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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烧（第2页）
乔歆澜想了很多，她甚至想起聊天记录Lisa的劝说，甚至匿名去了某乎询问，她有点认不清自己的心了。
“你先出去等等我吧。”
“……”
她没有回答，脚步再次走远，乔欣澜的头发还湿漉漉的，连接上吹风机，吹风机的轰鸣声在耳边充盈，她想借着这片刻的时间，思考一下关于顾昔辞的问题。
忽然，吹风机被人拿了过去，顾昔辞靠近她的耳边“我来帮你。”
乔歆澜停顿一下，没有如以前一般把吹风机交给人，吹风机的声音戛然而止。顾昔辞有些错愕地站在乔歆澜身后，他看着镜子里的乔歆澜，而乔歆澜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脚，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是暴风雨前的沉默。
“小辞，因为顾氏是我的甲方，我不会因为你们之前发生的事，而选择不和顾氏打交道，你懂的吧？小辞。你也不要那么小孩子气了。”
乔欣澜能听见身后人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她垂眸不让自己的情绪显露。
顾昔辞自觉这次自己触及的有些过了，他以前是从不染指乔欣澜的事业决定，只是这一次，当他看见乔欣澜同顾东家的人言笑晏晏时，他真的有些生气。
“姐……我可以抱你吗？”顾昔辞看着裹着浴袍的乔歆澜，小声开口询问，他想以此如往常一般，求人原谅。
“啊？”乔歆澜没有反应过来。
“或许……可以吗？”就像以前一样。
乔欣澜纤长的手指在片刻犹豫后，拿起了吹风机，“不了吧，我还要吹头发。”
顾昔辞抬头，看着镜中女人冷漠的眸子，第一次感到慌乱，他尚未来的及靠近，便被人一把推开。
他兀自吞咽一口，似乎决定了什么，抬手拔下了那喧闹的吹风机电源。
乔欣澜眸中一怔，转过身：“顾昔辞，你想干什么？”
下一秒，女人便被少年圈困在一寸怀抱的地方。顾昔辞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说出了乔歆澜想都不敢想的话。
“姐，歆澜，我真的、真的……克制不住我对你的爱了，你也喜欢喜欢我好不好……我不想只是做你的弟弟了。我看见你和他在一起，我真的觉得你心里是不是没有我？是谁都可以……为什么偏偏是他？”
乔歆澜跟触电了一样，一动不动，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弟弟会喜欢上自己。她原以为是自己在他无心之举之下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却没想到他对自己也是这般心思。
她明明早就习惯了把他当成弟弟，有什么事，第一时间就先考虑小辞，十年了改变了她很多，小辞陪伴了她十年，补足了她家的温暖。如今告诉她，这个十年的弟弟居然喜欢自己……
而她，居然也有些心动。
这个一出，乔歆澜给自己建设的姐弟防线摇摇欲坠，脑海中与Lisa聊天记录中一句有一句：“你和他试试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你。”乔歆澜没敢太大声说，更像是对自己说。
“你就说，‘好，我愿意。’”顾昔辞一字一句教她，他语气轻缓，带着写循循善诱的意味，“你只需要答应，剩下的我用行动证明。”
乔歆澜没有说话，在几近放下防线的边缘，她又想到了顾东琛的话。女人终究是微微攥了攥手，指甲戳得自己有些疼。
她叹了口气，顾昔辞却如被浇了一盆凉水一般。乔欣澜抬头看着眼前男人认真的眸子，他的脸不知为何，红得那么明显，女人斟酌片刻才敢开口。
“小辞，我没办法答应你。以你如今的身份，事业刚刚有起色，社交圈子也算不上大，我没有理由阻挡你的前程，无论作为姐姐还是……女人。”
顾昔辞的喉结上下滑动一番，星碎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眉眼，明明如他设想的一样，乔欣澜会拒绝，可是当她真的亲口说出时，顾昔辞的心还是被伤到了。
“小辞……”乔欣澜还想说什么，之前眼前顾昔辞收起双手，直起身子。
“抱歉，今日是我冲动了。我想……我们俩个都应该冷静一下。”顾昔辞转过身，“正好，我也大了，明日我先搬出去住吧。”
“什……什么？”乔欣澜有些不可置信，明明两人都一起住了十年左右，突然要提议搬出去。
顾昔辞伸了个懒腰，佯装轻松：“姐，就当是给我个历练的机会，我会换个方式重新出现在你的面前。”
少年转过身，一手握拳摆在乔欣澜面前，他带着笑意道：“如果，我能证明与你的恋爱不会是障碍，你就给我个机会好吗？”
鬼使神差之下，乔欣澜愣愣抬起手，捏着空拳，被顾昔辞主动用手撞了一下。
只是这片刻的接触，乔欣澜突然发觉，顾昔辞身上很烫，他那压根就不是脸红……
“你发烧了！吃药！”乔欣澜哪里还顾及刚才发生什么，抽身就去柜子里面翻找药品。
顾昔辞疲惫地笑了笑，摸着自己的额头，确实有些烫手，不过，这样也挺好，临走前，还能被她照顾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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