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缓缓停在一处大厦前,巍峨的高楼仿佛耸立在云霄之中,立在车旁的何亦歌收回目光。夜幕下,下车后的林岳姿态闲适,闲散的姿态仍旧无法掩盖通身的凌然气势,外套松松的披在肩上,两侧的袖子空空荡荡,影子被拉的老长,他站立在那里看着远处,漫不经心的解开手腕衣袖上的一个玉扣,然后瞥了眼何亦歌,便向大厦内走去,何亦歌随众人走在他身后几步外。从电梯里出来,穿过一条寂静空荡的通道,通道内的灯光像是刻意弄的幽暗不明。门两旁站着带着白手套的门童,看到对面林岳一行人,恭敬的推开厚重的大门。随着门被打开,门内的音浪再也遮挡不住,人们疯狂呐喊、咆哮混杂着女人们的尖叫声从里面爆发出来,将外面的寂静打破。林岳的眼风扫向大门内,肩上的外套在进门的那一刻就被身后的人取了下来。走进去后,门被关上,里面仍旧是一处走道,不过走道的另一旁赫然是一面巨大的钢化玻璃围成,就是这一圈玻璃拦截了更为壮烈的音浪,透过玻璃可以看到里面是一处凹着的巨大会场,会场的看台上疑似正在举行着一场比赛,观看席上,所有人都粗红着脖子、挥舞着拳头,群情激扬,可以想象,赛事有多么的激烈和让人沸腾。只是,这比赛颇为奇怪,竟是在一座铁笼里,空间不大不小,但足以让两人随意舒展伸手。而看台下面,每一个位置都或者或立着人,人头攒动,男的大多西装革履、精英派头。而女的则无一不是性感礼服披身。每个人都衣冠楚楚,本应该举止优雅的浅饮香槟,却在黑夜之下观看如此血腥的比赛,并且不顾身份,奋力嘶吼嚎叫,肆无忌惮的露出凶狠的表情。“打死他!打死他”一浪高过一浪。地下黑拳,有钱人寻找刺激的地方。在穿着性感的豹装女侍的引领下,来到二楼一处露天看台上,从这里往外看,可以俯瞰整个大会场。视野绝佳。林岳站立在看台前,放下望远镜,冲何亦歌勾勾手指。何亦歌走过去,态度乖顺的接过对方递过来的东西,学对方刚刚的一举一动,将黑乎乎的物件也放在眼睛前。何亦歌正在为手中的物事惊叹其非凡能力,视线直直扫向铁笼里,里面的人此时正如猛兽一样互相撞击,细看之下,可以看到两人身上具是鲜血淋漓,身体多处皮肉外翻,血肉模糊,好不惨烈。再扫向席位上的众人,无不是大吼大叫、挥动着拳头,说着鼓动的话。何亦歌微微蹙起眉。“你觉得这两个哪一个有机会胜出?”耳边响起林岳好整以暇的声音。林岳双手抱臂,说罢,视线从厮打的两人身上移开,笑眯眯的盯着何亦歌的面部表情。何亦歌闷不作声好一会才道。“为什么关在笼子里?”“一种游戏规则。”“唔。”“告诉我,你觉得谁会赢?我来下注。”旁边有人端着托盘,托盘上铺着黑丝绒,一摞摞筹码像小山一样呈现在视线中。在林岳殷切的目光下,何亦歌略显随意的指了指,林岳看他指了黑色,示意身后人记下,然后挥挥手,其余人鱼贯而出。林岳慢慢道:“他已经蝉联一周冠军,新的黑市拳王,新晋之秀……他的每一次出拳都能惹那些人尖叫嘶吼。”“打死他,打死他!”全场都在吼着这句话,鼓动选手挥拳。何亦歌拿着望远镜,观察着笼中人的每一个动作。所有生死攸关的赌命游戏无不告诉我们,不要给对手撂倒你的机会,不然,你将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本以为,双方势均力敌。在何亦歌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后,黑衣忽然越战越勇,势如破竹,对方一个不慎,在黑衣选手的飞踢之下,承受不住,双膝跪地缓缓倒下,而黑衣选手仍不停下出拳的手,一击又一击,像是不把对手打死,就绝不罢休。眼神凶狠。暴戾恣睢。那是一双看死人的眼。他要打死他。败下阵的选手,已经面目全非,浑身浴血,已然生死不明,当他终于一动不动后。黑衣选手才站立起来,铁笼在他站起的那一刻,被打开,穿黑西装的工作人员耳中别着耳机走进去,边对话边弯腰合力将倒在地上的人拖了出去。获胜的选手,虎背熊腰,戾气横生,他如虎王巡视一般,在笼中转了一圈,而后,站定,猛然举起双拳,无声的宣布——胜利属于我。随之而来的是扑天盖地的吼叫,钞票顷刻间像雪花一样从四面八方涌来,漫天飞舞着的钞票一起砸向笼中的人,打赏一波接着一波,满场票单的钞票会让人有种,是不是所有的富人都聚集在这里……的错觉,他们姿态狂热的比当下的追星族更甚。何亦歌的视线忽然与对面露天看台上的人对上,那人像是刚刚放下望远镜,不知何故竟对着拿着望远镜的何亦歌似笑非笑,眸中尽是不加遮掩的狂邪之气,那人身后围绕着不少手下,一副不容小窥的势头,旁边的女伴妩媚的攀着男人的胸前。那人的视线慢慢转向何亦歌的后面。察觉到亦歌的异样,林岳靠近他,在他耳边低声温声道:“怎么了?”顺着他的视线向对面看去。而后道出一句耐人寻味的话:“好玩了。”何亦歌:“嗯?”一场叫人热血沸腾的比赛刚刚结束,期间会有几分钟的休整时间。林岳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支着脑袋看向场内,优雅和不羁毫不违和的揉搓在一起,合该如此这般,一举一动,有种道不明的矜贵气息。明明是黑道头子,不是应该散发出流氓悍匪的气场吗?这人若是丢到高门贵族中也丝毫分辨不出和那些人有什么不同。像是回应气氛太过安静的气氛,不知不觉已然喝了两杯水的何亦歌忽然站起来,说:“我去趟洗手间。”林岳看到他空空的杯子。“嗯”打开门,门外立着的手下,看出来的人是他,没有多嘴。何亦歌向二楼里面走去,找了许久也没在遇到门上有洗手间标志的地方,不知什么原因,丰臀豪乳的兔女郎无一上前询问给予帮助,端着酒水自顾自的穿梭在四周,胸中不时被塞进一叠钞票,让人有种下一秒就会挤爆薄薄衣料的错觉,臀部被袭也能巧笑应对。囊中羞涩的亦歌同学,自知手头不宽裕,只得抿着唇,四顾。兔女郎们越发遥远,不知不觉周围都变成了带着对讲机的工作人员,脚步匆匆,自顾不暇。没工夫搭理他。也不知越过了几间房,何亦歌终于在一条走廊尽头找到了。解决需求后,何亦歌原路返回。高大雄壮的选手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进驻会场内,身边陪伴着自己的负责人。白衣搭配蓝色多袋坎肩的工作服,佩带着同色帽子,挂着工作牌,疑似总负责人的工作人员不时指挥众人要做的事情。何亦歌侧过身,眼神看向表情狰狞冷酷被工作人员围在中间的选手。一行人进入到被保全人员周密把守的会场入口。一行人进去后,门又被打开,两三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其中一人给担架上的人输送着氧气,担架上赫然便是之前被打到的选手,一只胳膊呈现出一个非常扭曲的弧度,显而易见,被掰折了。何亦歌低头离开。推门。“你去哪里了。”林岳问。“洗手间。”何亦歌看向他。“嗯?你不知道二楼所有的房,都自备洗手间和,嗯,休息室……”最后三个字,语气古怪了点。随着林岳眼神停驻的地方,让刚刚还在为找洗手间而奔波的何亦歌的眼角微不可察的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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