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茫然不知所措,只开心将军夫妻最近好和谐,好欢乐。夏玉瑾按各家夫人的建议尝试了许多献殷勤的方式,叶昭则派人打听他接触过的美人,务求在里面找出奸情来,一来二往,两人见面都笑眯眯的,行程也慢慢接近上京,皇帝知将军怀孕,也不好大张旗鼓地让她觐见,而是直接回去养胎,由左右副将代替接风耀武等事宜。自此,叶昭主动观赏歌舞美人,环肥燕瘦,香粉招摇,只盼夫君看上其中某一个,然后逮进府来作礼物送他。夏玉瑾见媳妇忽然好色,吓得汗毛倒竖,步步谨慎,严防死守,看着以前喜欢的美人们,看谁谁像狐狸精,偏偏又不敢招惹孕妻,只好捏着鼻子忍,由于压力太大难以承受,他转身后的牢骚越来越多,脾气也越来越大。叶昭终于发现不对了,左思右想,她把秋水召来,挑着眉头问:“胡参将最近在家中忙什么?”秋水对她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看看兵书,练练大字。”叶昭再问:“他最近心情好吗?”秋水困惑:“将军怎么知道?他最近天天在房里一个人傻乐。”叶昭什么都明白了。第二天,胡青应邀上门,刚进花厅,察觉下人神色不对,正欲拔腿溜走之际,大门一合,有个大肚子孕妇抄起把九环大砍刀气势汹汹地朝他扑来,吓得他一佛升天二佛出窍,尚未跑出三步,大刀已搁在他脖子上了,暗黑的琉璃色眸子半眯着,里面都是恶鬼的气息,叶昭磨着牙问:“你不老实点交代,今天老子就把你剥光了丢进青楼里!”胡青还想嘴硬:“没什么……”叶昭勃然大怒:“你他娘的还三贞九烈啊?!再不招老子就上刑了!”秋华毫不顾忌是自家妹夫,笑眯眯地在旁边帮腔:“将军请放心,不管是老虎凳,还是铁梳拢,我都会些,看在妹妹的面子上,总归会留下条命的。”胡青知道将军犟起来,自己是招也得招,不招也得编故事招,只好委委屈屈放弃了这个最近乐得他发疯的好玩事情。“荒唐!太荒唐!”叶昭气呼呼地把他丢回椅子,自己坐回太师椅,跷着二郎腿命令,“去给老子澄清!否则让你家鸡犬……哎?!”胡青无奈解释:“怪不得我,是郡王自己想歪的。”叶昭沉默。胡青继续解释:“谁能想到那小子还有这种心思?实在不像纨绔模样,可笑!”叶昭继续沉默。胡青觉得气氛冷得有些不对:“叶大将军,你该不是真要和我较真吧?”叶昭严肃问:“肚子好像有些奇怪。”胡青奇怪地望她:“怎么奇怪?”叶昭沉思良久,琢磨词句,尽可能装不在乎道:“从你来开始,一直有点痛。”秋华大大咧咧:“大概是孩子又踢你了。”叶昭淡定了:“原来如此。”沉默……胡青:“比起上次被刀子砍,哪个痛?”叶昭思量片刻:“都能忍。”再沉默……胡青伸手给她把了下脉,然后从凳子上跳起来,拉着秋水,冲出门外,命令:“快去把郡王爷叫回来,将军要生了!”南平郡王府沸腾了。“不急不急,”叶昭素对自己的将军威严很在意,纵使额上已痛出几粒黄豆大小的汗珠,依旧看似淡定地往产房走。胡青忍无可忍,指挥七八个粗壮婆子冲上去,架着她往房间冲。紧接着婆子丫鬟到位,妾室们跑来围观,早已备好的产婆赶到,安太妃迅速驾到,倒是在外头钻巷子给媳妇买瓜子仁的夏玉瑾最后一个回来,看见一片混乱,又惊又喜,原本还挺够使的脑子变得混乱,整个人就好像飘在云雾里,瓜子统统丢进花丛里,连自己要做什么都忘了,就在院子里像只困兽直转圈。安太妃镇定地指挥,她为叶昭这一胎都在佛前烧了几百炷香了,只盼有个身体像母亲的乖孙子。如今答案即将揭晓,她实在坐不住了,一边叫儿子冷静,一边将自己手心的青绸帕子绞破了。叶昭这一胎并不顺利。产房内不同以往,产婆们个个如临大敌,依寻常的经验,努力安慰和鼓励产妇。未料,最该紧张害怕的产妇依旧龙精虎猛,这生孩子的痛楚比她以前受过的任何一次伤都痛,饶是彪悍如她,也痛得破口大骂。“干!该死的小兔崽子!还不给老子滚出来!”“丢他娘的!再不出来把你放校场往死里打!”“缩头乌龟!无胆鼠辈!配做我叶某人的儿子吗?!”产婆和旁听者都很想死……安太妃又念了几次经。夏玉瑾隔着门狂叫:“媳妇!你千军万马都能冲过去,生儿子这点小事,别让我担心啊!”叶昭:“晓得呢!这该死的兔崽子不出来!”安太妃的脸色变了好几番。夏玉瑾都飙泪了:“媳妇撑着点,咱家儿子不是兔崽子!”叶昭忍无可忍,拍着床板叫:“这该死的痛啊!”有个产婆悄悄走出门外,对夏玉瑾为难道:“郡王爷,将军胎位不正,怕是艰难了,恐怕……”“不!”夏玉瑾魂飞魄散,推开产婆就往产房冲:“媳妇啊!”刚冲进去,就看见满盆的血水,听见叶昭气势汹汹地对产婆道:“拿银刀来!待我把肚皮剖开,不信拿不出这混账小子!”然后,没有然后了……夏玉瑾两眼一翻,像死了般,直挺挺地往后倒。路漫漫其修远兮,大男人之路还很遥远。叶昭给她相公吓着了,整个人抖了下。叶昭的儿子也给他爹吓着了,忽然动了下,胎位正了,顺顺当当出来了。婴儿清脆有力的啼哭声响彻南平郡王府的上空。除了晕倒的某人,处处欢欣鼓舞。郡王和将军的笑话再次流传了九十九天。郡王抱着儿子:“媳妇啊,我不是怕血,只是不小心滑倒了。”将军:“必须的。”郡王:“皇伯父给孩子赐名天佑,夸他有福分,长大是中状元的命。”将军:“知道。”郡王:“你生气吗?”将军:“早想过树大招风,这孩子不能从军,以后让他好好读书,补了咱们学问少的遗憾。我问过很多夫人,她们说怀孕的时候天天看书写字,孩子会好学些。稍后你把骰子、蟋蟀统统收起,我的刀剑、暗器也收起。房间里左边挂山水,右边挂书法,笔墨纸砚这些读书人的玩意统统不能少。放狼牙棒的地方改成笔筒,塞个上千支毛笔,放鸳鸯刀的架子改古筝,暗器格子放棋盘,书架里把什么《大学》什么《中庸》什么狗屁《诗经》统统丢进去,找个书生天天对我儿子念,从早念到晚,再准备好竹板和鸡毛掸子!老子就不信他读不好书!”郡王大喜:“你看《诗经》是因为给孩子做榜样?”将军:“自然。”郡王疑虑尽消,喜不自禁:“咱们再多找些文人清客来家,让他从小就和名家大儒交往,培养点文人气质。”将军点头:“还是夫君想得周到。”郡王:“将来娶媳妇也得娶个贤惠的才女。”将军:“夫君想得实在太好了……”郡王:“以我的聪明和你的毅力,这番栽培下来,至少要中个举人吧?”将军:“必须的!”郡王:“教育要趁早,我和你说啊,那个谁谁谁家……”第二篇夏天佑的烦恼1我的名字是夏天佑,我的爹爹是南平郡王,我的娘亲是大将军,皇帝是我伯爷爷,太子是我伯伯,皇太后是我的曾祖母,大家都说我是衔着金调羹出世的孩子,有享不完的福气,是最幸运的孩子。抓周的时候我抓了一本书和一支笔,娘感动得都快落泪了,说我将来肯定是读书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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