纷七嘴八舌交头接耳起来,话题围绕着方才露面的皇帝久久不散。
「这才是美人……」贵妇乙厌恶的搓搓自己的脸,只觉得所有娇艳颜色都污浊暗淡了,恨不得一把抹干净。
饱经云雨之事的贵妇们最善于从细节看出高级别的极品美男来,贵妇丙顾不上说话,死死盯着沉络的背影,恨不得直接伸爪子拨开挡住皇帝身形的讨厌侍卫们,「哇!那背脊,那肩,那腰……劲悍有力,流畅又紧绷……」
皇帝腰带上缀着白玉钩,金龙纹,箍的很贴身。阳光炽烈,透过丝绸透出让人神魂颠倒的优美结实线条。帝王就是帝王,气场强悍霸道,远非寻常朝臣将军能比拟。似乎无需伸手触摸就能感受到他衣衫下坚硬的肌肤,冷硬色泽的黑金袍尾随着他转身的动作微微扬起,看在眼裏的贵妇们都从骨头裏发酥发痒。
「男人怎么样,上了床一试才知道。」贵妇丁沙哑着嗓子,觉得燥火烧的内裏一片烫热,「皇上那身形,没有几十年的武功底子绝对练不出来。也不知道宫裏娘娘们侍寝的时候,能不能消受得了陛下的力量?」嘶——
贵妇n小手扇着臊红的脸蛋,「是呀是呀,要是能让皇上召幸一夜,怕不是要死在他龙床上了么!」
「是欲仙欲死吧……」
嘉宁听得脸色越来越黑,不禁担忧的去看江采衣,小声说「娘娘……」
江采衣低头喝自己的葡萄汁,「没事,她们也就是找个乐子罢了。如今大猎,这么多女子盛装簪花,不少都是冲着皇上来的……我若是生气,哪里气的过来。」
「娘娘……」
「皇上是一国之君,想要多少人,想要哪个人,愿意临幸谁,都是陛下的意思,」她的牙齿小口小口的咬着杯沿,似乎极为专注的盯着杯中紫色的甜蜜汁液,「我才没有立场多说什么。」
嘉宁叹气,笑着摇了摇头,「娘娘啊。」
「唔?」
「……明明都快酸死了吧?!」
江采衣狼狈的闪了闪眼睛,恼怒的瞪了嘉宁一眼,然后埋下头去,细细品味着口中甜蜜却又微微涩然的感觉。
酸死了。
是啊。
甜美的汁子抿在唇齿间,却酸的如同陈酿的醋。从今晨开始,从看到江采茗那一身白色的羽衣开始,只有她知道,只有她晓得,某种愤怒和惊慌交杂的业火就一直在胃裏灼烧。
江采茗是那样爱慕着陛下,那样渴望服侍陛下,只要想到这些,她就觉得浑身骨头都在疼。曾经,就在不久的曾经,她还打算过在自己受宠后将江采茗弄进宫来报復一番,现在,却无论如何也绝不愿意让她踏入宫门一步。
这种感觉好生复杂,她没有品尝过……明明一入宫开始,她就在和无数女人共用一个丈夫。他的龙床上,躺过叶子衿,躺过楼清月,躺过画兰,还躺过许许多多她不认识也没听过的宫人。
那个帝王说喜爱她,却没有说过,只属于她。
未来,他的怀裏还会有谁?他的朝暮,他的岁月裏,不会只有她,不可能只有她。
即使那样,即使那样。
猛然就觉得眼眶裏密密布上微微的红润,江采衣抹了抹眼睛,看向猎台。阳光烈的发白,皇帝已经换了常服出来,斜倚在御座边,似乎是在微笑着和下臣说话。
……即使那样,我也喜欢你。
陛下,即使那样,我也喜欢你。
绝不后悔这一刻的喜欢,绝不遗憾这一刻的喜欢。
这一剎那,江采衣才清清楚楚的理解了母亲,理解了翠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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