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荷衣,别乱想啦!&rdo;&ldo;我没有!这些事就是会发生,所以我一定要守在你的身边。&rdo;荷衣大声道。&ldo;我一生下来就是这样子,洗澡也洗了几万次,从来没有淹死过。&rdo;他冷笑:&ldo;你同情我,那也无妨,只是请你不要想象。同情的想象比同情还要可怕。&rdo;&ldo;我就是不走。&rdo;她咬着牙看着他。两个人怒气冲冲地对视着。&ldo;荷衣,难道你要我像一个婴儿一样地依赖你吗?&rdo;他的目光愈来愈冷,几乎变得和他们初次相见时那样冷漠,那样充满热讽。荷衣轻轻将他空空地裤管折叠起来,别在他的腰带上。又看了看他另一条纤细瘫痪的腿。失去了这一条腿,他已无法平稳地坐起,一只手必须撑着c黄才能保持平衡。&ldo;无风……让我呆在这儿,不然我不放心。&rdo;她颤声道。&ldo;出去!&rdo;他突然大吼道:&ldo;我不叫你,你别进来!&rdo;她脸色苍白地看着他,站起来,跺跺脚,走了出去。走到门外,她浑身瘫软地靠在门边,神经紧张地听得房内的每一个细小的声音。不要想象,不要想象。她喃喃地对自己道。可是她满脑子里却全是慕容无风往日在c黄榻上艰难地移动自己的样子和那天在天山顶上他为了救自己在地上拖着身子爬动地样子。她一闭上眼,便看得见每日替他换药时的那两条可怕的紫色伤痕。无论哪一种样子都让她心痛,让她心碎。然后她突然听见&ldo;砰&rdo;地一响,似乎是什么东西倒了。她的心便猛地一跳。接着,仿佛一连还有其它好几种声响,都不正常。他却根本没叫她。&ldo;无风!&rdo;她忍不住在门外唤了一声。&ldo;我没事。&rdo;里面的声音冷冷地道:&ldo;你若实在不舒服,何不出去喝杯酒?&rdo;虽然困难重重,还跌倒了两次,他总算终于把自己弄进了水里。然后他听见门突然&ldo;砰&rdo;地一关,荷衣显然是气呼呼地冲了出去。洗浴完毕,他换好上衣裳,正要从一张凳子移回到软榻上,手不知怎么,突然一软,整个身子便又重重地跌倒在上。他不禁苦笑。荷衣说得没错。这里果不是竹梧院,所有的设施都不便利。但摔跤对他而言原本也是常有的事情,无需惊诧。他正要想法子重新爬起来,忽然听见有人敲门。&ldo;是谁?&rdo;他问道。&ldo;阿尔曼。老板。&rdo;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说着生硬的汉语。&ldo;请进。对不起,我正在洗澡,不能见客。&rdo;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只好坐在地上道。&ldo;你要的轮椅已经做好了。&rdo;&ldo;多谢,能不能请你送到我这里来,我……现在正好需要它。&rdo;他淡淡地道,心下不禁一阵歉然,这一定是荷衣几天前叫工匠做的。阿尔曼把轮椅推到他的身旁,看见他坐在地毯上,便道:&ldo;要不要我拉你一把?&rdo;&ldo;不用,我自己能行。&rdo;他面无表情地道。门外忽又传来一阵很轻的脚步,一个男孩子跑了进来,递给阿尔曼一个木环,道:&ldo;爹爹,妈妈说还有这个东西也是这位……这位叔叔……呜呜呜……爹爹我怕!&rdo;那孩子年纪还小,猛然见到慕容无风的样子与常人是如此不同,竟吓得大哭了起来。&ldo;找你娘去罢。&rdo;阿尔曼将儿子的头一拍,将他推出门外。神情尴尬地看着慕容无风。&ldo;抱歉,孩子小不懂事。&rdo;他吞吞吐吐地道。&ldo;希望不要吓坏了他。&rdo;慕容无风淡淡地道,说罢将身子移到轮椅旁边,双手扶着椅座,用力一撑,便已坐到了椅上。这动作快得让阿尔曼看了觉得不可思议,慕容无风却早已做了不下几万遍,早已驾轻就熟。&ldo;这椅子可是请这一带最有名的木匠做的,据说做好了,你老婆还不满意,又拿到最好的银匠那里将每个接榫全部用铜钉重新固定了一遍,再请最好的皮匠做了椅垫和靠腰。您看这里‐‐&rdo;他指了指木轮上的一圈铜环,原是为方便双手驱动之用,道:&ldo;这铜环上竟雕着一圈花纹,原是那银匠因收了你老婆太多定金,觉得不多做点什么有点儿对不起这笔银子,硬雕上去的。不料到了皮匠那里,人家又觉得冬日手触铜环太冷,在上面缠了两层柔软的麂皮。结果便是把银匠的一番心血全蒙了起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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