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王勃然大怒:“秦安!你还有何话说?!”秦安当然无话可说,人证物证俱在,耿皇后肚子上的那颗痣也在,他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事到如今,想保住自己已然不可能,他哭道:“既然陛下什么都查到了,奴才也没什么好辩驳的了,是,奴才是做了错事,让长孙妃背了黑锅,不好意思,其实奴才一开始并不是想污蔑长孙妃的,奴才只是说有人彻夜未归被玷污,没指明是长孙妃,可不巧,长孙妃也不见了,这才……被误会成了故事的主角。”宁玥看向冬梅。冬梅干笑两声:“是这样的。”宁玥:“那他够狡猾。”秦安又哭道:“奴才真正要说的是皇后!皇后的肚子上才有那颗痣!”耿皇后低叱:“秦安!你为何要这么对本宫?本宫从出嫁便将你带在身边,信任你、器重你、提拔你、你做错了事也容忍你,本宫可曾有一丝一毫的地方对不起你?”亲爱露出一抹苦笑:“信任我、提拔我、容忍我?皇后娘娘,你说这些话就不会感到心虚吗?您所谓的信任、器重、提拔,就是拆散我和我的心上人吗?”心上人?底下,又是一片窃窃私语。耿皇后仿佛不安了,眼神微微闪烁了起来。秦安苦笑道:“我十岁那年落水,险些丧命,多亏您及时出现,我才活了下来,那一刻,我告诉自己,将来无论我放弃什么,都一定不能放弃你。你出嫁前,找到了我的府邸,对我说,你需要我的才能,需要我在后宫助你一臂之力,我应了,放弃了家族的亲事与前程,毅然入宫做了太监,我想,我权当是偿还你的救命之恩。这么多年过去,我做到了我所能做到的一切,我问心无愧。但是皇后,我也有累的时候。我陪了你二十年,帮你挡了多少明枪暗箭,我该还的,已经还清了。我是太监,我不能人道,但我的心不是石头做的!我也有我想保护的人,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为了一己私欲把她卖入青楼?!你知不知道那一刻我有多恨你?!”耿皇后的嘴角颤了颤,竭力地隐忍:“就为了这个?你就要如此污蔑本宫吗?为了一个女人,你就与本宫断了二十年的主仆情谊吗?你又知不知道,本宫为何把她卖入青楼?不是因为本宫舍不得放手让你离开,而是她根本就不配!她口口声声说,不嫌弃你是太监,不贪恋男欢女爱,可你一走,她便拿着你的钱去外头找她的小白脸!本宫警告过她,不止一次!可她表面应下,转头又上了别人的床!这些,你让本宫如何坐视不理?”秦公公勃然变色:“你……你说的是真的?”“本宫是一国之后,需要编造这种谎言去骗你吗?”“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本宫怕你伤心,本宫宁愿你怨恨本宫,也不希望抹掉你心底最后一丝干净。”秦公公疯癫地笑了起来:“我傻呀……我真傻呀……娘娘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却还给娘娘下药,让娘娘病倒,遣散了宫人,让谁都不能为娘娘昨晚的行踪作证……然后又散播了不利于娘娘的谣言……我真是罪无可恕啊……”“秦安,你于本宫而言,不仅是内侍,还是本宫的亲人,你也是一时糊涂,本宫不怪你。”耿皇后情真意切地说。秦公公笑出了眼泪:“可是我无颜面对您了啊……您是一个好主子,再有来世,秦安再报答您吧!”话落,他拔下头顶的簪子,刺中了自己的心口。耿皇后失声痛呼:“秦安——”座上,不少心软的女眷落下了伤感的泪水。秦安虽然可怜,但到底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了代价,耿皇后无声地抱着他的尸体,没有眼泪、没有嚎叫,但那种无声的痛,才越发让人感到她的凄凉。南疆王轻轻地拍了拍她肩膀:“皇后,节哀。”“不愧是耿皇后,这手段,连活了两辈子的我都自叹不如。”宁玥心中感慨。明明已经被逼入了绝境,却又绝处逢生,这才是真正的高手。不过,今天的事,也并非毫无收获,起码,通过刚刚一番观察,她已经能够确定,耿皇后的脸上还戴着一张面具,换句话说,耿皇后猜到了他们会想法子验证她有没有戴面具,所以一连戴了两张自己的,底下那张是有红疹子的,上面那张是完美无瑕的。如此,即便被撕掉了一张,还能谎称是怕有损仪容才这么去做。这个女人的心机,深到不可估量。当然至少,她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耿皇后如今的这张面具下,一定是那张也揭开不下来的脸,她的脸。都点了与她一样的痣,自然也会戴上她的脸。耿皇后是真的下定决心取代她,成为玄胤的枕边人。撇开年龄不谈,毕竟外貌上,二人还是挺般配的,但论辈分,玄胤是她继孙,她真是……下得了口。也许,上一世耿皇后得逞了,但这辈子,她不会让出玄胤了,死也不会。每次宴会,都要发生点什么事,众人见怪不怪,但今天……实在是把他们给惊到了,玷污不玷污的言论暂且不谈,都是秦公公构陷的,就此翻篇不提了。但西凉的胤郡王成了他们的皇长孙,皇后又走了光,足够他们茶前饭后谈论好一阵子。玄胤与宁玥在沙滩上躺了下来、天上一轮明月,照得海水发亮,浪涛声拍上沙滩,亲吻着宁玥的小脚丫。宁玥望着苍穹,久久不语。玄胤挑起她秀发,轻轻地嗅了嗅:“想什么呢?”“想你变了好多。”“是吗?哪里变了?”“哪里都变了,以前还在西凉的时候,你父王骂你几句,你都要气得离家出走,过年都不回。玄煜更不能骂你了,谁给你委屈受,你就都立马翻脸,你还记得把玄昭肋骨打断的事儿吧?今天这事儿,要放在两年前,你肯定一拳头朝耿皇后砸过去了。老实说,耿皇后入席的时候,我都这么怀疑过。可你没有这么做,你忍下了。还有陛下那边,我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与他相认的。”宁玥说着,握住了他的手,“你长大了。”玄胤压下唇角的弧度:“我以前有那么不堪吗?你是在损我还是夸我?不会是今天的戏不好看吧?”“好看。”宁玥扭头,亮晶晶的眸子望进他深邃的眼睛,“她想取代我,没取代成;想让我受千夫所指,结果被那么多人看光了身子,这出戏极好,真的。”玄胤挑眉,刮了刮她小鼻尖:“小嘴儿变甜了。”“你都还没尝,怎么知道变甜了?”宁玥抱住他脖子。玄胤的眸色深了深:“马宁玥,勾引我是要付出代价的。”宁玥送上香吻,小舌在他口中调皮地作乱,他含住了她柔软的舌尖,缠绵地吸允着。他的手,顺势滑入了她衣内,抚摸着她温软娇嫩的肌肤。宁玥松开了他唇瓣,气喘吁吁地看着他。“怎么了?”玄胤亲吻着她胸口,问。宁玥就道:“你……你真的不介意吗?”玄胤的动作顿了顿,随即说道:“嗯。”宁玥能感受到那一瞬的迟疑:“你要是介意的话,我们还是……”玄胤放开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要说我一点不舒服都没有是不可能的,但那不是你的错,我会忘,给我时间。我会慢慢地淡忘。”宁玥听了这话,心里不知是何等滋味,该庆幸他不嫌弃自己被人给看了,还是难过他心里其实也有个各打。大概……没有哪个男人会完全不当一回事吧?“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你记得到皇爷爷那边,请个安。”宁玥合拢衣裳,系好丝带。玄胤抓住了她的手:“我跟你说实话,是因为我不想欺骗你,当我找到那个地方的时候,我猜到了,我那时有多愤怒你知道吗?我想杀人!杀光所有碰了你的人!但我又不敢告诉你,我怕我越愤怒,你就认为我越是介意。但我怎么可能不介意?你是我妻子,马宁玥!我没能保护好你,让你被一群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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