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剑一个人像座倒在地上的雕像一样躺在地上的凉席上胡思乱想着,隐隐感觉全身的骨头有一种失重的萎缩感,好像骨头中有骨髓被抽干了,各个关节在慢慢萎缩。这种感觉又痒又痛。即便周小剑没有被曾江朋用木板固定全身动弹不得不能去抓挠。即便此时周小剑全身能动,手指再灵活,也无法触及到自己的皮肉中的骨髓中去抓挠止痒。
失重的萎缩感让周小剑很不舒服,他越是把注意力集中起来去感受,就越觉痒疼。这种痒疼让周小剑轻声低吟起来,眉头因痒疼而紧紧的皱巴到一起,面相都变的狰狞不堪。
无法用手去抓挠的周小剑只得用背在凉席上蹭、磨,能移动的腿也在凉席上尽可能的弯曲移蹭,甚至口中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当然,他不是真的骂,而是一种与命运之神斗嘴的那种。
“有种的让我痒死!”
“我错了,真的好疼!好难受!”“疼死我算了!痒啊!”
诸如此类的话从周小剑嘴口不停的低声含糊为清的传出来,与此同时,他依然倔强的把能动起来的肢体都动起来,让它们与凉席、地面摩擦。
这种还着些劲道的摩擦还有些效果。虽然摩擦时用力越大,失重的萎缩感越强烈,但却只加重疼痛感,不仅不会加重痒感,甚至将盖过痒感。
疼痛感还可以忍耐,但是骨髓里的痒,是真的无法忍受。
周小剑就躺在地上的凉席上费尽自己所有的力气摩擦着,在疼痛感中慢慢的睡了过去。
等周小剑醒来的时候,差不多未时过了一半多。关着的院门外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把周小剑从睡梦中吵醒。
醒来的第一个感觉就是,骨髓的痛感消失了。
其实并没有消失,只是减弱了许多,同时他的注意力不在骨髓的痛感上,才会出现痛感消失的错觉。
“曾老头,出事了。”那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来,曾江朋从自己的卧室睡眼惺忪的走出来,走到周小剑身边时驻足低头看了一眼周小剑,好似喝了酒一样,突然精神了起来,朝周小剑抱怨道,“有人喊我,你也不吱一声。”
“我也才醒。”周小剑无端受责,委屈的为自己辩解,“还能与天、地二仙斗,人家都到家门口了,你还睡的跟猪一样。”
“怎么说话的呢?”吴辞娲的耳朵倒是尖的很,把周小剑抱怨的话听一清二楚,却也没生气,反而最后面加了一句,“一头老猪,自然睡的沉。”
“师父。”周小剑翻着白眼朝吴辞娲的声音处看去,跟她请安,“师父,下午好。”
吴辞娲并不吃惊,自从收了周小剑为徒后,周小剑早、中、晚都会这样跟她请安,刚开始听着还感觉怪怪的,很不自在,现在听着就很顺耳,很受用。却没有理周小剑,也是大步朝院门处走。
外边叫曾江朋的人已经离开,曾江朋有些失神的站在院门外望着外边的街道发了会愣,等到吴辞娲走到他身后,他才失落的将院门关上,转身朝屋里走。
“赵老头喊你做什么?是不是有人过世了?”吴辞娲的第六感真的很强,也很准。单从曾江朋的神情里便猜到了。
“老赵头走了。”曾江朋有气无力的好像得了重病一样。赵老头是赵老头,老赵头是老赵头,这是两个人,只是都姓赵,大家为了好区分,把年纪大的叫老赵头,年纪稍小一点的叫赵老头。
“喊我们去看看。”吴辞娲屋很利索的收拾些东西,然后拉着坐在桌前还有些恍惚的曾江朋往外走。
“你说你这人,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了。”吴辞娲无名火突然烧了起来,“每次都这样。你还看不开吗?看不开就去把地仙的位置给抢了,把生死簿改了。”
地仙掌管着地下所有的一切,生死簿自然也归他管。这也是曾江朋曾经动过挑战地仙位置的念头的唯一原因。
他要掌管生死簿,让吴辞娲与自己永远在一起,让自己认识的善人、普通人永远活着。
但是后来他放弃了,因为他想明白了生老病死。只是在面对那些朋友一个个离他而去时,心里还是会生起那个念头。
“我只是为老赵头的离世感到悲伤。”曾江朋不情愿的为自己解释,事实也是如此,他心里还是那个多愁善感的少年,“我知道你也很伤心,只是你没有表现出来。”
“我肯定也会伤心,但又能如何呢?”吴辞娲坦然承认,拉着曾江朋,“快点走吧,说不定老赵头现在还有些体温,见到他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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